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等候片刻被带入竞技场中,竞技场呈椭圆形,占地只有三四百亩的样子,螺蛳壳里做道场,做了山地、湖泊、草原、城市等四种地形。竞技场只有一侧是观礼台,观礼台高数十丈,俯瞰整个场地,可凭票观看,挤满了人,观礼台正中坐着几位传教院的主副考官、戒律堂的长老,以及几位有收徒意愿的长老,神情严肃。突然一个黄衣少女起身站在最前面,扯着嗓子喊:“师兄加油。”结果喊的太用力,干哕了一阵,捶了几下自己的胸脯,坐下喝水。
苏幕遮感觉众人都在看自己,恨不得找个地方上吊算了。
一位头发全白的老者问:“这个黑衣修士便是苏幕遮苏大仙长了?”
一旁的阮郎归答道:“除开他不谈,其他人都是修道的天才妖孽,最弱的也有十苏的战力。这期榜单算得上是百年一遇的龙虎榜。”
见老者有些不解,一旁的小道童忙解释道:“师伯有所不知,现如今这桑榆城中流行将苏幕遮的实力作为战力计量单位了,四境修士全力一击称之为一苏。”
老者笑道:“倒也是有趣,阮道友为何坚持让他参加这一期?”
阮郎归目不斜视道:“不参加,如何让他心甘情愿的退出?我上城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待的地方。”
老者抚须道:“你还是太年轻气盛,何必找沈师爷的不痛快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阮郎归道:“青松道长好气量,沈炼曾经还在道长门下修行过几年,多亏了道友的悉心教授,练了一身好本事,才有如今小人得志,能爬到道友前头了。道友虽然现如今困顿一时,有沈师爷提携,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青松道长气愤道:“我与他并无干系,我不是他师父,我也教不出这样的孽障徒弟。”
阮郎归悄声道:“道长的委屈我哪会不知,适才相戏耳。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容我日后在寒舍设宴,亲自向您赔罪。另外,我院的唐院长找您有要事相商。”
青松道长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
须臾,考官示意一切就绪,戒律堂青松道长起身宣读考试规则:“众考生听着,本次考试共设三轮关卡,第一轮为两人对决,淘汰16人,获胜者进入下一轮。对阵双方由抽签决定,本轮考试没有规则限制,各种术法、符箓、法器、毒药、阵法等都可以使用,一切偷袭、暗算等手段都没有禁忌。但是,使用下三滥手段获胜的人,会受到所有人的鄙视。开始吧!”
考官从一个简易的纸箱中摸出两张小纸条,高声宣读:“第一场,萧一剑对阵食朝暮,其余考生退场。”苏幕遮见那名叫萧一剑的,便是擂台那日有过一面之缘的绿袍修士。
苏幕遮随着众人退到看台上,周围开始议论二人对决。有人松了一口气,上来把这两个强人放到一起,起码自己不会遇到了。有人聚精会神,生怕错过细节,如此对战正是学习的大好时机,即便是没有选上也不枉此行。
一位白发老者模样的考生对一名稚童模样考生问道:“道友对此人似乎颇为熟悉啊。”
稚童点评道:“萧一剑我是知道的,原名萧建业,是个土地主的傻儿子,祖上积了大德,被路过的张天师相中收为记名弟子,实力至少有八十苏。美中不足的是,此人平时极少与人切磋,实战经验少的可怜。虽然对手食朝暮实力只有七十五苏,对上食朝暮怕是凶多吉少。”稚童虽然模样稚嫩,但是听声音却是十分老道,修仙之人千奇百怪,苏幕遮也是见怪不怪了。
一旁的白发老者摇头道:“食朝暮也是徒有其名,虽然在妖域历练过几场,险中取胜杀过几次妖,那也是实力不够骚点子来凑。究竟胜负如何犹未可知。”
苏幕遮还想再听下去的时候,一声鸣金,比赛已经开始。
萧一剑率先发动攻击,他手中的剑,名为“流光”,剑身细长,剑锋锐利,据说能斩断世间一切束缚。萧一剑深吸一口气,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紫色的轨迹,周围的空气开始发出噼啪的响声,仿佛有无数的电流在空气中游走。萧一剑眼光一闪,剑气如虹,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束,直奔食朝暮而来。食朝暮身形在原地消失,剑气过后,在地面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大坑。
食朝暮笑道:“小子只会使蛮力,道爷我今天教教你怎么打仗。”
食朝暮一个闪身,飞进了山林的中心。快速结印,指尖发出一道光芒瞬间落地变成一个小阵法。这个阵法由无数细小的符文和线条组成,它们在地面上交织成一幅巨大的图案。这些符文和线条在食朝暮的操控下,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逐渐变得明亮起来,最终形成了一个笼罩整个山林的光阵。
山林的树木像是活了一般,不再只是静静地站立,而是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按照阵法的指引,开始有条不紊地移动。树木的根系在地下交错,仿佛是一张巨大的网,支撑着整个阵法的运作。每一棵树都像是阵法中的一个节点。
食朝暮像是一个坐在蛛网上的大蜘蛛,笑道:“道爷我就在此,有本事就来吧。”
萧一剑活不多说,催动飞剑笔直斩去,数十根参天大树齐腰斩断,形成一道数十丈的通道。萧一剑瞬间来到通道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