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簌望着秦远,脸上一派温柔,道:“原来秦公子这些天一直在这里忙碌。”
秦远听她言语里又似乎有责备的意味,便出声询问道:“现在布庄生意一切都好吗?”
李簌又看了秦远一眼,微笑道:“我当是秦公子知道布庄一切正常才没有过问呢。”
这话言外之意似乎在说秦远不关心布庄。
紧跟着李簌又神情低落道:“那日我喝醉了,可能说了些醉话,秦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那晚二人饮酒之后秦远仓促离开,让李簌一直觉得是自己失言所致。
秦远听明白了,忙道:“小姐多虑了,那日我之所以早早离开,实在是因为天色太晚了。”
李簌自然不信,浅浅笑道:“如此便好。”
二人这般低声交谈,崔小姐在一旁看着,不自觉地催了催抬自己的仆妇走近些,嫣然笑道:“你们二位密聊些什么呢?”
李簌俏脸微红,仰头望着藤椅上的崔小姐,笑道:“崔姐姐不要乱说……”
崔小姐笑嘻嘻望着秦远,道:“秦公子,我们今日来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秦远笑道:“当然不会。”
这时徐亨走过来,满脸堆笑道:“崔小姐,您
的脚伤现在好些了吗?”
看到徐亨,崔小姐俏脸一沉,但是很快调整了过来,淡淡地道:“多谢徐管事关心,已经不碍事了。”
对于秦远没有换掉徐亨一事,崔小姐心里也有些意外。
不过她理所当然地觉得这是秦远有所思考的,所以对徐亨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反感。
徐亨似乎没有察觉到崔小姐对他的态度冷淡,依旧热心道:“崔小姐要不要到我府上的花园坐一坐?四公主殿下今天也来了。”
听到四公主也来了,崔小姐和李簌都有些惊讶。
李簌偷瞄了一眼秦远,崔小姐则大大方方笑吟吟望向秦远,笑道:“秦公子和公主殿下真是夫妻和睦啊。”
秦远听到崔小姐的打趣,笑道:“公主殿下好奇甘蔗是如何种植的,便想着来瞧一瞧。”
说着秦远视线扫过李簌和崔小姐,道:“二位小姐想必也是因为这个来的吧?”
李簌闻言有些心虚,她之所以来,明面上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崔小姐的邀请,但是私心里有多少是希望见到秦远的,恐怕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崔小姐心里倒是明镜一般,她来这里一则是因为脚伤在家中闷了两日,二自然
是也想看看秦远。
所以当秦远说出二人也是为了瞧一瞧甘蔗如何长出来才来到这里之后,二人都有些心虚。
崔小姐笑道:“既然公主殿下来了,咱们不可不拜会。”
便对徐亨道:“劳徐管事引我们过去拜会公主殿下。”
徐亨自然愿意为崔小姐效劳,点头哈腰道:“崔小姐,李小姐,请随老奴来。”
在徐亨领着崔李两位小姐去见赵蕊的时候,秦远和崔怀鸣则带着准备好的甘蔗杆到了田地里。
秦远挑出二十个看着比较机灵的,跟着崔怀鸣学习怎么把甘蔗杆适当地放在土里。
在崔怀鸣教了一阵后,秦远让这二十个人每个人带上足量的甘蔗杆,然后每人分到部分农户和土地,就由这二十个人作为二十个小队,进行种植。
他自己则和崔怀鸣一起在田间走动巡查,遇到种植不合适的地方,崔怀鸣总是会指出来。
秦远这边认真培植甘蔗苗,另一边徐亨引着崔小姐和李小姐来到了徐亨宅院的花园里。
赵蕊在花园里坐了一会,正觉得无聊打算到田里逛一逛。
正要起身时徐亨来了,躬身禀道:“殿下,崔侍郎家的小姐和江南李氏嫡女李
小姐在外面,想要求见殿下。”
赵蕊一愣,她自然从秦远那里最近常常听到这二女的消息,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于是忙道:“快请进来。”
徐亨应声出去,接着赵蕊便看到两个仆妇抬着崔小姐,李簌在旁边伴行走了进来。
走到近前,崔小姐示意仆妇放下藤椅,直着上身行礼道:“公主殿下见谅,小女的脚受伤了,不能起身行礼。”
赵蕊知道崔怀鸣对秦远很重要,因为对崔怀鸣的女儿自然也看重些,和善地笑道:“这里没有外人,崔小姐不必多礼。”
李簌上前屈膝行礼道:“民女李簌拜见公主殿下。”
赵蕊亲自起身扶起李簌,满面春风道:“李小姐,在江南时,多亏了你的帮助,夫君他才能制服杨家,对此我一直很感激你。”
李簌讪笑道:“杨家谋逆,帮助秦公子平叛是我们李家应该做的。”
三人相互寒暄几句,彼此客气着坐下。
赵蕊对崔小姐道:“崔小姐脚上的伤现在好些了吗?”
崔小姐笑道:“好多了,这两日连路也不能走,在家中实在烦闷,这才央了簌儿和我一起来田庄瞧一瞧。”
赵蕊笑道:“我也是
因为在府上待得有些闷了,才来这里瞧一瞧。”
二人会心一笑,赵蕊道:“这个时候夫君他们应该已经开始种甘蔗了,不如咱们去瞧一瞧?”
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