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到了四点钟,我下了哨,回到班里放下枪,我就溜达出来了,正是阳春三月,阳光灿烂,满山坡都是绿草和野花,还有山韭菜花冒着香辣辣的气息,我一路吹着口哨,手里折了段酸枣枝,溜溜哒哒地来到哨位前的沟里。心里寻思着她爱来不来转一圈再说。走到前面山脚一抬头,眼前一亮,她还真在那等着呢。她看我过来抢先说道:“你还真敢出来?部队不是管的紧吗?” 我看她笑眯眯的看着我,很高兴的样子,我对她说:“今天星期天,大家自由活动,再说这有什么,不就是溜哒一会儿吗?到哪不一样?”她笑着说:“要是那样,咱到那边坐会儿好吗?”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前边正好有个井台,山坡上绿油油的,春日余晖洒在山坡上,我俩在草坡上席地而坐,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子,你的样子还挺好看。” 她眯着眼笑着说:“去你的,谁招你看了!”她又接着说:“你别想别的,我就是前面军留屯的,在这里帮亲戚家看孩子,我家姐妹四个,两姐一个妹子,大姐夫也是解放军,我从小就喜欢军人,爱和当兵的在一起。” “那天你逗杨杨玩,我就注意你了,你今天敢约我,我也是好奇就来了。”她说完这话就哈哈笑了起来。我说:“跟你这么一块坐会儿,我也挺高兴的,以后有机会还来吗?”我想拉她手,她躲了一下,笑着说:“别动,先别谈以后,你先把你那军帽给我戴一下好吗?”我说:“那还不行。”说完我摘下军帽递给她,她说:“你给我戴上。”我给她戴在头上后,她站起来立正,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笑着问我:“你看好看吗?动作对不?我像不像个女兵?”我说:“不仅像也真好看。”她打了我一下,高兴地笑了。 我们又坐了一会儿,我看太阳要落山了,就对她说:“行了,我该走了,回去晚了,让班长知道不好。”她也说:“那好吧,我也该回家了,那以后咱再见。”几天后,班里的同年兵刘春起出去玩,回来后悄悄对我说:“三妮病了,我上她家里,她正躺着呢,她还跟我说,小任哥也不来看看我。”我和三妮约会的事就班里的刘春起知道。他和三妮的姐二妮好有一段时间了,我和三妮约会的事,还是二妮告诉她的,我对春起说:“那好,等到星期六下午,我看看她去。” 到了星期六下午,我买了包饼干,到了她家,她正在屋里,一看见我很高兴,旁边还有一个看着约莫十来岁的女孩在写作业,应该是她口里说过的妹妹,女孩抬头看见我也笑了,我把饼干递给她妹妹,问了句:“爱吃吗?”她妹妹拿了两块就跑出去了。 我站在屋子中央,看他家北墙上有一镜框的相片,就凑过去看,还没等我俩说话,她妈进来了。大高个,很壮实,说话嗓门很大,进来就对我说:“好你个小任!我家三妮子,想你想的不吃饭,你用什么妖法子勾搭她的?”她妈这大嗓门把我吓坏了,心想:“这要让邻居听见,还以为干啥呢!传到部队,让领导知道,还不挨处分!”我赶紧说:“没什么,我俩只是见过一面,没想到她会病。”我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她娘俩送我说:“这就走了,不聊会儿啦?”我说:“看看没什么事儿就行了,我该回去了,以后再聊吧。” 我后来和三妮又见过几次面,不过都是在公众场合,也没机会说什么,只是互相的笑一下,主要是我不想继续下去,家里给安排了相亲对象,这样又算什么呢?8月份,我调到北边的三排哨离这有五六里路,没机会联系,后来我又出了一趟差,往东北QQHE押运炸药,回来时,老兵都集中了,没几天我们就退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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