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桩走在最前头,紧接着是林登万和陈贵,以刘寒为排头组成了个小型的楔形阵列。
有了这支强有力的支援,耿仲明带来的那三百鞑子兵更不是对手,他们已经被刘寒的恐怖力量吓破了胆,只敢保持距离的追着,却没有几个鞑子再敢冲上去,这让耿仲明气急败坏,他一边怒骂着部下,一边焦急的等着援军。
就这么一边打一边追,刘寒很快的带着部下跑到了南京城的南城门处,守城的严宽已经接到了耿仲明的军令,刘寒刚一抵达城下,就有上百支箭羽朝着他们迎头射来。
刘寒只以木桩护住头部,任凭箭羽射在自己身上,莫说自己穿着防刺服,即便不穿,寻常箭羽也难以刺破他的皮肤,陈贵和林登万也以矫健的身手用手里的战刀将箭羽裆下。
特战小队人手一身防刺服,但为了不引人注意,都没有戴防暴盔,仍旧有好几个小队成员或被射中头部或被射中脖颈躺倒在地,其身边的成员只能忍着悲痛将死去袍泽身上的ak步枪拿走。
特战小队铁律,人在枪在,人不在枪也要在。
城门洞的外围已然围满了鞑子,少说也有数百人,这还不算城头上的弓箭手。
“严宽!立即射杀他们!不要留手!”追在后头的耿仲明冲着城头高喊。
之前耿仲明对部下的命令,一直都是以活捉为目的,便担心严宽束手束脚投鼠忌器,活捉固然可以领功,可一旦出了差池,即便他有王位在身,恐怕也难以抵消摄政王的怒火,那是他无法承受的结果。
刘寒闻言眉头一拧,从陈贵手
里夺过一把ak。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弹匣里的八九颗子弹一瞬间就被刘寒点射打空,他早便对身后聒噪的耿仲明厌烦的不行,之前因为手里只有手枪奈何不了耿仲明的盾牌,可现在如此近的距离,又有ak步枪在手,哪里还受这个气。
三四十米的距离,虽然至少有一半子弹打空,但还是有两三颗子弹命中了盾牌,762规格的子弹瞬间穿透了盾牌,耿仲明只觉胸口一阵剧痛,而后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盾牌上的孔洞,又看了一眼自己汩汩冒血的胸口,顿觉浑身的力量在飞速流逝,手里的盾牌掉落在地,身体也不自觉的向后倒地。
“大帅!”
“殿下!”
“将军!”
耿仲明的亲卫们各自喊着不同的称谓高呼,追在刘寒身后的鞑子兵顿时乱了起来,就连城门口的严宽也惊的手里的战刀都差点没握住。
“就是现在,随我冲击城门!”刘寒将ak重又丢给陈贵,而后仍旧拎着丈许长的木桩直奔城门冲去,陈贵林登万等人也都赶紧跟上。
“放箭!放箭!给老子冲上去,敢后退者,杀无赦!”严宽看着城下的阵势当即对部下下令。
眼下的局势是耿仲明生死未卜,看其亲卫的动作大概率是后者,虽然耿仲明的死与他无关,但跑了刘寒那就是有罪,以他对大清皇族的了解,倘若被刘寒逃脱,他大概率会遭遇重罚。
可刘寒却不管那么多,百十米的距离转眼就冲到了跟前,数百守军在刘寒以及特战小队或冲撞或ak步枪点射之下打的溃不成军,城门就在眼前。
但城门紧闭着,不仅被上了数道门栓,甚至还落了锁,再加上身后不断有敌人冲过来,一时间特战小队竟没办法快速打开城门。
“闪开,让我来!”
一直在后头抵御敌人的刘寒见状,对这自己的部下下令,陈贵很有眼力见的给刘寒让出一条道来,刘寒将手里的木桩丢到一旁,紧接着又往后退了数步,而后开始助跑。
他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在即将到达城门时侧身一跃而起,靠着野蛮的冲撞以身体砸向城门。
轰隆——
只听一声巨响,覆盖着铁皮的木质城门被刘寒硬生生冲撞出一个一米来宽的洞来,由于是第一次使出全部力量,以至于刘寒的身体冲出城门后,又足足往城外划出去老远,刘寒趴在地上晃了晃脑袋,而陈贵等特战小队成员也相继从城门上的洞里钻了出来。
“我来掩护,你们快出去!”
走在最后头的几个小队成员自觉的接下了断后的差事,眼瞅着敌人的援军已经杀过来,其他成员知道时间耽搁不得,只是轻拍了一下留守人员的肩膀,而后绝然的从洞口往外钻。
待大部分人都钻出了城门,里头留守的六个人都将后背背着的ak步枪从洞口扔了出来,外头的小队成员默默的拾起步枪,快速追赶起刘寒来。
“大人,陈六子他们断后,他们……”陈贵追上了刘寒,哽咽着对刘寒道。
其余小队成员也都士气消沉,所有人心里都明白,陈六子他们是活不成了,他们六个人用自己的性命保住了他们。
“他们不会枉死,日后我将以一万鞑子为他们复仇。”刘寒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城门,以低沉的语气对周围的部下们道。
陈六子等人的献身只能暂时延缓敌人的追击,众人心里都清楚这一点,刘寒
当即带着剩下的五十多人朝着远处逃去,由于是晚上,再加上刘寒对周围的地势环境不熟,刘寒只能尽量远离南京城。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