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阴森恐怖,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与臭味,让人呼吸困难。
透过天窗透进来的几缕光尘,疾冲坐在有些潮湿的稻草上,扒拉着铁栏杆望向外面,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明明在哈皮逛街,谁能想到他竟被人给套了麻袋弄晕。
醒来之后,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
他仔细打量牢房内外,见周边一个活物都没有,喊了两声也没有人应答。
疾冲犯起嘀咕:“我这是碰上人贩子了?”
不然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被人给套麻袋了?最近也没有得罪人啊。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听岳头的话,老实待在开封府衙里歇息,等明日就可以乘坐马车回江宁。
因破获一起官眷家小姐被杀的大案,系统爸爸颁发了两百纹银的奖励。
疾冲承认,他确实是有点飘了,有点钱就想出去花。
这才让人贩子逮着机会,给敲了闷棍。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大声朝牢房外大喊:“你们这些人贩子,给小爷等着!”
“等我出去,要你们好看!”
话音刚落,便从远处传来脚步声。
疾冲全身戒备,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他只能摆开拳击的姿势等待来人。
当他瞧清楚来人,立即石化住。
卧槽!
东厂!
谢怀瑾站在牢房外,见里面的人僵住,勾唇一笑:“看来你没忘记本座。”
低沉带笑的嗓音一如既往好听,可落在疾冲耳中却觉得有些胆寒。
“这位大人....请问我犯了什么罪,要被关在这里。那什么,我能请律师...不是,是请状师为自己辩驳一二嘛?”
疾冲收起拳头,神情萎靡道。
现在情况不言而喻,他这是被‘请’来东厂地牢做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能认怂了啊....
对于疾冲的识时务,谢怀瑾十分满意,示意将人带出来。
东厂审讯室
谢怀瑾肆意坐在专属的太师椅上,身旁护卫剑安帮着倒酒,饮了一杯御贡梨花白后,他才去瞧被绑在木桩子上的人。
见疾冲一脸委屈,谢怀瑾轻笑一声,开口问道:“知道这里是哪里嘛?”
“本座只听实话,要是撒谎....”
他指了指不远处刑具台,意思不言而喻。
要是敢撒谎,就大刑伺候。
“知道了....”疾冲欲哭无泪,“回大人的话,这里应该是东厂地牢。”
要是惹这位公公不高兴,他估计也会变成公公,事关男性尊严,不想妥协都不行。
谢怀瑾挑眉,颇感有趣。
“倒是聪明~”
他手指轻敲膝盖,又问:“可知那日在相国寺后山,都是些什么人?”
疾冲直视他的眼睛,听见心声后,稍微放松了些。
“大概猜到了,能让国师大人作陪,还能让您弹琴,应该只有陛下和皇后娘娘吧....”
听见这个答案,谢怀瑾站起身来,走到被绑着的疾冲身前,凑近道:“听说你能读懂人心,那本座此时心中所想,可知晓?”
真的听见对方心声的疾冲,苦笑:“大人,您别开玩笑了,我只是擅于观察和分析而已,最多只能鉴别对方是否说谎.....”
这位爷真是狠啊....
想要收自己当御用小弟,加入东厂那不得净身...
他宁愿死都不会加入东厂的!
“鉴别谎言,有趣,实在有趣!”谢怀瑾挑眉,伸手勾住了疾冲下巴,笑得邪魅。
“那让本座瞧瞧,你是否真有这本事~”
一处昏暗的牢房,牢门打开,从里面带出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此人乃是江洋大盗,烧杀抢夺无恶不作。
被东厂抓获后,便时常受刑讯,只因没有供出同伙以及抢夺财物藏匿地点。
疾冲站在一旁,活动着刚才被绑疼的手腕,悄咪咪观察重新坐回太师椅的那位。
不知他又想干嘛。
只见东厂幡子将一个血肉模糊,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吊在刚刚疾冲被绑的木桩上。
谢怀瑾微抬下巴,朝疾冲示意:“去问问他,只要问出本座想要的答案,便放了你。”
好家伙,什么也不说,空手套白狼?
疾冲无语。
他走近这位倒霉仁兄,皱眉打量片刻,确定此人意识清醒,正瞪着大眼,怒视着自己。
疾冲开口:“你叫什么?犯了什么事?”
“呸!阉狗!”络腮胡大汉朝问话之人,吐了一口血痰。
可惜,被疾冲躲了过去。
“杀人犯?强奸犯?江洋大盗?!”
疾冲听到心声,确认道:“哦,看来是江洋大盗。”
“单人作案?还是有同伙?雌雄双盗?”
被吊着的络腮胡大汉,听见雌雄双盗时,瞳孔紧缩,神情极度不自然。
疾冲了然:“看来是雌雄双盗了,原来你有相好啊,是夫妻?还是姘头?”
“瞧你这样,估计是姘头了,啧啧,你在这里扛着,人家说不准在外面吃香喝辣,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