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是好事。”黄鹞子见寇湄儿上了马车,这才贱兮兮的走到刘寒跟前小声道,说完还不忘以眼神看向袁韬,意思是你瞧咱们大哥,自从成家以后,少了那么多乐趣。
“此言差矣,老哥岂不闻‘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乎?”刘寒小声与黄鹞子开玩笑道。
“哈哈哈!兄弟大才!”黄鹞子闻言对刘寒佩服的不行。
归程的安排里,刘寒由于兵力最少,便干脆乘坐渡船回去,与他一同乘船的还有黄鹞子和梁虎,其余人则先返回宜都,而后带着摇黄兵自陆路赶至渡口,再渡江返回夔州府瞿塘关。
刘寒虽然之前渡江时也坐过船,但要么是战事紧急,要么是心中有事无心观景,这回去的路上一身轻松,才有机会领略长江周边景色的风采。
此时的长江没有任何白色污染,也未任何人为的改造,沿岸也皆是参差的大树,不时有飞鸟掠过,山林间更有猛兽的吼叫声,刘寒忍不住吟诗道:
“两岸猿声啼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噗嗤——身后顿时传来寇湄儿的笑声,寇湄儿趴在船帮上捂着嘴偷笑。
“夫君真是好记性,两岸猿声啼不住,下一句不该是轻舟已过万重山吗?”
由于有女眷,刘寒干脆多要了一艘小些的渡船,除却林登万几个护卫外,船上只有寇湄以及她在听
云轩的一个丫鬟,此时林登万等护卫皆在船舱内吃酒,寇湄儿才敢自己出来陪刘寒赏风景。
“押韵!只要押韵那就是绝句!我这儿还有一首你听听。”刘寒当然知道自己读的诗有问题,但却故作正经的不以为然道。
“垂死病中惊坐起。”说着刘寒又开始吟诗,而寇湄儿则认真的等着刘寒的下一句。
“笑问客从何处来。”刘寒刚吟完,寇湄儿却又捂着脸笑起来,她不知道刘寒是如何把这两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诗连在一块的,寇湄儿自然知道刘寒是故意的,但看刘寒一本正经的模样,寇湄儿还是忍不住笑。
“笑什么?你该说,好诗!好诗!”刘寒仍旧一本正经,甚至还教导寇湄儿如何品诗如何作答。
可寇湄儿只是看着刘寒捂着嘴笑,先前她只是觉得刘寒是个不一样的流寇,有些诗才,可现在看来,刘寒不仅会领兵打仗,还会吟诗作对,最关键的是幽默风趣,这与她在花楼里见到的那些文人墨客的风趣不同。
那些老学究的风趣其实一点都不能引人发笑,寇湄儿也都是强颜欢笑罢了,可如今跟刘寒在一起,才发现刘寒是真的风趣,以至于她都忘记了赶路的劳顿。
刘寒自然也很放松,这与刘寒在现代时接触过的女孩完全不同,刘寒由于一直呆在小黑屋里搞网文,经常三两日都不出一次门,是以逐渐有了些社恐的毛病,以至于与相亲对象见面总是放不开,或者很拘谨。
但现在却不同,刘寒心里知道,面前的这个可人儿满心满眼都是他,她甚至已经将一生托付,这种托付比后世更彻底更完全,可以说只要不是刘寒不要她,那即便刘寒犯了再大的错老婆也不会跑。
刘寒不禁觉得,某些封建糟粕其实对男人是真的好,倘若是在后世,莫说其他,女人生个气就有可能找男人提离婚,更别提背着老婆去找别的女人了,但在明末这等封建礼教之下,有家室的男人去逛青楼完全可以光明正大,这被称之为风流。
所谓的风流才子,其实就是字面意思,唐伯虎也好,柳永也罢,皆是经常去寻花问柳的主。
“湄儿,有件事还未与你明说,我那邻水城条件可不比江陵。”刘寒开过玩笑,便十分平静的对寇湄道。
“夫君多虑了,湄儿倘若是贪财近利之人,或许可轮不到夫君来娶。”寇湄儿也以玩笑话回之,不过她说的却也不是假话,她在秦淮河时不知多少达官显贵仰慕,可却依旧独身一人。
“夫君倘若缺银子,湄儿这些年也攒了些许浮财,夫君便拿去取用便是。”寇湄儿又道。
“怎么会?待到了邻水,我必会明媒正娶的为你办一场风光的婚礼。”说完刘寒一本正经的说完转念又坏笑道:
“话说我的娘子攒了许多钱?”
寇湄儿闻言脸色带着吃惊的表情,不仅未回答刘寒的问话,反倒自顾自的惊讶道:
“明媒正娶……夫君难道竟还未娶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