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之獬被刘寒的直男行径给整的不知所言,刘寒与齐文冕都很配合的看着他。
“唉!其实此次前来,慰问倒是其次,主要是有要事相商,是大好事,天大的好事!”孙之獬强调道。
刘寒很想重申一遍,所以粮草呢?军械呢?别跟我整那些画饼方面的玩意儿,我这人目光短浅,只看眼前的好处,但见孙之獬如此认真,刘寒反倒不好再提了,只得顺着孙之獬的情绪问道:
“哦?什么天大的好事,竟让孙大人您亲自前来。”
“礼亲王殿下已经打定主意了,七月十五中元节,起事!”孙之獬说起这档事立马精神抖擞起来。
他等着一天等的太久了,他被范文程以及多尔衮派系压抑的也太久了。
“中元节……鬼节?鬼节起事,孙大人不是在开玩笑的吧?”刘寒闻言皱着眉头道。
同时内心里也一阵琢磨,按照历史记载,代善这老头虽然惦记着皇位,但终其一生也没敢造反,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存在打破了历史的某些轨迹,但就目前来看,多尔衮统治下的大清正接连大胜,选择这时候造反,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刘将军不得妄言,这可是千载难逢之机,按照我大清国传统,中元节这天,所有在京皇族皆要祭拜祖先,多尔衮虽然强横,但其主力部队皆在江南与南明激战,其在京城的精锐兵力不足一万,而去祭祖那天多尔衮只会带着三百亲卫,负责祭拜仪式安全的,正是礼亲王殿下的正红旗。
所以,刘将军明白了吧?”孙之
獬皱了皱眉头,似乎对刘寒的不敬十分不满,但仍旧耐着性子解释道。
“我之所以亲自来,也是因为事出紧急,倘若安排他人过来,一者怕说不明白,二者也不安全,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论是我,还是你,只要在这次行动中立下大功,日后必然皆可飞黄腾达,刘老弟,以咱们俩的关系,日后改换新朝,我文你武,互相照应,岂不美哉?”孙之獬补充道。
刘寒闻言心里一阵无语,他娘的,老子现在过的也挺美,但嘴上却露出兴奋道: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孙大人也!我等这一天可等了半年多了呢!可既然事出紧急,从成都出兵倘若要到北京去,估摸着黄花菜都要凉了吧?”刘寒故作不明白的道。
“嗐,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京城有亲王殿下呢,当真以为亲王殿下只有正红旗那点兵力吗?”孙之獬不屑的道,说完见刘寒与齐文冕都一副恍然大悟隐隐兴奋的模样,便知道刘寒已经彻底信服,是以他正襟危坐突然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摇黄军首领刘寒听令!”
“啊这,孙老哥,有啥事儿你吩咐就行了,何必弄这么严肃,咱俩谁跟谁呀对不对?”见这老东西竟然搞起了官腔,刘寒才不吃这一套,向来只有鞑子跪他。
“你……”孙之獬被刘寒的厚脸皮又给整无语了,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好捏着鼻子放任,毕竟是他刚才先开始拉关系的。
“礼亲王殿下有令,命你部五月二十日起兵,以抵御阿济格大军可能的回防,殿下的意思是,你必须在六月下旬抵达湖广一带,到时根据情况随机应变,总之你的任务就是阻止阿济格回防京城。”孙之獬只好将命令以口头的方式说了一遍。
刘寒与齐文冕闻言互相对视一眼,齐文冕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思量可行性,而刘寒也皱起了眉头,可他是装的。
“那阿济格曾经就是你的手下败将,想来这对于刘将军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见刘寒皱眉,孙之獬以为是刘寒为难,便又说道。
“唉,有时候老夫真羡慕你们这些带兵打仗的将领,这对于刘将军来说,几乎等同于天上掉下来的功劳,只要能拦截住阿济格,一旦京城起事成功,大局已定之下,阿济格即便再顽固,也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而刘将军你,便可以直接受封一字亲王,平步青云,从此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孙之獬又撺掇道。
呵呵,你特娘的真实明末第一画饼大师,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刘寒心中鄙视但额头紧皱的眉头却一直没有放开,他认为这个时候才是最考验演技的。
“孙大人,我又不傻,当然知道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别的不说,拦住阿济格还是有把握的,可是……”说到这里刘寒满脸的苦楚。
“可是什么?刘将军但说无妨!”见刘寒如此恳切,孙之獬也很认真的询问道。
“可是皇帝不差饿兵啊,实不相瞒,摇黄军的粮草只够坚持三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