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烟被人下了脸面。
不仅失了得力心腹血月,还赔出一个铺子。
当然,那个铺子并不值钱,生意也很冷清。
不过九希也不急。
一步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戏还在后头。
顾老夫人为了安抚谢儒俊,又拉着九希问九希想要什么。
顾父本想跟着走,但视线扫到谢儒俊那嘲讽奚落的脸,脸就是一黑,不悦的坐在太师椅喝茶。
九希啧啧啧称奇。
就顾父这种性格,要不是顾老爷子,那一定是爬不到礼部尚书的位置的。
要是顾老爷子还在,顾父也不敢做出宠妾灭妻的举动。
九希注意到顾父那心急火燎的情绪,委屈巴巴道:“祖母,今天我才明白,我不讨喜的原因,祖母,以后我天天给你请安好不好,我还想您教我规矩,以前贪玩,什么都没学到。”
谢儒俊暗暗点头。
这丫头终于开窍了。
不仅知道找帮手,还知道抱住顾老夫人的大腿,不错不错,回去一定要告诉母亲,这丫头有救了。
顾老夫人探究的眼神打量九希。
九希不慌,偶尔露出心虚害怕的表情演示。
顾父在一旁,不悦打断九希:“你都多大了还打扰你祖母?要学规矩让你母亲安排。”
九希委屈的抓住顾老夫人摇头:“祖母~孙女一直不敢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屋里人竖起耳朵。
刘旭宇尴尬的想要离开。
谢儒俊脸皮厚,摁住好友不许走。
刘旭宇无奈,这傻子做事不怕得罪人,与谢大公子的沉着稳定相比,谢二就是个直来直往的傻逼......
见顾老夫人也来了兴趣,九希眨巴眨巴眼睛,挤出两滴泪。
“祖母,我已经连续一个月都梦到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温柔端庄,眉心处有颗痣,笑起来有酒窝,她说我太调皮,要跟着祖母好好学习为人处世与嫡长女该有的礼仪教养。”
顾老夫人与顾父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希儿,你看清了?那人眉心有痣?笑起来有酒窝?”
九希点头。
“她好温柔啊,她说祖母是个很好的人,有远见有格局,又是世家嫡女出身,要是能有祖母您一半的能力,希儿就能摆脱草包的名声。”
“直到前几日,那人告诉我,祖母你最近的心悸不是意外,是中了小人巫蛊诅咒,祖母你还记得希儿前些日子无缘无故的落水吗?”
顾老夫人的心悬起。
心腹嬷嬷心里也在犯嘀咕。
老夫人确实突然得了心悸,以前可从未有过。
太医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一直用养神汤温养着。
主仆对视,感觉好像,这心悸确实是这两天没了的...
顾父越听越不得劲。
冷哼打断九希:“尽说些乱语怪神的事!简直是荒唐!我看你也不用打扰你祖母,我等会儿叫人把你送去庄子上养养这无法无天的性子!”
“父亲,那人还说,你今日不宜出行,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放肆!你这是咒我?”
“佑儿,你先去休息,替我好好招待谢刘两位小公子,银语,你去库房把我那五十年的人参给谢小公子,代我向你外租母问好。”
谢儒俊两人起身告退。
顾父就是不想走,也不得不离开。
临走时厌恶的扫视九希,九希甜甜一笑,顾父冷哼甩袖,怒气冲冲的离开。
顾老夫人眸色深深。
这孩子确实不一样了。
难不成真是那个不忍自己的孩子受苦被欺,所以托梦?
她礼佛,九希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说的有模有样,顾老夫人也有些犹豫。
罢了,姑且拉扯这孩子一把,也是苦命人,就当是做个好事。
至于九希成龙成蛇,那就是个人造化了。
银嬷嬷观顾老夫人神色,笑道:“老夫人,需要把大姑娘的东西搬过来么?”
“不必,重新置办,一时半会儿都要和我这个老婆子住一起,希儿怕不怕枯燥乏味?”
易如烟被夺掌家大权,又被罚禁足,顾父下人惯会看菜下碟,九希的待遇水涨船高,顾珍灵也有不长眼的下人摆脸色。
至于易如烟所出两子,倒是无人敢怠慢。
易如烟躺在软榻上流泪,顾父抱着她说尽好话。
“烟儿莫恼,母亲只是为了给谢家一个交代才做做样子罚你,你且宽心,待几天母亲气消,我让母亲放你出来。”
易如烟蹙眉,声音婉转动听:“夫君,我只是心寒,希儿那丫头看来是记恨上你我,我终究不是亲母,被恨也没什么,我不怪她,可夫君你是她亲父,我心疼你一番心意付诸东水。”
两人你侬我侬,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丫鬟鬼鬼祟祟的将白色粉末洒进桌子上的茶壶里。
没一会儿,青天白日的,两人就叠在了一起。
九希乖巧的坐在顾老妇人左手侧,银嬷嬷自外进来,看了眼绣花的九希,凑到顾老妇人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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