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从现代人的观念来看,名字不过不是个代号而已,相比于此,不论是表还是号,在刘寒眼里其实就是外号。
刘寒刚才还想给自己表字二狗,这多无厘头,但又觉得这名字并不适合出现在这里,真要是说出来怕是要被某些人轻视,毕竟精神都没在一个层次上。
是以,他干脆借用了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辽北狠人范德彪的名字,干脆就叫德彪吧,中规中矩。
“好好,德彪兄弟,咱们等会儿再谈。”说着那吴良便端茶喝了起来,很明显并不想再聊生意
上的事。
“吴程发,你是担心咱们几个抢了你的生意吧?小气鬼。”其中一个老者埋汰起吴良道,不过言辞之间还叫着表字,这说明此人也只是开玩笑。
“哪里哪里,只是今日以诗词为首,谈那些铜臭之事,怕扰了湄儿姑娘的心情。”吴良打了个哈哈道。
这时寇湄已经按照刘寒的指导给自己重新描上了口红,刘寒的运气不错,他正好选了一款适合寇湄的色号,颜色淡红而不失高雅,搭配着寇湄儿清新的淡妆,看起来格外的动人。
“多谢公子赏赐。”寇湄儿一手拿着口红一手拿着镜子道。
本来她觉得这些礼物太过贵重,但刘寒执意不肯,想着口红自己用了,自然旁人无法再用,也就感激的收下了。
事实上刘寒本来就是要将这些东西送出去的,毕竟寇湄儿名声在外,秦淮八艳可都不是盖的,认识的达官显贵肯定很多,相比于现代,古代的人更容易被名人带起风潮。
如果连寇湄儿都喜欢并且用上了他的化妆品和香水,肯定就会有无数的女人去追风,这些女人或许没有财政大权,但肯定会央求他们的男人去买,生意指定差不了。
毕竟男人靠征服世界征服女人,而女人恰好相反,女人是靠征服男人征服世界。
原本刘寒确实是这么想的,可现在有吴良这个生意人在,似乎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毕竟寇湄儿既然如此喜欢琴棋书画,应该就对商贾之事有着天生的反感。
没办法,商人在这个年代是下九流,地位连种地的百姓都算不上。
而且按大明律,商人是绝不允许穿金戴银的,连丝绸都不被允许穿,明初之时,管控的尤为严格,倘若有商人敢穿着丝绸制的衣服招摇过市,锦衣卫们立马会让他们尝到诏狱的牢饭。
可如今世道变了,大明已经岌岌可危,商人们再不必在乎这个,莫说丝绸的衣服,就是蟒服都敢穿。
规矩虽然变了,但观念却没变,总之,商人就是被人看不起,与青楼歌姬是同一地位。
“湄儿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这样,今日相识就是朋友,在场的诸位老哥,见者有份,这里的口红镜子和香水,一人拿上一套,权当作对刚才唐突之事的赔礼了。”刘寒心情好,对在场的所有人抱拳道。
本来还想着一家青楼搞不定,就换一家,没想到刚来,销售途经的问题就解决了,刘寒的心情当然不错,看到刚才那屡次呛他的老哥也眼睛一直瞄着他带来的那些化妆品,刘寒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很喜欢的。
当然,或许喜欢的是他们的某个小妾,亦或是养在某个阁楼里的知心女子,哦,也可能是男子。
这在大明实在是太正常不过,兔公兔爷在大明尤为常见。
在场的人一见刘寒如此大方,都不计前嫌的起身给刘寒回礼,毕竟这些东西的价值一看就不菲,而能随手送出去如此价
值的礼物,足以说明刘寒的身份或者家族绝不简单,或许并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刘寒既然如此示好,他们当然不会傻的非要跟刘寒过不去。
“既然谈到了诗词,不若我也作上一首,权当给大伙儿助助兴。”刘寒笑着道。
“哦?德彪兄弟竟还有如此雅致,那我等就要洗耳恭听了。”刚才那位被称作文齐的老者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在他看来,刘寒大抵上只是个做生意的商人,言辞粗鄙行为孟浪,在文采诗词上肯定没什么造诣,刚才又受了刘寒那么贵重的一份礼物,是以本来想用此来刁难刘寒的他并未开口,却没想到刘寒竟然主动提了出来。
其他人也都笑着附和,都想看看刘寒能做出来什么佳句。
“湄儿来为公子书写。”寇湄儿说着让婢女取来笔墨纸砚,她觉得刘寒与在场的人都不同,有一种独特的说不出来的气质。
放荡而不失内涵,锐气而不失风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不是一个随波逐流附庸风雅的人,否则也不可能说出李煜活该那等的话。
刘寒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又觉得不太对味儿,干脆又端起了自己的茶水,在屋子里像模像样的来回踱步,就如同真的在思考的样子。
一旁的文齐、吴良等人都暗自为刘寒捉急,毕竟受了人家的礼,自不想让人家出丑,更何况后者还希望与刘寒一块做西洋生意。
“人生若只如初见。”刘寒觉得时候差不多了,缓缓的说出了第一句,同时心里暗道纳兰同志,对不住了。
寇湄儿手执毛笔,飞快的在宣纸上写下来,同时还抬眉看了刘寒一眼,只此一句寇湄儿就断定,刘寒外表虽然看起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