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死了。
想到这里,许逸盛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讥笑,“看在你求我一次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等他死了,告诉你他的尸体被丢在了哪个乱葬岗,你若是去的快些,还能替他留给全尸。”
“他已经死了吗?”庄青岭踉跄几步。
“现在还没死,不过也快了。”许逸盛恶意满满,“他现在被关在了柴房,不与吃喝,每日都有人去审问一番,听说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肉了,哎,也是可怜啊,这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庄青岭只听的心如刀绞,他视上官鸿为知己好友,还曾许诺帮他找到妹妹,如今他刚刚得到他妹妹的一点儿线索,他却深陷危机,当真是造化弄人。
“许郎君,请你让某见见他。”庄青岭再三恳求,又压着嗓子道:“听闻许郎君在寻上好的并蒂连理枝玉佩,恰好某手里有一对,愿意送给许郎君略表心意。”
许逸盛的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他确实在找那玉佩没错,为的是讨好秦知月。
想到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庄青岭随意便能拿出,他心里的嫉妒像野草一样疯长,眼尾扫到秦知月的帕子还在他的手中,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许逸盛深吸一口气,道:“庄家果然财力雄厚,随手送出的东西都叫人心动不已,也罢。既然庄郎君如此有诚意,我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
庄青岭面露喜色,连连道谢,“多谢许郎君成全,还请许郎君行个方便,让某先见见他,待某回家,玉佩定双手奉上!”
“庄郎君客气了,难不成我还不信庄郎君吗?”许逸盛挥挥手,召来一个小厮,吩咐道:“去,带这位庄郎君去一趟柴房,见见那上官鸿。”
“可是…… ”小厮有些犹豫,低声道:“许明府吩咐过,那上官鸿犯了重罪,除了几位贵客之外,任何人不许探望。”
“嗯?”许逸盛瞪了他一眼,拿起杯子便砸了过去,怒道:“这里是许家,本郎君的话就是命令,叫你去你就去!”
“是是!”小厮看着地上的碎片,连声答应。
“多谢许郎君!”庄青岭再次道谢,心里的喜悦溢于言表。
能见到上官鸿便是好事,如若上官鸿亲口说他是被冤枉的,那他拼尽全力也要将人救下。
“不必。”许逸盛的脸上浮现出深意,“我丑话说在前头,那上官鸿可是穷凶极恶的要犯,平时是不让人随意见的,他现在身负重伤,你见之后莫要后悔!”
庄青岭没听出许逸盛的言外之意,还是不停地道谢。
许逸盛再次挥挥手,小厮将人带了下去。
这一次的小厮客气了许多,一路上都给庄青岭打着伞。
路过一处转角的时候,秦知月一袭红衣站在前方,似乎是在等着他的到来。
“秦小娘子。”
“庄郎君。”
打完招呼后,庄青岭略作犹豫,还是朝她道了谢,“方才多谢秦小娘子。”
之前在许逸盛面前,秦知月透露出与他相识一事,为的便是让许逸盛对自己客气些,这份恩情,庄青岭记下了。
秦知月笑笑,“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庄郎君不必放在心上,若庄郎君愿意,也可像他一样站在高岗之上。”
庄青岭没有回答,再次躬身,“许郎君允某去探望一下上官郎君,某先走一步。”
“郎君请便。”秦知月让开路,在庄青岭从身侧走过的时候,小声道:“此地不易久留,郎君探望之后,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罢。”
庄青岭顿了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秦知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浮现出一抹复杂之色,这个县衙像是一个龙潭虎穴,每个人进来的人都想尽办法算计他人,如今庄青岭闯了进来,像极了羊入虎口,不知生死如何。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看庄青岭的时候,一个人也在看着他们。
许逸盛原本是出来找秦知月的,却不想出来便看见了秦知月和庄青岭在一处“亲密”地说着话。
此地与秦知月离开的方向大相径庭,不用说也知道是秦知月特意来此等候的。
他在心里冷笑,好一个庄青岭,为了一个伶人三番五次驳了自己的面子不说,还在求他开恩的时候勾引秦知月。
不过是一个商人之子罢了,也怎敢高攀秦家的门楣?简直痴心妄想!
许逸盛抬起手,胖乎乎的小厮迅速出现在他的身后,他俯下身子,在小厮的耳畔低语几句。
小厮得了命令,快速离开了。
原本只是想给庄青岭一个教训,现在他自己找死,那就别怪他狠心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