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也是赶鸭子上架,哎呀,到底是要愿赌服输的。”
但齐顾泽却清楚,徐月淮才不是轻易妥协之人。
就在比赛快结束的时候,徐月淮拿起了刀,她速度快到不可思议,饶是近距离观察的厨娘也被那动作弄了个应接不暇眼花缭乱,等那厨娘和众人从震惊中恢复常态后,徐月淮已转身。
那把刀就这么被丢了起来。
嘭的一声落在了砧板上。
伴随着铜锣的敲击,一切尘埃落定。
众人面面相觑,又快速去观察对方的作品,有人唏嘘,有人慨叹,紧跟着几个评委陆陆续续上台给刀工打分。
仅仅是一局,已有很多人被淘汰。
这群被淘汰的人骂骂咧咧离开了。
很快,这群人就到了张宝龙的面前。
“张大爷这刀工很不错,一块一块整齐划一且还藕断丝连,我也只在尚食局看到过这么厉害的,今日独占鳌头,算您首屈一指。”
那县太爷说到这里就要宣布。
但其余人俨然有看法。
在窃窃私议里,有人指了指徐月淮的作品,徐月淮自己个儿始终波澜不惊。
这有什么好厉害的啊,这仅仅是牛刀小试。
那几个评委走到了徐月淮面前,看土豆还是老样子横躺在砧板上,黄瓜也依然如故,就在众人宣布淘汰之前。
忽的,魔食仙低头认真观察起来,旋即露出了吃惊的眼神,“诸位,可不要着急宣布,我认为左耳后刀工一赛上,徐姑娘略胜一筹。”
“何以见得呢?”
韦一笑也知徐月淮是名符其实的实力派,更隐隐约约明白徐月淮和齐顾泽是有点儿关系的,当下靠近。
至于那个老乞丐。
此人面沉如水,一派见多识广的模样儿。
“刀工自古来就是考验庖厨最基本的技巧,我认为这没有什么好比较的,不过熟能生巧罢了。”徐月淮信誓旦旦。
那乞丐咋舌,吃惊道:“徐姑娘已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将这黄瓜和土豆切成了无数片,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这样。”
徐月淮乐滋滋一笑。
众人都在翘首看自己,她也存心卖弄,将黄瓜一边交给了老乞丐,另一边交给了魔食仙,“你们拉开。”
那两人后退两步,小心翼翼拉了一下,明明是短短的一条黄瓜,此刻居然被拉的老长,而在阳光的辉映下,那一片一片黄瓜薄如蝉翼,晶莹剔透,如鱼鳞一般熠熠生。
众人想不到徐月淮居然这么厉害。
再看土豆片,也是如法炮制,台下的春三娘率先鼓掌。
掌声经久不息。
这可触怒了对面的张宝龙。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不到这小娘儿真有两把刷子,他低头,眼睛骨碌碌的转动,思量一下,这才大嗓门说:“比赛,自然有输有赢,每一场比赛赢家也只能是一个。”
他一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状态,“所以,咱们之间还要进行一次公平公开公正的角逐。”
徐月淮早看张宝龙不顺眼了。
原计划是稍微挫一下张宝龙的锐气,如今看张宝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不免狂怒,“那就开始吧,既是比赛,我自然要你输的心服口服。”
“那张某就领教了,且看看徐姑娘如何让张某心悦诚服。”
死鸭子嘴巴硬了不是?
徐月淮琢磨了片刻,忽的想到了文思豆腐。
“咱们这一次就比切豆腐吧,怎么样?文思豆腐。”
空气突然安静。
放眼望去,在当今能做文思豆腐的不过是皇宫尚食局内几个厨子罢了,这一道菜操作难度很大,以至于不少人望而却步,但徐月淮却非要提出来挑战。
“怎么?”徐月淮嗤之以鼻,轻蔑一笑,凝睇张宝龙,“张老板要是不敢来,直接认输就好了。”
“我有什么不敢来的我?咱们这就开始吧。”
张宝龙硬着头皮。
马车内,齐顾泽嘴角漾出一抹微笑。
旁边的铁雄挠挠头,“殿下,什么是文思豆腐啊?”
“就是将一块豆腐千刀万剐,这豆腐却要藕断丝连,单听一听就知道困难了。”
“徐姑娘这不是自掘坟墓自讨苦吃吗?”
“本王看,”齐顾泽冷笑,“那自掘坟墓的可能还是张宝龙呢。”
众人屏息凝神盯着台上,谁也想不到今日的比赛徐月淮这不见经传的小丫头会大爆冷门,大家打量着两人。
徐月淮抓了一块豆腐放在了水里面,她手速很快,水面翻起涟漪,她是如此专心致志,一丝不苟。
至于对面的张宝龙,他将豆腐放在了砧板上,尽管着急的抓耳挠腮,但老半天也不得要领。
看张宝龙如此,就连尚食局的韦一笑都看不下去了,急忙凑近徇私舞弊,“张老板,放在水里头切,难度会降低。”
很快,有人为张宝龙更换了好的豆腐过来。
张宝龙手忙脚乱的操作,终于大功告成。
他舒口气指了指水盆内的豆腐,但见那豆腐犹如盛开的小雏菊一般,丝丝缕缕都看得见,张宝龙回头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