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刘寒的命令,毕竟是自己第一次结婚,按照传统婚礼都是要用摄像机记录的,刘寒没有摄像机,索性便用手机记录了,而冯英也很用心,一路上爬高上低的,只为全程记录下刘寒的迎亲流程。
将寇湄儿送入洞房后,邻水城的婚宴开始了。
流水席从邻水县县衙一直摆到了城内的军营,又从军营的四个门口向外延伸,从县衙到军营,以及军营内,落座的皆是刘寒的部下,而军营外绵延不知多远的,则是邻水城交了份子钱的普通老百姓。
由于邻水县多了整整六万石粮草,是以在流水席上火头军长官李茂才也毫不含糊,当然,这只限于白米饭,毕竟这年月酒肉算是奢侈品,即便李茂才将全城的酒肉都整来,也绝对不够这么多人吃。
每个桌子上有鸡鸭一只,鱼一条,其他的便是最常见的清炒大萝卜,哦,酒也有,不过是限量的,每人限半碗,就这,已经足以令交了份子钱的百姓们高兴了,毕竟白米饭可是不限量的,是以整个城内都吃的热火朝天的,寒冷的天气完全没有影响这种气氛。
而作为这场婚宴的核心,县衙内落座的皆是刘寒的核心部下,郭秀清、邓文龙、李丰和等骨干坐在一桌,刘寒依旧穿着状元袍手里拿着一瓶二锅头游走于酒席间,十几块一瓶的二锅头在后世绝对没有上婚宴的资格,但这里是明末,众人自然也都喝过刘寒手里的二锅头,知道那是绝对的佳酿,是以,不论刘寒给谁倒上,被倒酒的人几乎都是一饮而尽,刘寒自己也喝的晕乎乎的。
军营外的流水席随着百姓吃饱了肚子很快便散去,到了下午两点钟左右,军营内的士兵也因为有要求,都相继结束酒宴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只有县衙内的一桌人还在吵嚷着喝酒,原因是张贵和邓文龙干上了。
邓文龙本就是争强好胜的脾性,这次攻打荆州府张贵作为降卒出尽了风头,这一直让邓文龙有些不服,是以借着刘寒的婚宴,便与张贵斗起了酒。
“邓兄,差不多了,这是大人的婚宴,咱们还是别喝太多酒,算兄弟我输了行不?”张贵见邓文龙又要倒酒,忙起身拦住,面色有些为难道。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今天要么你倒下,要么我倒下,谁怂谁孙子!”邓文龙将张贵的手扒拉开,又给自己和张贵都倒上,端起碗来就要与张贵干。
张贵有些为难的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他其实早就知道邓文龙想整他,所以酒席上他便特意坐在了另一桌,可没想到邓文龙专门来找他,正为难着,却见刘寒略显踉跄的走过来,身后的林登万手里还提着个纸箱子。
“大人。”张贵走到刘寒面前拱了拱手,略显冤枉的做了个无奈的表示,而邓文龙很明显已经喝的晕乎乎的了,很显然张贵比邓文龙更能喝。
“拿碗来。”刘寒看了一眼邓文龙没说话,而是指着桌子上的碗道。
“嘿嘿,大人也要跟咱斗酒吗
?”邓文龙晃晃悠悠的端着酒碗过来。
“哼,老子待会儿还要洞房花烛,听说你俩要拼酒,本大人就来做个公证人,不过,你们这水酒可不成,登万,给他们倒酒。”刘寒连头都没回,对身后的林登万道。
张贵有点懵,他还以为刘寒是来劝的,没想到确实来拱火的,按照他的意思,张贵并不愿与邓文龙等邻水城的老将结怨,可林登万却不管那么多,按照刘寒的命令拧开一瓶二锅头,吨吨吨的给张贵和邓文龙都倒了满满一大碗。
邓文龙喝的有点晕,酒劲儿上来端着碗便与张贵碰了一下,而后就吨吨吨的开始痛饮,周围的人都看着,张贵无奈也只好硬着头皮喝。
可是这酒一入口张贵就知道厉害,与他们喝的二三十度的大坛子酒相比,刘寒的二锅头高达四十多度,不过刘寒让他喝,张贵自然也不敢怠慢,很快的一碗酒就被二人喝光。
邓文龙更晕了,端着碗看着周围的人都产生了重影,他摇摇晃晃的向张贵走过去,走了两步就倒在地上睡了过去,周围的郭秀清等人都嘲弄邓文龙丢人。
“对付这货,一味的忍让是没用的,必须从正面击败他才行。”刘寒笑呵呵的对张贵道。
张贵错愕,觉得刘寒说的话很有道理,可正踟蹰间,刘寒自己却也支撑不住将要摔倒,张贵赶紧去扶,并拖着他朝着屋子里走去。
孙大头和张永涛对视一眼仿佛看到了怪物,因为二人全程观看了邓文龙和张贵的斗酒,邓文龙的酒量他俩是知道的,邓文龙都喝的躺地上了,可张贵却跟没事人一样,这如何不让他们二人吃惊,从对方的眼睛里两人都看到了,日后绝不与张贵拼酒的意思。
当刘寒再次醒来时外头的天色已经黑了,屋子里点着蜡烛,四处都红红的透露着喜庆。
刘寒眯缝着眼看到自己虽然躺在床上,而寇湄儿却仍旧盖着盖头坐在床边。
“湄儿,你就这么在这儿坐了一下午?”刘寒从床上坐起来道。
“夫君还未掀盖头呢!”寇湄儿略显幽怨的小声道。
除却拜天地外,对于古代婚礼由男子亲手掀开盖头也很重要,是以寇湄儿才一直静静的等着。
“你呀真是傻,咱家没那么多规矩,日后……我媳妇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