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楚宁安与茹月租住的小院内。
“宁安兄,道临兄,我突然想到一个题目,一起破题看看,如何?”说话之人正是那日在县衙第一个站出来力挺楚宁安的林清尘,“若外有强敌环伺,内天灾不绝,民不聊生,国何以成国?”
“清尘兄,这样的题目哪里有人敢出啊?你这纯属难为人的。”一个娃娃脸的年轻人状似哭笑不得地道。
“道临兄,我倒觉得清尘兄的这一题甚好,所涉范围宽泛,破题角度多样,若能破好此题,当是无题可拦了。”楚宁安一派从容淡定地道出自己的想法。
娃娃脸的年轻人叫谢道临,是林清尘的发小,两人是隔壁镇的学子,因为楚宁安在县衙作的一首诗而萌生了结交之意,散场后就粘着楚宁安来到了这里,不想接下来两天二人都早早来此报到,且极是自来熟的赖在小院儿就是一天。
茹月看了两人也觉得他们眼神清正,心思纯良,可试着交往,楚宁安亦是觉得与此二人甚是投缘,所以不过两日就成了朋友。
张二强坐在窗下看着三人问答不断,心里升起了一种别样的感觉,以前的公子只在茹月妹子跟前是有人气的,其他人不但走不近他,却还有种隔着千山万水的感觉,可是现在的公子似乎多了一丝温度,让人愿意靠近他了。
他早就知道公子厉害,虽然在外人看来事事都由姑娘出头,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公子背后谋划的,家里真正厉害的人还是公子。
阿喜懒得听那三人争来辩去的,他就守在厨房边上看着姑娘忙进忙出,偶尔顺手帮姑娘帮个小忙,这样吃好东西的时候他也不会有太大压力。
他早就闻到了香味,估计很快就有好吃的出炉了,这俩公子可不要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阿喜,把这个端去给公子他们尝尝看。”
“知道了姑娘。”
阿喜不情不愿地端了一盘很像面条一样的东西,却又不似面条那般软滑,好想尝一口啊。
“快点送去,我给你留了,一会儿拿去和二强哥一起吃。”看着他那慢吞吞的样子茹月就知道了他的小心思。
林清尘二人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东西都是一阵错愕,这两天他们也是看出来了,这孟姑娘是个能折腾的,总是会弄一些新奇的东西出来,或吃的,或用的.....可不得不说,都还是挺不错的。
楚宁安与茹月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大半年了,对她自是知之甚深,茹月经常会琢磨一些新鲜吃食,所以对她拿来的东西吃起来向来没什么压力。
他拿了一块送入口中,酥脆鲜香,并不像是风干了的面条没滋没味咬不动,忍不住又放了一块到嘴里,还不忘招呼两位新朋友也尝尝看。
看着楚宁安吃得香甜俩人也不再客气,只当是普通的糕饼点心,可吃起来都是眼前一亮,发现这可比市面上卖的点心好吃多了,“这是什么吃食?鲜香酥脆,当真是好吃得紧!”谢道临毫不吝惜的夸赞道。
“孟姑娘做的吃食确是好吃,我府城的表妹前些日子来看望我母亲,就说起府城有一家叫‘明月小楼’的铺子,卖的点心饮品都特别好吃,不知孟姑娘做的和那比起来是不是一样?”林清尘突然把自己听来的告诉了几人。
“‘明月小楼’就是我家姑娘的。”阿喜端着一个盘子,嘴里嚼着酥脆的点心,头都没有抬一下,语带傲娇地告诉两位客人。
“你说‘明月小楼’是你家姑娘的?可我记得我表妹说那家铺子的东家好像是你们镇上楼家的。”林清尘并没有苛责阿喜说大话骗人的意思,不过是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可在外人听来就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