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葛父葛母当然是不信的。
就算真的缺德,那也不乐意被人骂缺德。
倒是一旁同样好不到哪里去的彭丝丝一副很认同的样子点头。
葛母想说什么,但就这一会的功夫,下嘴唇已经肿的不成样子,说话都在流哈喇子。
两人这会儿也有些慌了。
要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压着,怕是早就去医院看看了。
可眼下他们后半辈子的依靠还在医院吊命,不过是一点点小问题,在没见到项老爷子之前,还是能够克服的。
他们这次来就是问责的。
他们好好的儿子和聪明的孙儿,来的时候活蹦乱跳,现在躺在医院,大面积烧伤,还要面临截肢,这谁能受得了?
葛父咬牙,冲墙上的九希作揖。
“小姑娘,刚刚我们说话有点冲,对不住了,麻烦你开一下门,通知你家老板,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九希翻了个白眼。
“什么事?是求人办事还是闹事?”
葛父心里不满到了极点。
但还是得耐着性子解释:“是求人办事。”
“那怎么两手空空?这就是你们的礼节?”
九希鄙夷的上下打量两人:“也对,能大清早的撞门,看来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对你们要求礼节,实在是为难人,嘻嘻。”
“你怎么说话的?!”葛父恼怒异常,这个项家的大门还真是难进!
还有眼前这死丫头,等他们进了屋,见了项老爷子,是一定要九希好看的!
对,开除她!
葛父磨牙,忍气吞声,只为了事后要狠狠弄死九希。
说他蠢也不是冤枉他。
他也不想想,能站在富人家的围墙上,那是一般人吗?
保姆阿姨敢站在雇主家的围墙上吗?
白了眼葛父葛母,跳下墙,进屋睡回笼觉。
结界是在早上八点才消失,所以别墅里的人也是八点才听到外面有人骂骂咧咧。
最初以为是癫子,就没多管。
但越听越不对劲,怎么还指名道姓骂人的?
这还得了?
骂人都骂到你屋门前,要是装没听到,那不是怕了?
项伯气汹汹的打开院门,他倒是要看看是谁胆大包天欺负上门。
葛父也是顽强,左小腿肿胀成了保龄球,他还梗着脖子骂项家狗眼看人低,故意不开门,就是想见死不救云云。
项老爷子隐隐约约听到这么一耳朵,项伯出去的时候,九希已经坐在餐桌上享受早餐甜点。
“九希,你有没有听见外面好像有人在骂咱们?”
九希眼皮子都没抬,一脸问号:“啊?没有啊,我听力很好的,没有这回事儿。”
项老爷子歪头继续听了会儿,还真是,现在又没有骂声了。
视线落在九希白净的脸上,项老爷子叹气。
“九希,爷爷身体没什么问题,你回去上课吧,不然你怎么毕业?”
见九希还是没说话,项老爷子絮絮叨叨的。
“我也想开了,什么都是其次,健健康康才是最重要的。”
九希终于舍得抬头去看项老爷子。
“你不去学校也可以,要是你不想去外面上班,就去咱们自己的公司实习。”
来了来了!
九希等的就是这句话。
放下筷子,眼睛亮晶晶的望着项老爷子:“就听爷爷的,爸爸一直希望我和弟弟能接手家业,起先我不想,是不愿意让弟弟多心,现在,我得扛下这份责任。”
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睛微红,九希迅速的低头,肩膀微微抖动。
项老爷子心里一阵刺痛,儿媳与孙儿的死对自己一直是个巨大的打击。
之后老伴儿撒手人寰,儿子成为植物人,也不知道有没有醒来的一天。
现在身边就剩下九希这么个血脉,项老爷子就阵阵痛心。
压下翻滚的泪意,将九希叫到书房,拿出一份股权书。
“孩子,以后公司就交给你了,股份给你五成,你爸三成,我两成,等我这把老骨头死了,这两成就给你的孩子。”
九希面上一阵感动,立马发誓不会让项老爷子失望。
“爷爷,您和我奶都是大好人,一辈子行善积德,晚年必定儿孙满堂的。我爸会醒过来的,我有种直觉,咱们项家,不会落魄。”
项老爷子拍拍九希的肩膀:“好孩子,爷爷信你,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这边爷孙俩完成了家业传承的约定,那边项伯已经叫来保安,将闹事的葛父葛母轰了出去。
彭丝丝早就不在别墅这儿干耗着,医院躺着自己的丈夫与儿子,没了主心骨,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守着丈夫与儿子。
葛家的几个姑姐这会儿也陆陆续续赶到了医院。
见面就是哭,嚷嚷着要看监控,说是九希吓到了她们弟弟,所以她们弟弟才会突然翻车。
再说,既然九希没事儿,为什么不早点把她们弟弟救出去?
救护车与警察怎么去的那么慢?
你们项家家大业大,又是有钱人,听说九希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