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刘寒身边复命。
“将那些铁锅支起来,点上柴火。”刘寒再次下令。
不多时十几口铁锅就在黄鹞子、袁韬等摇黄将领坟墓不远处支了起来,从湖泊里取来水,柴火点上,烧水的过程中刘寒一直沉默的坐在黄鹞子的坟头,林登万等一应亲卫最知道刘寒与摇黄的其他首领之间的感情,也都沉默的站在刘寒身后。
约莫过了不到两刻钟时间,大铁锅里的水已经烧开,刘寒终于从黄瑶子的坟头站了起来。
“老哥哥们,兄弟我,不仅给你们报了仇,还给你们带来了吃的,古人恨人之切,莫大于食其肉寝
其皮,但生肉可不好吃,兄弟这次啊,给哥哥们亲自下厨,哥哥们且看好了!”刘寒在诸多摇黄将领的坟墓前沉声道。
这些坟墓其实皆是合葬,袁韬一家、黄鹞子一家、刘维民一家……有的甚至没有找全尸首,只能以其穿过的旧衣物来做衣冠冢。
刘寒取出从后世买来的各种香料,这些香料在后世满大街都有,但在明末却格外昂贵,李茂才往往是在给士兵改善伙食的时候才舍得放一点,可刘寒直接一口锅里就抓了好几把扔进去。
那些汉人俘虏仍旧默默的跪在地上,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怪异的祭奠方式,明末祭奠过世之人,多是在坟头放上饭菜,有钱的大户人家会买来猪头或者牛头,一整个炖煮好放在坟头以替代普通饭菜,可基本都是提前烹煮好,像刘寒这样在坟头现煮的,他们也是头回见到。
在沸水的作用下,香料的香气很快就弥漫开来,刘寒冲林登万使了个眼色,林登万当即带着一群亲卫,将那些或恐惧或被迫跪倒在地的鞑子拖过来。
即使刘寒没有明说,这些亲卫大致也都猜到了刘寒的心思,他们十分麻利的将鞑子身上的衣物全部撕扯下来,那些鞑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就连膝盖被打断的那些人也在此挣扎起来。
“殿下!救我!殿下!……”
多铎已然被从囚车里拖了出来,跪坐在一旁面如死灰,听到部下的呼喊,缓缓的转过了头,他的眼珠子动了动终于有了点改变,只是仍旧没有说话。
此时就连那些汉人俘虏们也都知道刘寒想要做什么了,他们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林登万将褪去衣物的鞑子投到了汩汩冒着热气的沸水之中。
“啊——”那鞑子发出一声巨大的惨叫,并在沸水之中拼死挣扎,想要爬出铁锅,却被铁锅周围的士兵几棍子又砸回了锅里。
只消几秒钟,那鞑子就没了动静。
待林登万将眼神放在了下一个鞑子身上,那鞑子此时已然吓的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由于衣服已经被士兵们扒了个干净,林登万甚至看到鞑子那话儿流出了褐黄的液体,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示意手下动手。
两个人为一组,十几个鞑子将领皆被高高举起。
“殿下!来世再见!(满洲语)”大部分鞑子都在挣扎求饶,唯有那第一个被林登万砸断双腿的家伙,面对沸腾的铁锅,冲着多铎大声吼了一句。
噗通——噗通——
“啊——”
随着阵阵的落水声,凄惨的喊叫声响彻空旷的山谷,剩下的二十来个鞑子噗通士兵皆被吓的面如土色,再没有了之前的傲气,甚至有部分士兵用生硬的大明语乞求刘寒饶命。
至于那些汉人俘虏也均被吓得哭嚎起来,由于人数实在太多,哭声震天响,像极了后世出殡的场景,虽然这些人都是被吓得,但好歹算是有人哭了。
这一过程中,刘寒一直沉默的看着,即使那
些被投进锅里的俘虏如何挣扎如何惨叫,刘寒的表情也仍旧没有改变,就好像炖煮的是猪狗。
“汉奴!你不守信誉!本王即便去了地下化作厉鬼,也绝不会绕过你!”多铎眼睁睁的看着部下被活烹,听着部下凄惨的呼喊,本来已经失去生机的眼睛,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恐惧猛的睁大,冲着刘寒大声诅咒。
“到了下头?呵呵,尔等入关后残杀了多少人恐怕你自己也不知道吧?到了下头他们会绕过你吗?”刘寒闻言冷笑了一下,盯着多铎的眼睛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大清勇士既已被你俘虏,虽死无怨!但你却如此不人道的方式对待我等,早晚必遭天谴!必遭天谴!”多铎见自己的恐吓毫无用处,又换了另外一种方式诅咒。
“哈哈哈哈!”刘寒闻言大笑,笑玩表情却变得格外悲怆,就好像那些明明身世凄惨却在扮演喜剧演员的人一样。
“你们这些畜生,竟然嫌我不人道?你们残杀百姓时何曾想过人道?你们将即将临盆的孕妇活生生的剖开,只为了看看是男婴还是女婴时,何曾想过人道?
你们当着父亲的面,凌褥其妻女时,何曾想过人道?
这天下,唯独尔等丧尽天良之人说不得人道!”刘寒眼中饱含泪水,指着多铎的鼻子呵斥道。
这些鞑子就是当着黄鹞子的面,强暴了他唯一的女儿,那女孩刘寒自然见过,是个才十一二岁的孩子,他不知道黄鹞子死前有多么痛苦和绝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满足黄鹞子老哥生前的唯一请求,将这些鞑子活烹以告慰其灵。
刘寒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