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熊因为跟番厥国军队打过交道,故而知道该如何去往番厥国。
但是要紧挨西秦国而去,这就有些危险了,现在的西秦国可是晋南国的势力范围,谁知道那里有没有张贴他们的通缉令呢。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众人都决定要绕道而行。
某日深夜,一百来号犯人都没有休息,他们聚集在一起,想要商量着什么。
“兄弟们,他们都是一群被打散的部队,我们跟着他们将来也就只能上上战场,一不小心还会死于非命,我可不想刚出了监狱,又陷入另一个监狱。”
说话的叫纪连家,是犯人中年纪稍微较大的,他在天牢中度过了十几个念头,虽然在犯人中德高望重,但是却并非武艺最高强的。
“纪大哥说的是,谁也不想再进入另一个监狱,但是我们若单独离开,将来到何处安生?难道直接找一个山头打家劫舍,那可就违背当初我们在天牢中答应主人的誓言了。”
犯人中武功最高的叫杨廷勋,年纪不过三十出头,曾是燕云国校尉,因得罪权贵而被关入天牢五六载,对于军旅生涯也是有一些厌倦了。
“这事儿,我已经想好了。找一个山头不假,但是我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专门走镖,兄弟们都是年轻力壮,又有功夫在身,不用为生计犯愁。”纪连家说道,他年纪渐老,对于一个安稳的归宿,是相当的渴望。
“小弟知道纪大哥的意思,可这乱世哪里都不安稳,找个山头如果没有实力,也将被别的山头侵占。不过,纪大哥的建议也还是有可取性,我们可以招取难民跟我们一起奋斗。”
“甚至还可以,还可以将那位疯癫的高手带
走,等我们遍寻名医将他治好,那我们可就有真正的靠山了。对于卫主人,我们还四处寻找,能不能找到就看缘分了。”
杨廷勋与纪连家说话,在犯人之间没有不服者,商量出结果之后,他们决定先想办法将南继福身边的疯癫之人带走,只是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方法。
然而他们聚在一起的事情却被白胜看在了眼里,只是没有听见他们说些什么罢了。
第二日,所有犯人都跟没事儿人一样,与南继福等人相处在一起。
“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啊?我们都跟随好几日了,也都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纪连家表现得极为热情,但也不反常态,他向来就是这个性格,南继福等人也都并不感觉异样。
“相逢就是缘,我比你应该小不了几岁,就兄弟相称吧!”南继福倒也客气,出门在外,又是落魄之人,若还是一副帝王的样子,那可就拒人以千里之外了。
“这样不太好吧,我等是犯人之身,怕是有损大人的身份了。”纪连家客气道。
“呵呵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过去也做过很多坏事,如今落难算也是报应不爽吧!”南继福的神情有些伤感,就连一旁的扈熊和白胜也都明显感觉得到。
这话倒是让得纪连家有些感动,活了大半辈子,对人生的体会自然是深刻的很。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我就斗胆以兄弟相称,今日我来找兄弟却是想要报答一下你们的收留之恩,若不然我们这群犯人怕是没了去处。”
“我们昨夜去打了五只鹿,烤些鹿肉以此表示感谢吧,望兄弟千万不要嫌弃我等薄礼。”
纪连家因为感动语
气显得并不协调,但南继福等人看在眼里却有另外一番解释。
“这位大哥,不必如此客气,你们连夜打的鹿,我们哪有推辞之理,我们一起动手烤鹿吧!”南继福和善的说道,他以为对方是怕他们不愿意接受这点薄礼,才会那么不协调。
而此时的白胜竟也一下子眼神程亮,心道:“原来他们昨夜竟是商议如何感谢我们的收留,看来是我多疑了。”
“那可不行,既然是感谢,还请尽管让我们来,否则就是兄弟不诚心接受我们的感谢了。”
“既是如此,那就有劳你们了。”
南继福也不再推辞,在这么你来我往的客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扈熊虽然多疑,但那是战场之上,平素里最讲兄弟一起,故而并不去怀疑和插手纪连家等人口中所谓的好意。
白胜虽然也还谨慎小心,但因为心中疑虑得到证实,却也没有再怀疑别人好意的理由。
半晌之后,几只鹿都已烤好,纪连家请了南继福等人及所有进军们一同享用。没有酒,却也用山泉水代替,山泉水甘甜解渴,倒也是吃烤鹿肉不错的搭配。
等几百号人都纷纷坐定,杨廷勋带着众人割肉,纪连家则给众人取水,没有盛器就用竹筒代替,不过却还让整个氛围相当和谐。
五只鹿分给几百号人虽然有些少了,却还是能保证每人一份。
等全都分好,大家终于都纷纷坐下,开始一起享用美味的鹿肉。
“山泉代酒,不成敬意,感谢各位的收留,干杯!”纪连家起身说道,态度极为诚恳。
南继福等人没有推辞,示意所有人都举杯。在这荒野之上,能有这般热闹和谐的场景,对于
南继福来说,算是人生中少有的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