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拿着刀,在离我还有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可能是被我的气势给震慑住了,怔怔的站在原地,我也在拦他的同时把气运到右腿上准备着,如果他再次上前,趁他没出手之际,先一脚蹬他脸上,看他站住了,我顺势问道:“你想干啥?这砍伐占公界的树是大伙决定的,又不是你一家,你还想耍横是咋的?你占公家地还有理了?” 他梗着脖子,眼里充满血丝,再次握紧了手里的刀,上下比划着,冲着众人喊道:“这树是我栽的!谁要敢放我就劈了谁!” 他这一闹,大伙谁也不敢吭声,再看他栽的树,种了整整一排,都有碗口粗了,本来就狭窄的路边,被挤得只能过去两辆电动车,我问道:“树是你栽的不假,但你占用了公界的地,本来十好几米的街口,让你们这边占几米,那边占几米,秋收麦忙时,拉粮食的车都过不去,有对头车就得停,现在你也看到了,全村的党员和群众代表都跟着解决这个事儿了,你能挡得住几个人,但你挡得住一个村吗?” 长河跳着脚,高声嚷道:“我没那么大义凛然,我又不是党员,今天谁砍我的树,我就砍谁!在我这说啥都没用!” 长河的话一时让局面变得很僵硬,大伙面面相觑,把目光再次集中到我的身上,想看看我怎么处理,此时李二苟和郑大也在一边冷眼旁观,我心里暗骂:“这几个玩意儿,真他妈的不是好人,今天说啥也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我把头扭向大民、郑玉、会计他们三个,三个人沉着脸,一时之间也没什么招,我冷笑着看向长河,又瞟了一眼大伙,既然碰上了不讲道理的玩意儿,那便只能硬碰硬了。 我看向长河说道:“你长这么大都砍过谁呀?你先砍我一下试试吧!” 说话间,我往他身边伸过头去,指着自己脑袋:“你先砍这里。” 我低头的同时,紧盯着长河的一举一动,如果他有什么轻举妄动,准备随时来一个部队时练得抱腿顶摔动作拿下他,只见长河握刀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双腿也不听使唤本能的往后撤了两步,我看着他怂了,没了刚才的气势,又逼他退了两步。 随后我起身,向大伙一挥手:“都过来,别看热闹了,把树围起来,电锯上!”大伙乌央地一下,把长河的第一棵树围了一个大圈,电锯一上,没用一分钟,哗哗几下就把树放倒了,长河一看这个架势也认怂了,站在一边,看着众人伐树。 我刚要松一口气,但就在此时,胡主任突然跳了出来,向着人群喊道:“咱们村孤山头街口处是有多余的8米摊坡,这是有规定的,长河种的树没在公界上,胡立当过十几年的书记,他在群众中的威信不小,说话也有分量,在这个关键时刻,他这么一说可坏事了。 我赶紧跑到他身边低声说道:“大叔,砍伐孤山头街口占道的树,这个事情可是您和李二苟在会上提出来的,现在都伐了这么多家了,您这半路上,来这么一下子,让我们的工作怎么继续开展呀?” 胡主任眼皮一搭,嘴角抿着,没用正眼看我,也没回答我的话,冲着长河喊道:“反正大队以前有规定,孤山头街口,有额外的八米摊坡!” 经他这么一煽动,周长河瞬间来了劲儿,拿着菜刀,趾高气扬的喊道:“大伙都听见了吗?听见了吗?这可是老书记说的,我这户有多余的8米摊坡,我的树可都是种在自己的地界里了,今天你们要是不把事情弄明白了,给我个交代,我跟你们没完,怎么把树给我放倒的,就怎么给我栽上,你们这就是明摆着欺负老百姓!” 长河在这边跳着脚闹,那边李二苟在人群外边,嘴角挂着冷笑,和郑大在嘀咕着什么,还不时的用脚点着地看向我们,我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再联想起开会时,李二苟和胡主任一前一后提出的伐树建议,以及胡主任那暗藏深意的微笑,再看着眼前这一连串的表演,明白了一些事情,心里骂道:“这几个表子养的!原来打从一开始就是圈套,就等着我们一步步的往里跳呢!” 一时间正在顺利进行的工作陷入了困局,这时郑玉向大民我们几个招了一下手,我们凑到一起,郑玉问大民和会计:“咱们村有胡主任说的那个规定吗?” 大民低声说道:“是有这么一个规定,但那是针对地界宽裕的地方,像东西两头新开的两趟街道,就留着八米摊坡呢,可是长河这里和老街还有中街老黑那里,历史上就特别窄,如果按照这个规定,那就没有道了,胡主任这是故意给咱们出难题添乱的!你们两个还没看出来呢?” “捣乱也白搭!”这时,在一旁蹲着始终没有说话的程三突然冒出了这句话,郑玉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他。 程三咧着嘴,嘴角还有刚才周长河踢他一脚时蹭出的血,摩擦着自己的拳头,目视前方,狠狠的说道:“01年那年。老黑想在他西坡上盖个车棚,当时胡立是书记,他不让盖,老黑的大哥张秀成找大队商量这事,当天晚上在张秀成的家里,有前任书记郑大和现任书记胡立,经过研究决定:中北街和长河的这条街,因为历史上的原因,街口过窄,不允许有摊坡!” 郑玉听到这里来了精神,目光闪烁的问道:“真有这事儿?” 程三回复道:“我这还有会议记录呢,白纸黑字,有胡立和郑大的签名。” 郑玉笑着说:“兄弟,你赶紧回家取过来,要是真有这个东西,看我咋整这个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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