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熙不敢往外面掏东西,大家心照不宣地也没有动板车上的那包馒头,几个不耐饿的臭小子和糖霜拉车不顶饿,但是怀里都藏有今天早上发的黑面馍馍,拿出来啃也不避着人。
四郎还坐着靠近祖父,悠哉悠哉地荡着自己的双脚,偶尔跟祖父和小北爷爷搭上几句话。
景长宁也不敢毛毛躁躁往后走,但是注意到刀疤脸领了两个官差往后面走,再回来的时候就凑了上去搭话。
景长宁:“七哥,后头什么状况?这还没到晌午呢就休息,会不会耽误今晚的住驿站?”
刀疤脸还算客气,也不忌讳他们什么,大大咧咧的回应到:“没什么大事,就是死了个人,这种人遭了大罪,还不如直接死在大狱里还有张草席卷着,现在还出来辛苦这半天,只能做孤魂野鬼了。”
景长宁又问:“那怎么还停那么久?”
“还没出京城地界呢,死了再不济也得挖个坑埋了,不然被野狗拖了,还以为是又出了什么命案。”这种说法,就是说像这种事如果出了京城,可能就直接抛尸荒野了,果然,百姓的命真的不值钱,更不说这种重刑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