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粗鄙,但内心必定不是如此。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刘寒紧接着又背诵了三句。
是的,是背诵,这还多亏中学时期他的一位特别喜欢诗词的语文老师,这位老师每天上课前都会在黑板上写一些他自己尤为喜欢的诗词,让全班所有同学一起朗诵。
当然这个老师并不会讲解这首诗,只是让他们去朗读,而这首词是刘寒相对很喜欢的词,以至于后来逐渐就背了出来。
我们刚刚相识的时候是那么的甜蜜、温馨,可现在却只能在凄凉的秋风中怀念,你我本该相亲相爱,何以成了今天这般的相互离弃?
随着第四句说完,在场的人都兴奋了起来,他们都是懂诗词的人,刘寒所作的这首词虽然只说了上半阙,但不论是韵律还是内涵都丰富其中,一听就是上品佳作。
这其中尤以刚才埋汰刘寒粗鄙的那个老者最是激动,他觉得今天不虚此行了,甚至心中也在暗自念叨着刚才刘寒所说的词句。
而寇湄儿看向刘寒的眼神都变了,她当然读得懂诗词的意思,在她的眼里,刘寒仿佛成了个为
情所困被情所伤的人,他作这首词肯定是为了怀念那位女子。
不知道这位女子该是何等的人物?竟然面前的公子如此在意,寇湄儿心中十分好奇。
“骊山语罢清宵半。”
“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
“比翼连枝当日愿。”
唐明皇与杨玉环,在长生殿起过生死不相离的誓言,却又最终作决绝之别,即使如此,也不生怨,但你又怎比得上当年的唐明皇呢,他总还是与杨玉环有过比翼鸟、连理枝的誓愿。
诗词到此戛然而止,刘寒说罢就与在场的众人拱了拱手,又与那吴良使了个眼色后,就与众人告辞。
而在场的其他几人包括寇湄儿在内,都还在回味刘寒刚才的词作,当刘寒已经出去阁楼后才恢复过来。
“哎呀,光顾着品位刚才的佳作了,怎的让德彪兄弟给溜了,此作倘若传出去,必定为众人所仰望,失算,失算呀!”文齐捶足顿胸,似乎十分后悔没将刘寒留下来继续谈论诗词。
而寇湄儿却一直看着刚写好的词作发呆,她甚至都忘了问这首词作的名字,毕竟词牌虽然是木兰花令,但却没有名字总归是一种遗憾。
刘寒当然不会给众人这个机会,娘的,他会的诗词并不多,装了逼后就跑才是明智的,否则被他们问东问西不露馅才怪。
“德彪兄弟,真没看出来,你竟在诗词之上有如此高的造诣,我就以茶代酒敬兄弟了,权当为刚才对兄弟的不敬赔礼。”、
一处茶楼内的包间里,吴良给刘寒倒上了一杯茶,说完话后自己端起茶水以茶代酒喝了一杯。
“嗐!那有什么可只得吹捧的,如今这世道,有才学有什么用,银子才是王道。”刘寒一脸的不在乎的道。
吴良,字程发,刘寒觉得叫发哥很合适,这让他想起了后世电影里的那个发哥,虽然两者不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相差甚远,但刘寒表示无所谓。
“呵呵,兄弟言之有理。”吴良回复道。
这年月,大明朝廷分崩离析,建虏在江南江北祸害屠戮,科举更是深受影响,是以不少读书人都开始另谋出路,而如今的读书人又都是两手不沾阳春水的货色,没有些家底的自然都过的极为困难。
相比于此,乱世之中,商贾的地位节节升高,而又没有一个可靠的官府来管理他们,这就给他们创造出了更多的机会,发财的机会,甚至是发国难财的机会。
两人在茶楼里聊来聊去,都没先开口提价格的问题。
刘寒是担心价格说高了生意做不成,吴良则是担心价格说低了刘寒去找别人做,毕竟货源才是最重要的,而那些东西就目前来说只此刘寒一家,别无分店。
“那香水最是值钱,只是那装香水的瓶子就很值钱,依我看,值这个数。”说着吴良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二十两?”刘寒看着吴良睁大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