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还会因为堂中事务,操劳过度,万一没几年病死可怎么办?”
“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看清自己,莫要自不量力,惹人耻笑为好!”
齐源扫了一眼齐熠千,此子是大伯齐庆平的末子,比他还小一岁,是他的堂弟。
先前齐熠武等人去找他麻烦的时候,他倒是不在。
齐源笑道:“父亲刚刚还骂我,说我目无尊长,大逆不道、不知礼数,可弟弟见我直呼其名,张口废物,闭口废物。”
“若说目无尊长,想必弟弟或许比我更胜一筹,同样作为孽障,自当互为勉励,携手共进才行,怎可互相贬损,自降德行,那岂不是比孽障更加不如了?”
“你……”
齐熠千被齐源的话怼的脸色通红,他眼中凶光一闪,浑身元气鼓荡,就想当场出手。
此时,整个议事厅内,所有齐家嫡系,以及徐薇薇和钱云娇等人看到这一幕,皆是目露冷色。
显然,没人想阻止齐熠千动手。
齐熠千心中冷笑,果然这个废物,被家族所有人厌恶。
如今哪怕是当场杀了他,想必也不会有任何人阻拦。
下一刻,他却听到堂上传来一个低沉却又不容置疑的声音。
“住手!”
齐熠千身体一僵,扭头看向堂上。
其余众人也是纷纷露出诧异和不解之色。
徐薇薇连忙开口道:“父亲为何不让我儿杀了这个孽障!”
齐旸继看着神色依旧淡定的齐源道:“既是此子完成了家族的任务,杀了徐宗仁,我自然要说话算话,给予相应的奖赏,若是出尔反尔,我齐家颜面何存。”
“可是……”
徐薇薇还想说什么,齐旸继却直接打断道:
“莫再多言,从今日起,齐源便是鹿堂副堂主。”
见齐旸继态度坚决,其余人也不敢再多言。
他们纷纷冷眼看向了面带笑意的齐源,心中却各有心思盘算。
齐源将众人的表情纷纷收入眼中,他看了一眼齐旸继,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齐家家主,我的好爷爷,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心思还是这么容易猜啊。”
移开目光,他也不客气,自顾自的从旁边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此时,齐旸继也不再理会齐源,继续开口道:
“昨日,我已与秦家外甥商议好,两家联合,发兵桓城,如今徐家一臂已除,正是最佳时机!”
一听这话,齐家众人脸色一变。
齐庆平看了一眼齐源,然后对齐旸继道:“父亲,怎可在这逆子面前商议军机要事。此事……”
“无妨!”
齐旸继打断了齐庆平的话,“既是我齐家血脉,知晓此事也无妨。”
见齐旸继都这么说了,众人只好再次隐忍了下来。
齐源对于齐旸继,能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讨论军机要事,也有些诧异。
他本想着还需一些时日,才能取得齐旸继的信任。
没想到这一家之主,倒有些魄力。
齐庆禄皱着眉头犹豫道:
“可徐家兵力三十万,我齐亲两家合力不过二十万兵力,如何能攻下桓城?”
“是啊父亲,即便是徐家少了徐宗仁,如此兵力悬殊怕也是极难取胜。”
见众人纷纷露出难色,齐旸继冷哼一声道:
“都是一群没有脑子的废物!徐家是有三十万兵力,可并非都是桓城守军,其中有五万分布在周围县城,还有五万在鹿脚山的徐家铁矿。”
一旁的齐熠武思索了片刻,连忙道:
“爷爷,徐家虽分兵三处,但却互为犄角之势,无论我等想要攻打哪一方,都会被其余两方增援夹击。”
“县城兵力虽少,但却较为分散,极难快速歼灭,时间一长,援兵便会很快赶至。”
“而鹿角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想要攻打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至于率先攻打桓城,那就更不可能了。到时便会腹背受敌!”
听到齐熠武的话,齐庆平等人纷纷点头。
齐旸继静静地听完齐熠武的话,心中也不禁有些欣慰,他没想到齐熠武不过十八年华,便已粗晓兵法之道。
齐旸继微微叹气,虽说这孩子说的都对,但他也却只看到了表象。
他继扫了一眼其余人,忽然他看见了坐在最末,一脸气定神闲的齐源。
“齐源,你来说说。”
众人见齐旸继询问这个废物的意见,顿时面露诧异,但很快他们眼中便闪过一丝戏谑之色。
在他们看来,家主不过是一时兴起,故意出口刁难这个废物,好让他当众出丑。
齐源见众人瞧来的目光,不以为意。
他站起身子,毕恭毕敬对齐旸继道:
“孙儿以为,此战可胜。”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可笑之色。
齐熠武冷笑:“哼,一个不知兵法为何物的废物,班门动斧!”
“逆子,军机要事,岂容你胡言乱语!别以为你杀了徐宗仁,就觉得自己了不得,齐家的兵事可容不得你纸上谈兵。”
“齐源,你父亲说的对,不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