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直接不打自招。
洛舒宁好整以暇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是傻子?那册子记录的是善堂的女子们,你可以把册子丢了,你怎么不把她们也丢了?”
上面记录的是女子们的生平,可还有人会比她们更清楚这些事吗?想要重新再写一份,一点都不难。
只是需要时间,看她们愿不愿意。
老妇人瘫软在地,“这不可能,你不是说要杀了……”
她忽然抬头,瞪向萧寒江。
然而身旁一名侍卫直接一脚踢在老妇人的嘴上,她扑倒在地,下巴脱臼,牙都被踢掉了。
再说不出话来。
侍卫怒喝,“大胆恶妇,怎敢在朝堂上嘲笑,不敬圣上,我杀了你!”
“退下!”
江铉祁冷喝一声。
侍卫立刻跪在地上,“陛下赎罪,属下一时情急动手,请陛下降罪。”
“滚。”江铉祁又不是傻,怎会不知这拙劣的手段,不过是位堵住老妇人的嘴巴。
但不得不承认这一招,虽然拙劣却也有效。
老妇人说不出口了。
即便能说,她也不敢再说。
萧寒江拱手,“陛下,如今看来,厂工的确是被冤枉的,善堂之人皆是有情有义之辈值得奖赏,倒是这老妇人,受人恩情却歹毒至此,着实……该杀。”
杀气凛凛,老妇人吓得浑身哆嗦,眼睛一翻就直接吓晕过去了。
真狠啊!
这不就是明目张胆的恐吓吗,偏偏他们还拿萧寒江没有办法,他轻而易举就置身事外,撇得干干净净。
洛舒宁心中气闷。
这个道理,江铉祁也很清楚,阴测测看了眼萧寒江,沉声道:“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厂工即日恢复原职,退朝。”
“恭送陛下。”
众臣纷纷俯首。
江铉祁大步流星离开,洛舒宁则和善堂女子们一起回去,路上听她们说这两日的遭遇。
“厂工,您是不知道,这两日善堂可不安宁,总有宵小之徒试图闯入,昨日还差点伤了姚姐姐。”
这是要杀人灭口啊,洛舒宁心知肚明却不打算与她们说,事情已经了结,幕后之人不会再对她们出手,现在说了也不过是平添恐惧。
“姚姐姐,你没事吧?”
姚氏抬了抬手臂,“没事,只是躲闪时不小心撞了一下,不知是哪来的江湖侠客打跑了那群宵小之徒。厂工,这件事是不是就算结束了?”
其他女子也都惴惴不安。
明显是被吓着了。
洛舒宁心中怜惜,安慰道:“你们就放心吧,这件事儿已经结束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来伤害你们。”
众人这才露出笑颜。
洛舒宁却并没有她们那边开心,她心里堵得慌。
一为江铉祁同意杖责媚儿,哪怕知道这是不得不为之,可也难免叫人心冷,心不在焉的回了善堂,屁股还没坐热,宫里就来人了。
“厂工啊,您怎么还在这儿啊?陛下在宫里等您呢,快快跟咱家回去吧!”
洛舒宁叹了口气,催命一样!
认命回宫,见了江铉祁,她努力让自己摆出平时的态度,“奴才见过陛下,给陛下请安。”
江铉祁定定的看了她片刻。
“你在生气。”
“气什么?气朕吗?”
洛舒宁干巴巴的笑了笑,“陛下实在是误会了,奴才不过就是个奴才,怎么敢跟皇上生气,那不是自寻死路嘛,奴才还想多活几年呢。”
往日他也是油嘴滑舌,可今日不知为何,就是让江铉祁心生不喜,总觉得浮于表面。
“小骡子,过来。”
洛舒宁别别扭扭的走过去,江铉祁看她这模样,直接扯了她一把,这一入手就愣了下。
肌肤竟如此滑嫩,和他完全不同。
“陛下,你干啥啊?”洛舒宁结结实实被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态度惹他不满要发怒。
她能屈能伸,当即认错。
“奴才有错,请皇上大人大量,饶了我再一次!”
“你何错之有?”
他这么一问,洛舒宁蒙住了,本来就是为了逃脱惩罚随口一说,她哪里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主要她没觉得自己有错啊!
“奴才,奴才……”她绞尽脑汁,一顿瞎编,“陛下乃真龙天子,一国之君,尊贵非凡,奴才是您脚下的小虫子,竟然还敢跟您甩脸子……”
“你承认你在跟朕生气了。”
淦!
说秃噜嘴了。
洛舒宁一把捂住惹祸的嘴,编是编不出来的,心里头憋闷也是真的,干脆就直接问了,“陛下,媚儿有情有义,为了我连命都豁得出去,您怎么就真的叫人打她呢?这样很,以后百姓有冤情,谁还敢去挑登闻鼓,谁还敢请陛下做主?”
他小小一团窝在脚边,声音憋闷,瞧着可怜巴巴的,江铉祁叹了口气,抬手按在他的头上。
毛茸茸的,触感不错。
他又揉了揉,才收回手,“登闻鼓的规矩历来就有,朕也不能违背,当时的情况你自己也瞧见了,一群人想要不由分说要至你于死地,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