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懂,虽说家主一时兴起给你说话的机会,但可莫要顺杆往上爬,以免爬的越高,摔的越疼啊。”徐薇薇在一旁阴阳怪气道。
“就是就是!”
……
听着周围你一言我一语的嗤笑和嘲讽,齐源也不恼。
站在原地不再说话,只作充耳不闻。
如他所料,齐旸继终是忍不住出声喝道:“都给我闭嘴!”
待众人安静,他看向齐源,意味深长的道:“你继续说!”
齐源闻言,这才慢悠悠的继续开口:
“徐家桓城虽陈兵二十万,各地陈兵十万,共计三十万,可实际上可用之兵不过二十五万。”
“哦?此言何意?”齐旸继沉声道。
“徐家崛起不过四十余年,虽发展迅猛,但底蕴不足。虽有一城十余县,但人口却不过六十余万。”
“只因其远离河泊,能耕之地不足,加之其坐拥鹿脚山铁矿,故其地之民多为工匠商贾之流。”
齐熠武面露不屑道:“你说的这些是个人都知道,这与此战根本毫无关联!”
“错,大有关联。
齐源淡淡道:“能耕之地不足并不是说没有耕地。”
“鹿脚山与桓城之间有一处洼地,唤作白龙荡,此地土地肥沃,有良田上千亩。无战事时,为节省军粮开支,徐家军中有五万兵卒每至惊蛰谷雨、芒种夏至,便会屯兵于此,实行府兵之制。”
“齐秦两家又选在芒种之际发兵,恐怕就是等待此时。”
说到这,厅内众人一个个眼神微亮,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但却又抓不住重点。
“既以兵屯田,那所用之兵自然不可能是守备鹿角山的精锐,也不能是各县的守军,想来也只能是在桓城之中选出五万老弱新兵。”
“以我方十万精锐,便可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时间快速将其击溃,只要时间不超半日,徐家定来不及驰援。”
“且不说周边县城或鹿脚山,能派出多少兵力增援,哪怕十万兵尽出,一时间也难以与我军分出胜负。”
“如果事前将齐秦两家剩下十万精锐,排布于鹿角山与县周边,以作牵制。他们若出兵增援,我们便趁机攻打此两处要地。到时他们首尾不能相顾,自然会被我方前后夹击,侵吞殆尽。”
众人总算是明白,齐源所说的能胜是因为什么了,眼中皆是充满着不可置信。
他们难以想象,这个十多年来被家族厌恶抛弃的废物怎会有如此的谋略。
先以最强击最弱,取得最小伤亡,使得保存实力。且兵贵神速,大量节省时间,以提高战机。
再首尾牵制,以静制动,若引蛇出洞,则螳螂在后,首尾夹击,可谓一环接着一环。
齐旸继眼神闪烁,忽然笑道:
“你的想法倒是不错,只是你莫不是忘了桓城之中还有十五万精锐,若是他们同时发兵增援又该如何?”
“对啊,这些都是你假设可能出现的情况,实际情况根本不会这样,你当徐家都是蠢货吗?”
齐熠武像是找到了齐源的把柄一般,脸上的露出一丝窃喜和嘲讽之色。
若不是齐旸继开口,他差点以为齐源说的或许真的可行。现在看来,这废物果然是在纸上谈兵。
齐源却是直视着齐旸继,心中冷笑,这老家伙明知故问。
齐源笑道:“据我所知,徐家家主徐守元人如其名,心思深沉,为人极为谨慎,若是桓城之中有二十万兵马,或许他还有可能出城一战。当兵力只有十五万时,若面对的是由闻玉儿率领的十万素羽军,我敢保证,他绝对不敢出城迎战。”
“到时,我方以十万精锐围城不攻,慢慢攻打后方扫除威胁,无桓城粮草补给,不出半月,便可拿下鹿角山,到时再合兵一处攻下桓城,大事可成!”
安静!
大厅之中此时再无一人说话,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齐源。
虽然他们从心底认为齐源不过是个废物怪胎,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极有道理。尤其是齐庆平和齐庆禄二人。
两人随家族征战多年,深谙兵法,自然知道计划的可行性。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此子竟然懂得攻心之术,这怎能让他们惊讶?
齐旸继忽然朗声大笑:
“哈哈哈,好,很好,没想到我齐家子弟之中竟然有人能看到这一步,倒是让老夫好生欣慰。不错!”
听到齐源被齐旸继夸奖,齐熠武等年轻一辈顿时眼中露出怨毒之色。
他们从小到大,也未曾听过爷爷如此夸奖过谁,没想到这个废物,居然会得到爷爷如此的青睐。
想到这,他们心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
“爷爷,这废物的计划我认为根本不可行!这完全就是一场豪赌,若是那五万屯兵并非老弱新兵,又或是桓城出兵与鹿脚山守军前后夹击我军该当如何?”
“对啊,这家伙所言皆是猜测,你不能信他啊”
“都给我闭嘴,一群没用的东西。”
齐旸继打断齐熠武等人的无理取闹,冷声道:
“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莫过狐疑。善战者,见利不失,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