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寒也是笑容满面的打招呼。
刘寒与其父亲平日里话不多,即使在家也是有事时才沟通了几句。
“爸妈,你们俩年纪也大了,我和我哥又都在外地工作,照顾你们不方便,要不以后你们就去我哥那儿住吧。”刘寒尝试着问道。
“不去,城市里有啥好的,连个种菜的地儿都没有,出门也不方便。”刘父想都没想就拒绝道。
“是呀小寒,我和你爸在这村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现在你和你哥都成了家,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家里也不缺钱,哦对了,你哥上个月还给我和你爸打过来三万块钱呢。”刘母笑着道。
“啥?小寒成家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刘父本来都打算去做饭了,刚走到门口听到刘母的话身体都怔了一下。
得,刘寒不得不将刚才对母亲说的故事又重复了一遍,刘父知道刘寒的性子,自己决定了
的事儿很少能改变,只告诉他生了娃一定要带回来让他们瞧瞧,看了几眼照片后便又做饭去了。
“对了妈,我听陈哥说,前阵子有外头的人来找过你?”刘寒随口问起了前阵子家里人被骚扰的事儿。
“有这回事儿,不过那几个人挺有礼貌的,还带了礼物呢,就是问问你之前的事儿。”刘母不知所以道。
“妈,以后跟不熟悉的人还是尽量少接触吧。”刘寒叹了口气道。
“咋了?发生什么事了?”
“唉,你也知道,我跟陈哥开的那家公司现在做大了,这公司做大了后,难免有竞争对手眼红,他们总想着找到我的弱点,以此来给我和陈哥的公司抹黑,总之,日后陌生人还是不要接触了。”刘寒简单解释道。
“啊?那我跟他说了你之前写小说的事儿,这没事吧?”刘母意识到自己可能坏事,立即有些紧张。
刘寒闻言满脸黑线,自己之前写小说泡面都快要买不起了,这事儿算是他一生的黑料,不过这些事儿倒没什么。
刘寒跟母亲又聊了会儿,便说晚上不在家吃饭了,约了几个发小要去喝点。
刘母和刘父原本还想做点好吃的,毕竟一年多没见,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刘父甚至都骑上电动车打算去买了肉了,但刘寒既然如此说,刘父也没反对。
大部分的北方农村家庭都是这样,家里的孩子长大后,很多事都不再过多管束,全凭其自己发展。
跟父母打过招呼后,刘寒又翻出手机的通讯录,叫上了三四个玩的不错的发小,运气不错,竟然都在家。
虽然刘寒所在的村子并不大,甚至于走路到这三四个哥们家,最远的也不会超过五分钟,但不知怎的,刘寒总觉得逐渐有了种陌生感。
以至于他甚至不想走在大街上,更不想遇到村子里的街坊邻居,以前是因为刘寒年纪到了却一直没对象结不了婚造成的一点自卑,现在则是自己身上埋藏了太多秘密和负担,不想为外人言。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天刚黑下来时,刘寒就出了门,他连电动车都没骑,因为吃饭的地儿就在村子的西口,那是村子里唯一一个有酒有炒菜的地方,味道还行,环境一般,就是自己家的楼房,主要是离家近,不用开车。
前来赴约的有三个都是刘寒的本家,一个叫刘航,一个叫刘维,一个叫刘世雪,只是血缘上比较远的分支,年龄虽然都差不多大,但按照辈分都得给刘寒叫爷爷,当然他们也从来没叫过。
最后一个叫王海楠,每年只要刘寒回家,他们几个总要坐一块喝两场,然后再打会儿麻将吹出牛逼,不论日子过的好不好,也不互相嘲笑,这就是发小的好处。
在刘寒的心目中,发小可能是最特殊的朋友,这不像他在外地工作时的好友,只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方相遇,关系再铁,随着他离开那个城市或者朋友离开,关系都会逐渐疏远,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
也不想上学时期的各种同学,毕了业后虽然有固定时间的聚会,但了无趣味
,无非一群过的不如意的人,去追捧一群混的有钱的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可发小不一样,从小一块玩到大,一块去河里摸过鱼,也一块去西瓜地偷过瓜,当然也一起挨过父母的毒打,不论是在外务工,还是在家务工,每年总是能凑到一块喝顿酒,相约明年继续努力,家里有事互相帮衬云云。
刘寒点了这个小饭店几乎所有能拿得出手的菜,又点了两瓶店里最好的酒,泸州老窖,一百九十八一瓶。
“咋的了小寒,虽然一年多没见你的影子,虽然这顿菜我们几个都串通好了必须你请,但也没必要点这么多菜呀?啧啧,这泸州老窖我可惦记一年了,今天终于喝上了!”王海楠见一大桌子菜外加好酒,不由得有些惊讶的道。
“你是不是在外头发了财?还是说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刘航也点燃了一根烟,并给刘寒和另外两人递了过去道。
在老家村子里就是这样,平时吃饭喝酒也就随便点上两三个菜,而且都是挑便宜的,酒也是顶多三四十块钱一瓶的那种,倒不是说他们喝不起,而是没必要。
像刘寒这样一上来就点一桌子菜点好酒的,要么就是发了财装排场,要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