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用手中的剑轻易地斩杀方才在大殿上的所有人!
“公主要问问先生他们殿上的具体情况吗?”
——厄运永咒,宿世斗转。
看到王绾与李斯出殿的时候,神色并不凝重,她终于呼出一气。
“滚出去!”
她把食盒放在他面前的案上。
她提着食盒站在章台宫前,四周已经陷入了黑暗。
嬴政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他是生气还是怀疑,亦或是猜忌她的心思。
燕丹不请自来,派人告诉了嬴荷华红石的作用。
“嬴荷华,如有一日,你被利用,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维护你那父王吗?当你像是一条落魄的黄犬哀求嬴政能给你一些,关于人的温度时,你还会觉得,他做的都是正确?”
她身上的河图被燕丹的人给拿走的瞬间。
嬴政强大无比的气场令许栀觉得完全无法以臣的身份靠近。
“太子以为我来见你之前,还不知道这件事?”
“父王罪罚,荷华都接受。”
许栀这才感受到这是种什么感觉,一股气往她的喉腔里翻涌。
许栀轻言细语地续言,“我听闻您一日未进食,担心您的身体,这才求了赵侍中来此处见您。永安行事莽撞,惹怒了父王,这就离开。”
而现在,她容貌什么样子,她自己没有很关心。但许栀很明白,自己的性格是彻底长偏了,完全没有一点儿郑璃的影子。
走在这间空旷的黑砖上,想着白日发生的,许栀还是有些七上八下。
“嬴政再宠爱你又如何?如果有人把你与六国作赌,他一定会头也不回地选择六国!他一定会选让你去死!”
“先回芷兰宫。”
“父王没事就好。”
虽然他还唤她小名,但这是第一次许栀感受到了嬴政作为君王的威严。
她太想太想去问一个结局。
“没有。”赵高抿唇,他不敢多说,只提了一句:“今日殿上出了大事。大王遇刺了。”
“当真是一切吗?!”许栀走近一步,“太子,如今是你要杀他。”
接着是荆轲与高渐离被束缚着推到了囚车上。
她突然很明白李斯为何在当了丞相之后患得患失。
她说话用词句句考量再三。
许栀一怔,赶忙跪了下来,“父王。”
“不是赵嘉,竟然是你想要我死?”
于是干脆坦白。
“呵呵,燕丹,你想要我死?”
嬴政是何等的聪明人,他一听就明白了。
这时,高台之上传来了声音。
“来人,传王翦。速传!!”
嬴政是她的父王之外,他还是秦王。
“寡人何时说你做错了事情?”
说不怕,她是在挑战他的权威。总归还是古代封建下的父系制度,这东西潜移默化,她得慢慢‘撬动’;说怕,那证明小时候全是为了自己的心思而装出来的,嬴政要真的厌恶于她了,那她就彻底完了。
嬴政的目光在她低下的头顶。
嬴政受到的惊吓并未像是史书上所记“目眩良久”。
许栀又问,“我可进去?”
燕丹那双桃花眼笑得异常夸张,眼尾的一颗泪痣令他的五官艳丽至极,许栀看也没有看那把横在她身前的长剑,忽视凌厉锋利的剑锋,不顾张良在一旁终是开口的‘别去。’
嬴政在某些节点上并没有把她的性命放在首位。燕丹没想到嬴荷华并非浑然不知,而是相当清楚!
“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栀勾起了嘴角。
“权势利益,家国天下。既然太子寻得追得,愿意为燕国付出一生的代价,将之奉为圭臬。我为何不能为秦国付出我想付出的?为何不能占一份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