“还请太后明示。”
凝妃不敢动,也不敢去揉被打得生疼的脸,胸口虽然怒火滔天,但她却将一切算在洛舒宁头上。
“蠢货,哀家要你,立刻跟摄政王彻底断了往来。”
凝妃一听,原来是她与摄政王见面一事,被人拿来做文章。
可一想到那样一个风光霁月的男子,处处为她着想,与皇上比起来,她简直就是自己的梦中夫婿。
只可惜,世事不由人,半点不由己,若非如此,她不可能入后宫为妃,还连皇上都见不到。
“太后,臣妾与摄政王清清白白,都是一些捕风捉影之事,而且,摄政王……”
“摄政王,他怎么了,野心勃勃,把持朝政,结党营私,你以为哀家不知道?”
凝妃心中一惊,她知道太后素来精明,却没想到连摄政王暗中结交权臣之事也逃不过太后的眼睛。
“臣妾……臣妾确实与摄政王有过几次会面,但都是为了朝中事务,臣妾绝无二心。”
太后冷冷一笑,目光如刀,“哀家要的不是你的辩解,而是你的行动,摄政王的野心,哀家岂能不知?你若再与他纠缠不清,便是对皇家不忠,对皇上不敬,哀家今日便要你立下誓言,从此与摄政王断绝一切联系。”
倒不是太后多看好江铉祁,只不过,比起萧寒江,江铉祁尚可在她掌控之中。
太后态度强硬,凝妃心中挣扎,她对摄政王确实有着难以言说的情感,但太后的话也让她意识到,自己身为皇族之妃,必须以皇家的利益为重。
她缓缓地跪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臣妾遵命,从今往后,与摄政王再无瓜葛。”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很好,哀家希望你记住今日之言,至于洛舒宁,哀家自有安排,你无需多虑。”
凝妃心中一凛,她知道太后手段狠辣,只不过,洛舒宁就跟野草一样,怎么都弄不死。
凝妃出了太后宫中,回到自己寝宫后,立刻书信一封,命人偷偷送出到萧寒江手中。
萧寒江收到凝妃来信之后,眼眸微寒,随即将信扔进火中,看着燃成灰烬。
“看来,该给太后送上一份大礼了。”
萧寒江心中已有计较,他深知在这宫廷之中,每一步都需谨慎,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他决定亲自出马,以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
他唤来心腹,低声吩咐了几句,心腹领命而去。萧寒江则换上便装,悄然离开了摄政王府,前往一个隐秘的地点。
与此同时,凝妃在寝宫中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和萧寒江紧紧相连,她的心中既有担忧也有期待。
夜幕降临,萧寒江带着几名亲信,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太后的寝宫。
他们如同幽灵一般,避开了重重守卫,最终来到了太后的寝殿外。
萧寒江示意手下在外等候,自己则轻手轻脚地潜入了殿内。
太后正沉浸在梦乡之中,未曾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他站在太后的床前,目光冷冽,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他知道,这一夜过后,宫廷的格局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当萧寒江准备行动时,突然间,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守卫的呼喝声。
萧寒江眉头一皱,知道事情有变,他迅速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太后被惊醒,她望着空无一人的寝殿,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后宫中这两日发生的事,洛舒宁和江铉祁都清楚。
摄政王和太后两人之间,无法达成合作,这是他们最乐意见到的。
“如此,就不用担心他们联手了。”洛舒宁算是松了一口气。
“小骡子,还是你的主意不错。”
“为陛下分忧,是奴才应尽的本分。”
西厂牢牢地抓在手中,所有的情报都未假手他人,江铉祁这才感觉到,自从坐上这个位置以来,现在才感觉到轻松了一些。
洛舒宁回到西厂,立刻就有人来报:“厂公,意公公到了。”
意公公,小安子的舅舅,原名史之意。
洛舒宁知道他,连忙让人将他请进来,小安子的死,让她颇为难过,能够照拂一下他的亲人,也未尝不可。
但她却不知,意公公接近她,实则是为了替死去的小安子报仇。
意公公步入厅堂,神色凝重,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洛舒宁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同情。
“意公公,小安子的事情,我深感遗憾,他生前对我极好,是我没保护好他。”洛舒宁语带悲切,示意意公公坐下。
意公公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厂公,小安子的死,与厂公大人无关,厂公大人切勿自责,是老奴的错,他自小便随老奴长大,是老奴未能好好保护他,让他遭此横祸。”
洛舒宁听闻此言,心中更是难过,她轻声安慰道:“意公公,你无需自责,我不会让小安子白死的。”
意公公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沉声道:“多谢厂公好意,只不过,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