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在了邻水城的城墙上,成片的青砖被炮弹巨大的冲击力震碎、剥落。
也有数发炮弹落在了城墙的垛口处,垛口不翼而飞,化作如刀削般的利刃,将垛口后方的守军击杀一片。
“哼!周成汗是干什么吃的?何以竟只有不到一半的火炮击中了城墙?叫他过来见我!”多铎当然也看到了火炮的威力,只是他对增援过来的炮兵十分的不满。
不多时,周成汗便小跑着来到多铎面前并恭敬的下跪行礼。
“回禀殿下,咱们火炮皆是城防炮,那些炮手也皆是临时征募,他们之中大部分皆是在城头上使用这种火炮,如此仓促的用于野战都很不适应,间有不少炮手只熟悉弗朗机式野战用炮……”
“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日给本王轰开这该死的城墙!你,听到了吗?”多铎哪里管周成汗的一大堆理由,没等周成汗将话说完就打断,并虎视眈眈的看着周成汗下了死命令。
“殿下,我见那些火炮距离城墙太远,何不命炮兵往前推进一番,这样不就可以提高命中率了吗?”满八旗中站出来一个将领谏言道。
如今的炮兵阵地距离邻水城约莫有两里,而在通常的野战中,火炮基本是在一里甚至更近的距离才能发挥最大作用,虽然这些城防炮足够巨大,威力和射程也比寻常弗朗机式火炮要大要远,可如此远的距离准头确实也会下降不少。
“可是殿下,卑职听范大人说,守军里有极为厉害的火铳,卑职担心……”
“汉人果然皆是胆小怕死之辈!你是听范时纪的,还是听本王的?”周成汗还想解释,多铎闻言脸色就变了,再次打断了周成汗的话。
多铎十分瞧不上汉人,连带着身为汉人的范时纪也看着老大不顺眼,若不是范时纪的父亲范文程很受他兄长,也就是目前大清的摄政王多尔衮的器重,多铎根本不会同意让范时纪来担任随军参谋以及将后勤补给的重任交给他。
可即便如此,多铎也受够了范时纪的指手画脚,见周成汗张口闭口的范时纪,当即就心生怒火。
“卑职……卑职领命!”周成汗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他迟疑了片刻,见周围的汉军将领们没有一个出来帮他说话的,只好硬着头皮领命。
一刻钟后,邻水城的火炮再次完成了填装,并对蜂拥般涌上来的敌军发动了第二轮炮击。
按照韩余对敌军火炮装填的估算,在邻水城一轮炮击结束后,城头的士兵便开始找掩体预备躲避接下来可能的炮击,可左等右等不听响,特战队的六十个a
k射手也都躲避在城墙里头,由于距离实在过远,刘寒并不打算打草惊蛇。
同时他的心里也十分的着急,本来是邻水城有着火力压制的优势,如今局势却调转过来,如此远的距离,对于要不要命令特战小队射击,刘寒心中十分纠结,这是他目前唯一的超远程杀手锏,而且子弹有限,一旦打光,将丧失一次重要的机会,邻水城也会陷入极大的被动。
“大人,你瞧敌军的后方!”这时郭秀清突然有些疑惑的对刘寒道。
刘寒闻言端起望远镜来,但见鞑子兵的后方突然扬起阵阵尘土,尘土弥漫遮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刘寒皱起了眉头,一时也没明白鞑子为何要这么做,是要掩饰什么,还是故作迷障。
但此时已容不得他多想,邻水城四面城墙上都围满了敌人,每面城墙皆有七八十副云梯,挤压的密密麻麻的,即便被金汁、沸水轮番伺候,那些士兵仍旧不肯退却,有些敌人甚至已经爬到了城墙的垛口,并与邻水军短兵相接。
刘寒一边指挥着部下反击,一边亲自出手,将好不容易爬上来的敌人一拳锤回原点。
“大人!大人!”郭秀清有些急切的一边跑向刘寒,一边指着鞑子兵阵营的方向,这让刘寒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将一个爬上城墙的敌军士兵,像扔石头般的抛飞向城外,转而将目光转向鞑子兵后方,但见弥漫的尘土早已散去,而鞑子兵的火炮突然往前推进了一里有余,这已经进入了邻水城零一型臼炮的攻击范围。
惊讶之余刘寒也瞬间明白了敌人扬起尘土的用意,怕不就是为了掩护火炮的前移,至于是为了躲避守城的炮火,还是为了躲避他的ak,这在现在已经不重要,城墙上的炮手皆在专注的擦拭炮膛,清理炮膛里火药燃烧的废料,而这一过程最少要持续八九分钟,指望火炮来应对火炮怕是来不及了。
“大人小心!”刘寒正打算命令陈武他们出击,身边的林登万却突然一把将其扑倒,重达两百斤的体重即便刘寒的身体很强也被整的皱起了眉头。
轰轰——轰——
刘寒还没来得及抱怨林登万的肉弹冲击,只听一阵阵巨大的炮声,他所在位置的垛口下方中了一发炮弹,由于是在垛口的下方,垛口处并未崩碎,而是整体的往城墙过道掉落,林登万后背受此重物冲击当即口吐鲜血晕倒在刘寒怀里。
“我日特么,登万!登万!”刘寒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双臂用力先将林登万身上的重物掀翻到一边,继而将林登万的身体翻转过来,嘴里则一直喊着林登万的名字。
对于这个从他来到明末就一直跟着他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