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徐月淮,也一点不在意。
等一切都安排完毕,她这才和阿七到远处去。
“咱们得想办法混入军营去,你年纪小,在外面放风就好。”
“他们也需要童子军。”
“需要你做什么?”徐月淮倒感觉奇怪,他可真是脑洞大开,“人家粮食太多吃不完所以需要你去吃?”
阿七却一笑,笑的很辛酸,“在打仗的时候,帝京龙虎营的士兵会让我们这些童子军去试一试陷阱。”
徐月淮的面色当即变了。
“我还有这个。”阿七拿出一个盒子。
其实,在这一路上阿七始终抱着一个牛皮盒子。
起初徐月淮还以为里头是吃的或者玩具什么的,但阿七却说,“这是我阿娘和父亲留下的,里头有人皮面具,你只需要用这个就能改头换面了,你可以冒充男人到里头去刺探情报,怎么样?”
说真的,徐月淮对阿七父母很感兴趣。
他的父母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培养出这么一个在为人处世上面面俱到,在社会生活中聪明绝顶的小孩儿。
天呢,要知道阿七才是个小孩儿啊。
“你会用?”
“先前看到母亲用过,我试一试,八九不离十的。”阿七自信满满的笑了。
这人皮面具很厉害,超越了现如今的化妆术。
阿七一面琢磨一面给徐月淮弄,许久许久才让她改头换面,阿七鼓掌,“就是个臭男人模样,你看看你这络腮胡,哈哈哈。”
看小家伙笑的前仰后合,徐月淮凑近池塘朝里头看看。
发觉自己果真变成了一个胡子拉碴的臭男人。
此刻,有个女人路过,好奇的盯着两人看。
徐月淮发挥大庆油田的本领,摸一摸嘴唇,朝对方吹口哨,就这一下,那女孩就栽跟头了,当即找了自己夫君过来,她指了指徐月淮。
“就是他,他调戏我,还看人家这里。”
那女孩保护住了胸口。
原来,这女孩的夫君也是个名符其实的孬种,看徐月淮个头不大,但生就一张凶悍的面庞,自是胆战心惊,急急忙忙后退,拉了女孩离开了。
“老公,你怕他啊。”
“我怕自己打死了他,你没看他这小身板……”
“……”
此刻徐月淮已起身。
她用剩余的钱去买了男人的衣服,这才大摇大摆到了废墟这里调戏周绾,周湾气急败坏,抓了砖头就丢。
徐月淮看已伪装的如此登峰造极,这才带了阿七到之前蒋明富走失的地方去了。
老远就看到几个公差。
按徐月淮的逻辑,她需要过去找切入点,切入点就是问对方招工的事之类,但她人还没靠近,一个虎虎生威的官兵握着武器就走了过来。
“这位,我们招工,包吃包住,薪水不错,你考虑吗?”
“考虑是考虑,但我还有一个小孩儿,你们也需要他吗?”
那官兵上下端详他,旋即摇摇头。
但视线再一次回到徐月淮身上,他们从她眼睛里看出了清澈的愚蠢以及着急的盼望,“他会什么啊?”
“他从小就很吃苦,干起活儿来和咱们没区别,哎,”徐月淮爱怜的摸一摸阿七的脑袋,“可怜人啊,没钱念书,就落得这么个结果。”
那人瞅了瞅阿七。
“力量大?”
阿七上前去一拳头打在了那人的肚子上,那人顿时捂住了肚子。
“哎呀,就你了,你不但力气大,你胆量也大,就你了。”
阿七以徐月淮家拖油瓶的身份顺利和徐月淮加入。
到下午,两人吃了公差招待他们的饭菜,公差问了几个问题,当徐月淮明确告诉他们自己家除了她和小家伙阿七外再也没人以后,那群人顿时交换了一下眼神。
哈哈哈,软柿子,地地道道的软柿子。
到天黑之前,有人将他们捆绑起来且还堵住了嘴巴丢在了一辆马车内。
目的地在哪里,徐月淮不得而知。
在那夜色里,马车翻山越岭,徐月淮记不住很多。
倒是阿七,他个头小,挨了窗户朝外看,眼神深奥而复杂。
“阿七,你没事?”
对徐月淮来说,将堵在嘴巴上的脏东西吐出来轻而易举。
她立即和阿七交谈。
阿七说:“咱们走了九曲十八弯了,这是到哪里去啊,再走我可就记不住了。”
“你记忆力这么好吗?”
“哈哈哈。”
显然,阿七和徐月淮两人一点都不担心,不惧怕。
马车继续驰骋。
风驰电掣,终于到了目的地。
还没停靠,徐月淮就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哀嚎,以及什么人在夜色里含混的笑声。
他在辱骂这群苦役,“如今到了采石江,还想要回去吗?什么东西啊?到这里都是将你们当牲口来用的,吃?吃什么吃,才干了多少就要吃?”
那公差怒吼完毕,抓了马鞭就教训众人。
几个男子失声尖叫。
有人已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但公差依旧将箩筐丢过来给那人,那人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