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露不可置信,完全没法把“强制爱”和“银卯”联系在一起——昙露一直确信,自己要是色心大发,兔兔恨不得跳脱衣舞。还用得着强制爱?
昙露挠头:“不是啊,就是一些事情吵了两句。”
天地良心,她昨天差点连晚安吻都没有,肉沫子都没吃到好嘛!
“吵架?”未曦雪撑着下巴,声音带笑:“吵得那么激烈?冕下,看不出呀。连银卯都受不了了……矮油,真可怕,禽兽。”
那劲劲的,用黑色蕾丝眼罩盖着都能知道他是一副什么揶揄表情,昙露看着就烦,捏起未曦雪的下巴:“你信不信我对你也禽兽一把,撕你的衣服,让你嗷嗷叫?”
昙露不知道的是,因为她在自己人面前演不起来,本质接近乖宝宝,那副虚张声势的模样更像是奶猫伸爪。
未曦雪身体往昙露方向倾,压低声音,都有点嘶哑了:“好啊,冕下,您说的……请选择一件您想要撕的衣服,而且到时,别让我第二天能下床哦。”
感觉自己立了flag的昙露忽然有点怕怕。
要死要死这肉食系!
吃完了早餐,昙露今天的日程中有一项是去奉韶馆看表演。
奉韶馆是国家机构,也是最顶尖的艺术殿堂,兼具艺术学院,每年都会选出最卓越的舞者和歌者为国妃和皇帝献上歌舞。
意料之内的是,她带着银卯去了。
而银卯今天一直是一副淡淡冷脸。
不过上下车会扶着昙露,一直紧跟着昙露,给昙露准备了茶和小点心,照顾得很妥帖,和工作人员交际也完美无缺。
就是没有那种黏糊劲。
哼╯^╰。
兔兔现在要走高冷但称职的政治联姻路线了。
昙露才不要呢。
坐在一起看表演时,四周灯光昏暗。
昙露眼中精光一闪。
哎呀,手不听话了,自己往银卯的大腿上放呢。
这紧致肉肉的手感真棒!
银卯感受到昙露伸来的咸猪手,还被摩挲吃豆腐,脸一下子爆红,压低声音:“……冕下!您的手在干什么!”
“哦,不好意思。”
昙露捏捏,银卯小声:“冕下,这是在外面!”
“那晚上可以摸吗?”
昙露笑眯眯。
银卯一手遮住脸:“好……您先正经一点,别胡闹了。”
奉韶馆的馆长是名优雅美丽的雌性天鹅兽人,叫墨鸿,还坐在一旁,昙露也不太过分。
很快,表演者们上台了。
他们有男有女,跟随乐声起舞歌咏。
最开始在甘渊,唱歌跳舞本就是奉神祭祀,而今天的表演者们又都是精英,歌舞表演被他们发挥出最昂扬的生命力和斗志,让昙露一瞬间心神都被摄取。
……不愧是艺术。
昙露流连忘返,献上最热烈的掌声。
表演者们面孔难掩欣喜。
能得到冕下的赞赏,他们的辛苦就没有白费!
还有几个胆大的,直接向昙露抛媚眼。
——男女都有。
而昙露就当没看见,往银卯肩膀那里靠。
接着,表演者们就看见银卯的微笑。
那种从容的,带着“我知道你们涉世未深,下次不准再犯了哦”的笑容,还带着极强的威压。
冕下和国后圣下的感情这么好的吗?
有的更是听说过银卯的烈焰铁拳,连雪豹都能揍倒,求生欲战胜了求偶欲,立即乖巧如鹌鹑地别过头。
无他,人家这个国后的位置是打出来的。
已老实,求放过。
而银卯也心情好了,脸上有了那种温煦笑意,走的时候还是主动牵着昙露的小手走的。
不仅没吸引到冕下的注意力,还被塞了一口狗粮的表演者们:“……”
呵(*ˉ?ˉ*;)。
奉韶馆馆长见昙露和银卯都很满意,喜不自胜,又无比自豪,带着这对未婚妇夫逛奉韶馆。
“这座雕像是初代馆长的……”
昙露正听墨鸿介绍,视野里闯入的一道黑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今天是国妃驾临,奉韶馆的人们多数都换上银白色系衣服以示敬意,而那个人是一身黑色的斗篷,突兀而显眼。
这时那个黑影的同伴来了,是个年轻雄性,看见装束还轻斥几句,担心居多:“你怎么穿这身,万一冲撞到冕下怎么办?”
“啊,抱歉。”
是一个有些弱气,但悦耳清亮的少年声音。
斗篷被一只白玉色的手摘下来。
少年容颜绝艳,是能够烙印在他人视网膜上的妖艳冶影,可他的神情又太过懵懂无辜,反而让他的魅力像是无意间成熟到有些许溃烂的蜜果,让人情不自禁靠近,又唯恐那似是而非的毒性。
更让昙露上心的是——
他有着一头黑发,眼睛是剔透的苍绿色!
魔狼?
墨鸿顺着昙露目光看过去,了然:“他是在我们馆里进修的舞者学徒,哈提斯·基利,原本也是要给您献舞的,可临时受伤了,所以只能放弃了。”
“这样啊,太可惜了,能把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