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将军抿了抿嘴,亦是停顿了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扎努托乃是竺阿国派到我夏良城的细作,若不是他突然反水,何将军何至于牺牲,之前没告诉大将军,是因为已经没了扎努托的消息,想要追查到消息后再说出来。”
余峰成听得非常认真,就算是每一个字,他都不放过,有一句话叫言多必失,万一从夏将军的话中发现了某个细节呢。
闻言,余峰成差点笑出声来,这么烂的理由都编得出来,不过除此之外,也并没发现别的什么重要的异常细节。
“真是可恶,夏将军一定要将此人给我盯紧了,我必将他碎尸万段。”余峰成发狠的说道,神情之中尽是愤怒,那嗜血的眼神直盯着夏将军,让得这位假的夏将军都是有些胆寒。
“是是是,定然不负大将军所托,若是没别的事,末将就先行告辞了。”夏将军连忙起身告辞道。
余峰成并没有挽留,亦是没有起身相送。
第二日,余峰成没有召开会议,竺阿国目前没有任何动作,他也没必要去主动攻击,毕竟别人是翻过山脉,在那寒风瑟瑟中驻扎,时间拖得越久,越对竺阿军不利。
褚将军则是悄悄的查探作业晚上自己见到的那十数名士兵,希望能有所收获。
又是来到夜晚,一切暗流又开始涌动起来,关于那假夏将军的阴谋,余峰成什么都还没有查到,不可谓不着急,可着急也没什么用。
刚刚回到自己房间的余峰成,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房间有人动过的痕迹,本欲叫人,却突然出现一个身影,那身影他极为熟悉,虽然也有几年未见了。
“恩师,你,你这是到哪里去
了?”余峰成兴奋的说道,那言语和表情,显得极为幼稚。
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那已经年过七旬的老将何将军。
“那么大声干什么,你个小兔崽子。”何将军故意压低着声音说道,眼睛瞪得圆圆鼓鼓,胡须都像是飘动起来,说起话来对余峰成丝毫不客气,像是根本就不当对方是大将军。
余峰成毫不介意,反而也是压低了声音,跟何将军说道:“恩师,你这又是玩儿的哪一出啊,弟子来了三天你才出现,真是想死弟子了。”
“屁话,你这小兔崽子会想老夫?要真想的话,怎会不来寻我?”何将军亦是调皮的说道,那声音却又放开了。
“嘘!恩师不是嫌我说话大声吗,怎么您又大声起来了?”余峰成故意做出一副担心之状,然后又继续说道:“因为弟子知道,恩师定然会来找弟子的。”
何将军听得这话,脸上马上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哎,人善被人欺啊,我自从认识你,就没一天能玩儿得开心,我到这夏良城来,就是为了躲着你,特别是你当了这大将军后。”
那语气之中,似有伤感,何将军响起了自己年轻的岁月,更是想起了他与余峰成的过往。
看着自己昔日的半个弟子,也已经年近五十,让得他顿觉自己已经老了。
余峰成察言观色也是一流,一下子就看出了何将军心中感伤,便说道:“恩师放心,这次将那竺阿国赶走,弟子便带您回去享清福,到时候您想怎么玩儿,弟子都陪你。”
何将军听得耳里,却是记在了心上,便也生出了感动之心,自己没有白教这个徒弟,还懂得孝顺自己的师傅。
余峰成能有今天的成就,很多军事思想便是来自于何将军。
“老了,看来我真的老了,是该回去了。不过,你这小兔崽子是大将军,我可不能让你陪我玩儿,军中大事可比我这个老头子要重要得多,你要是有半点懈怠,甭管你什么身份,年纪有多大了,老夫照样打你屁股。”何将军一副严师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可爱滑稽。
余峰成顿时有些气结,连续吐了吐气,才说道:“是是是,恩师怎么要求,弟子怎么做。”
闻言,何将军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片刻之后才想起自己来到余峰成房间的目的。
“哎哟哟,差点忘了正事,真是老糊涂了!”何将军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道,看着余峰成一副早就等待他说明来意的样子,他才说道:“如今这个夏将军是个假货,你一定要提防。”
“弟子已经确信他是个假货了,恩是放心。”余峰成淡淡的说道。
“此人有可能是扎努托或者玛珠!”
“弟子经过调查,也怀疑他是这其中之一。”
余峰成连连点头,知道何将军会说些什么,却是又不能打断,否则一点也不礼貌。
“此人并非是我川河国的人,是他国派来的细作。”
“弟子也已经有所怀疑!”
“此人将真正的夏将军囚于庭院假山下的地牢内,自已凭借易容之术,成了夏将军。”
余峰成顿时精神大振,有用的信息终于来了,褚将军说了假山附近有些可疑,自己还没得到结论,也还没跟其他的将军商议,现在便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
“恩师,这消息可准确?”
“你个小兔崽子,也敢怀疑我的调查结果?实话告诉你
,早在竺阿军刚刚在城西之外三十里地驻扎之时,我就留意到了扎努托与玛珠的异常,紧接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