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一时间陷入安静。
半晌,见几个孩子不说话,齐旸继有些不耐烦的冷声开口:
“还不快说!”
齐熠武等人心中一惊,犹豫了半晌之后,这才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原委全都说了出来。
末了,还未等齐旸继等人开口,齐熠武便面目阴沉、不甘的大声叫道:
“那个家伙一定是使用了什么阴谋诡计,不然怎么能杀的了徐宗仁,”
“就是,他一个毫无武功的废物,即便带着几个江湖草莽,也杀不了徐宗仁!我打死也不信!”
听了几人的话,齐旸继也是眉头紧锁。
他万万没想到,让整个齐家绞尽脑汁,都想除掉的徐宗仁,竟被一个刚回到齐家的废物给解决了。
这若是说出去,别说旁人不信,就连他自己也难以相信。
此时,齐庆禄却忽然开口道:
“这个废物自小就古怪的很,心思深沉,连我也猜不透他的想法,或许他真是用了某些下作的手段,除了那徐宗仁也有可能。”
见齐庆禄开口,众人沉默。
就在此时,大厅门口却响起了一道清朗的声音。
“下作的手段也是手段,只要能达成目的,就是好手段!父亲,您说我说的对么?”
齐源大步迈入大厅之中,扫了一眼堂上堂下的一干齐家嫡系,淡淡开口。
“只是不知你们口中所说的徐宗仁,难道就是那个徐云方?”齐源装傻充愣,疑惑道。
见齐源进来,大厅内的众人纷纷面露诧异之色。
“那徐云方便是徐家家主的族弟徐宗仁,循回中期的高手,你怎么可能杀的了他。”
齐熠武见到齐源,立刻站了起来。
他目露出凶光,指着齐源的鼻子叫道:
“还有,谁让你进来的?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擅闯议事厅。”
此刻,齐熠武也不再装模作样,直接显露出了本性。
他原本只是厌恶齐源,想设计弄死他而已,可没想到齐源不仅没死,还移花接木借力打力,利用他的手段反而达成了目的。
要知道这个任务齐家到现在也没人敢接。
就连他们也觉得,这根本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没想到这个废物,居然刚回来第二天就轻易的做到了。
一想到这,他心中的不甘、厌恶、嫉妒便变成了极度的憎恶与仇恨。
见齐熠武目带凶光的瞪着自己,齐源却丝毫不以为意,他淡淡笑道:
“兄长此言差矣,我怎敢擅闯议事厅。我这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的啊!”
话音刚落,却听一旁的齐庆禄冷哼一声。
“好一个光明正大!你这逆子十余年未见,竟仍然是个目无尊长、大逆不道的孽障。你大伯母还说你有了些变化,现在看来,反而更混账才对!”
齐源闻言,扭头看向了齐庆禄。
看向了那张,十余年未见,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那张冷漠无情,又令人憎恶的脸。
那张面对他们母子受尽欺辱排挤,却依旧冷眼旁观、漠不关心的脸。
齐源身体紧绷,双手握拳,微微颤抖。
不过很快,他便收回思绪,对着齐庆禄微微一礼道:
“父亲说笑了,孩儿可不敢目无尊长。今日孩儿前来,可是听了兄长的吩咐!”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让你来了!”齐熠武神色一变,连忙怒斥道。
齐源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故作迟疑道:
“兄长你莫不是忘了,是你说,若是我完成了这个任务,家主便会将鹿堂副堂主的位置交给我坐,不仅可参与家族议会,甚至还可参与军机要事。”
“现如今我来参加家族议事,应是合乎情理的吧?”
说罢他扭头看向了坐在正上方的齐旸继,面带笑意的道:
“家主,难道兄长骗我的不成,还是说是家主诓骗了兄长呢?”
“你……我……”
齐熠武听了齐源的话,顿时语气一结,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面带求助之色,同样看向了齐旸继。
堂上,齐旸继眼睛盯着同样注视着自己的齐源。
两人四目相对,但谁也没有移开目光。
刚刚齐源与齐熠武之间的冲突他看在眼里,但却一直未出声阻止。
他想看看,这个回来一日便除掉徐宗仁的“废物”,这十余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化。
看着他在一众家族嫡系长辈面前,淡定自若的“表演”,齐旸继发觉,这个小子浑身上下,隐隐散发着一种莫名的气势。
一股从容不迫的自信,又似一种潜于深渊,隐而不发的狂傲。
此时,徐薇薇终于忍不住,她率先开口道:
“就凭你,还想要鹿堂副堂主的位置,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一个废物妄图染指我齐家核心位置,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坐在末位的齐熠千也面露嘲讽之色。
“齐源,你不能修行武道也就罢了,身体也废物的不行,若是由你当上鹿堂副堂主,你又能做什么呢?”
“没有武学修为,怎能让手下兄弟信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