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化哦了一声,狐疑地看着孔贤,道:“不知孔兄和那秦远有什么过节?”
孔贤沉着脸道:“说来话长,王兄只要知道,我恨秦远不输于你。秦远此人沽名钓誉罪恶滔天,不除去难平我心中之恨。”
王弘化听孔贤说得这么严重,也有些惊讶道:“不论怎么说,秦远都是当朝的驸马,想要除去恐怕没这么容易吧。”
孔贤道:“驸马?那算什么东西。以你们王家的能耐,想要对付一个无权无势的驸马,难道还有什么难处吗?”
王弘化嘿嘿笑道:“如说难,那自然不难,不过为此要得罪皇室,我们王家大可不必。”
孔贤道:“这次加上我们孔家,我们两家联手,定能让秦远万劫不复!”
对于孔贤的热心,王弘化没有立刻答应。
他包括其父王钧的确很恨秦远,欲除之而后快,但是像孔贤这般贸然登门,直白地说出来的,王弘化怎么也不敢相信。
于是尽管孔贤说得义愤填膺,王弘化始终不为所动,既不应承也不拒绝。
关键的地方还会附和孔贤几句,这般上不上下不下的感觉让孔贤很是不爽。
说到激动处,孔贤
站起身来,道:“王兄既然不信我,那孔某就此别过,今日就当孔某没有来过。”
王弘化赶忙拉住孔贤衣袖,道:“孔兄息怒,咱们要对付的可是陛下甚是喜欢的驸马,总要有个章程?不然一个弄巧成拙,反倒把自家赔进去,那岂不是不值当的?”
孔贤轻哼道:“是人总有短处,我就不相信他秦远是神仙,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破绽?”
王弘化奇道:“孔兄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孔贤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秦远这厮和吉庆街李氏布庄的嫡女纠缠不清……”
他话没说完,王弘化便惊声道:“李簌?”
孔贤一愣,道:“王兄认得此女?”
说完他自己哑然失笑,道:“想起来了,王兄曾经去李氏布庄闹事,被秦远赶了出来。”
王弘化闻言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但是很快恢复了,道:“孔兄打算如何利用李簌?”
眼见提起李簌王弘化的神情有些变化,孔贤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笑道:“原来王兄心仪这位李小姐。”
王弘化也不避讳,笑道:“心仪谈不上,只是见她清新淡雅,自那次见过之后,至今念念不忘。”
孔贤嘿嘿笑道:“原来如此,才子爱佳人,最是适合不过了。王兄可知,这李簌在江南就被秦远蒙骗了,一路跟着秦远来到帝都。”
这些话还半真半假,孔贤为了激起王弘化对秦远的恨意,后面的话就完全靠自己胡编乱造了。
“这李氏布庄就是李簌为了秦远才开的。若非公主看得牢,这二人早就要苟且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孔贤慨然道:“王兄,李小姐一个闺阁小姐,哪知人间险恶,那秦远人面兽心,又善引诱撩拨女子,李小姐只靠自己,如何能逃脱他的掌心?”
这一番话说得王弘化心动了,他当然不是为了对付秦远,而是想到扳倒秦远之后,李簌在帝都就孤身一人了,那个时候他再趁势提出当做李簌在帝都的靠山。
如此一来自己不但能抱得美人归,还能再拿到李氏布庄的一些利润,这样王氏布庄歇业造成的损失就得到了补偿。
孔贤见王弘化心动了,继续道:“王兄,这次的事我孔家在明,你王家在暗,即便出了事,也有我孔家担着,绝不连累你们王家。”
这一点让王弘化很是心动,但是他嘴上还是道:“
孔兄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王家其实怕事的?”
孔贤笑道:“我知道陵西王氏的名头,自然是不怕事的。”
王弘化道:“孔兄,这件事我本人是完全同意的,只是还需要和家父商议一下。”
孔贤吃准了王弘化已经被自己说动了,于是便不费口舌了,道:“既如此,孔某告辞,明日再来府上叨扰。”
送走了孔贤,王弘化立刻找到了父亲王钧,把孔贤刚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王钧为人天真,满口叫好,道:“秦远这厮让我们王家翻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整个帝都都在看我们王家的笑话,要是不能让秦远付出代价,今后我们王家在帝都都抬不起头了。”
王弘化接着道:“孔贤的意思,是从秦远的私生活下手,他和李氏布庄的嫡系小姐走得很近,我们只要想办法,坐实了秦远和这位李小姐有私情,到时候我和孔贤一起打着为四公主出头的名义,上本参他。”
“陛下这般喜爱四公主,肯定不会放任四公主受这种委屈的。”
王钧点点头道:“这个办法好,不过到时候让孔贤一个人上奏折,他既然说孔家在明我们在暗,那就照他
说的做,没事不要出头。”
“太子和秦远的关系相当亲密,听说二人在茶叶上还有生意往来,哼,一国的储君竟然和驸马一起同茶叶贩子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在得到王钧的同意之后,王弘化第二日回复孔贤,愿意和孔贤合作。
孔贤大喜,当下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些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