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打了过去。
“说了不是家里死人或者你动弹不了都不准假,你特么的有完没完?”王成很明显很生气,并决定明天一定要好好刁难刁难程皓。
“你家里才死人了,你全家都特么死了!”程皓对着话筒就是一阵发泄。
“程皓,你是不是不想干了?”王成被程皓劈头盖脸的怒骂一时整的有些懵,平日里程皓就一副好说话的模样,他一直以为程皓很好欺负来着。
“对,你和你舅的这破厂子被我炒了,我要离职!”既然已经完全得罪了王成,程皓便不再顾忌,当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成,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再想进厂子,可就没……”
“老子这辈子再也不会去厂子里了,你特么的好自为之,再见!”程皓没给王成奚落自己的机会,直接又是一顿反击后果断选择挂断了电话。
呼——程皓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这是他自打离开
学校参加工作以来,最硬气的一次,原本以为他早就被社会磨平了棱角,但内心里的那点不安分被刘寒再次激活。
程皓所在的老家距离豫州只有一百多公里,挂了王成的电话后他在网约车平台上约了个顺风车,本来是想碰碰运气,没曾想还真被他约到了。
虽然只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但要是坐火车去实在麻烦。
中午的时候,按照刘寒发的位置,程皓来到刘寒所在的出租房。
“好家伙!怎么胖成这鸟样了?”刘寒一开始差点没认出来,看着程皓满脸的吃惊。
程皓大学时天天健身,身材不说是八块腹肌,最起码也是穿了衣服显瘦,脱了衣服有肉,可面前这人是谁呀,满脸的肥肉,啤酒肚看着像是怀了六七个月的孩子,一身土气的牛仔裤,腿上牛仔裤都磨掉了色儿。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否则我要是无家可归,可就赖着你了,记得免我房租。”程皓没有理会刘寒的揶揄,但见刘寒住在城中村,心里头也有点打鼓。
其实在坐网约车到豫州的路上程皓就有点后悔了,电子厂的工作虽然辛苦,但起码能吃饱饭,如果工资省着点用还能攒下一点,他老家的房价并不高,只要能忍辱负重,说不得攒个七八年,房子就有着落了。
可一眼瞅见刘寒也只是住在城中村里,他就意味刘寒也只是想找他喝顿酒,不过程皓倒是一点没生气,甚至有了实在不行就在豫州市里随便找个工作的想法。
“你可拉倒吧,你那呼噜声我可承受不起,先给你预支一个月的工资,吃了饭带你去找个房子租。”刘寒当然不知道程皓目前的处境,但程皓能一个电话马上赶过来他还是挺高兴,说完便拿起手机通过微信给程皓转了账。
程皓还以为刘寒在开玩笑,随意拿起手机一看,吓了一跳。
“卧槽,你真发财了?”微信里的转账信息赫然显示着一万块,程皓都记不得上次有人给他转超过一万是什么时候了,当即大惊。
“走,先去吃饭,边吃便说。”刘寒没理会程皓的吃惊,指着城中村里一家小餐馆率先进去。
几瓶啤酒下肚,刘寒简单的跟程皓说了下他目前在做的事,程皓本来酒量不大,但却精神头十足,因为他发现刘寒没跟他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虽说程皓早已对自己的人生妥协,但此时他却想起了之前算命先生给他说的话,他这一辈子只凭自己努力,只能混个温饱,但三十岁左右有贵人相助,如果把握住了机会,会有财运。
再想起现在的情况,二十八岁,跟好哥们一块开公司,刘寒这不就是命里注定的贵人吗?
“刘总,别说了,日后我就是你手里的枪,你指哪儿,我打哪儿。”程皓听了刘寒的一系列计划,当即拍了拍桌子保证道。
“你妹的少跟我整这套,等会儿找好房子,我介绍你与陈哥认识,他是古董收藏界的行家,以后我不再时,你就负责管理账务,顺便多学点古董鉴赏类的知识。”刘寒摆了摆手,他觉得这程皓
估摸着是被电子厂这个大酱缸给沾染了,竟学来了社会里的俗气。
“管账啊?这可是厂子和公司的核心部门,你真这么信得过我?我可连财务软件都没用过。”程皓一下子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他确实不懂财务,虽说有丢掉这份差事的风险,但程皓并不想坑自己哥们。
“不会用不会学呀,咱们可是学的计算机,再说了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将要开的这个公司只有一项业务,那就是卖古董,就是拿个笔就能把财务记下来。”刘寒很显然并不介意,他选程皓最重要的是因为靠得住。
而且正如他所言,目前也就是卖古董这一项业务,无非记录一下那些他懂明末带回来的古董,核酸支出利润等等。
“那这简单,可是……咱们的古董从哪儿来?总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吧,没有进账记录?”程皓很快就入了戏,在他看来,既然是古董生意,那肯定得有进项,哪有只卖不进的道理。
“对,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公司目前先不开收古董的生意,日后有机会再开吧。”刘寒想了想道。
虽然收古董加价卖才是这个行业的本质,但刘寒很明显是异类,他目前担心的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