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我的宝贝!”一声悠长而略带颤抖的呼唤,穿透了清晨的薄雾,仿佛自远古而来,携带着岁月的沧桑与无尽的温情。一位身着华丽云锦,头戴紫金冠冕的老者,如同一幅行走的古老画卷,瞬间跃然于寒玉儿身旁,以不容置疑的姿态,将她紧紧拥入那宽广而温暖的胸怀,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风霜雨雪都隔绝在外。
“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远处,圣女门的弟子们,身着统一的素白道袍,如一群洁白的鸽子,齐刷刷跪倒在地,虔诚的目光中闪烁着对皇权的敬畏与敬仰,声音交织成一首庄严的颂歌,回荡在圣女庵宁静的空气中。
“皇兄,你总算是来了……”寒秋月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释然,几分急切,她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虽在诉说着内心的焦虑,却也不忘偷瞄向那片风起云涌的天空,心中如同被巨石压住,生怕那天空中的少年稍有不慎,便化作尘埃,而她们的一切努力也将化为泡影。
寒天潭,栗国的帝王,一脸凝重却又不失威严,他没有责备妹妹的鲁莽,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同样锁定在那片不寻常的天际。与此同时,四大门派的掌门也悄然现身,他们或威严、或儒雅、或神秘,但此刻,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愕之色,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景象。
“哼,自寻死路!”天空中,铁树黎的声音如同寒冰刺骨,他的面容扭曲如地狱中的恶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而,这份得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与难以置信。原来,那些本应如流星般划过、将少年彻底吞噬的火焰剑气,一旦触及少年的身体,竟如同遇见烈火的雪花,无声无息地消融了,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而少年的身影,宛若脱缰的野马,不仅未受影响,反而以更快的速度,直冲铁树黎而来,犹如一颗璀璨的流星,划破长空。
铁树黎的瞳孔猛地一缩,几乎要跳出眼眶,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幕,内心翻涌着惊涛骇浪。“火麟圣诀”,这可是他压箱底的绝技,怎么可能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轻易化解?他咬牙切齿,不甘心地接受这个事实,随即挥动起手中的拐杖,那拐杖瞬间化为一片火海,无数火焰剑气再次凝聚,如同狂暴的风暴,将他团团包围。紧接着,他一声怒喝,拐杖如破晓之光,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向少年撞去。
“轰隆隆——!”一声巨响,仿佛天地崩塌,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恐怖的爆炸力,如同怒涛拍岸,掀起层层气浪,夹杂着炽热的火花与浓厚的黑烟,向四周席卷而去,将整个圣女庵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不好,快走!”在一片混乱中,有人高呼,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紧迫与绝望,预示着这场战斗,远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复杂,也要危险得多。“啊------------”。寒秋月抬头望向天空,两股磅礴的力量如同野火般交织碰撞,引发了一场震撼心灵的视觉盛宴。她知道,那位少年此刻定是凶多吉少,而那些站在远处、眼神中充满惊惧的圣门女弟子们,更是难逃此劫。然而,此刻的她,心中除了对少年的担忧,再无其他杂念。
天空中,浓烟滚滚,宛如末日降临,令人心悸。紧接着,两道身影从浓烟中踉跄而出,被强大的冲击力分别抛向了两个方向。
寒秋月目光紧锁着其中一道瘦小的身影,那是荀雨歌无疑。她毫不犹豫地冲天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将少年紧紧搂入怀中,同时手中凝聚起一抹剑意,迅速取过少年手中的魔剑,稳稳地飘落回地面。
而另一个方向的身影则轻盈落地,他便是铁树黎。他原本得意的笑容在触及远处的情形后瞬间凝固,双眼呆滞,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荀雨歌在寒秋月的怀里轻轻挣扎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嘴唇触碰到了什么异常柔软的事物。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紧贴着一座令人望而生畏的“山峰”,顿时脸颊绯红,羞涩地挣脱了出来。
寒秋月见少年并无大碍,心中欣喜万分。但看到他那因尴尬而涨红的脸颊,她也忍不住羞涩起来,二十多年未曾有过男子近身的她,此刻被这位年轻俊朗的少年如此“冒犯”,心中既是惊讶又是莫名的悸动,芳心怦怦直跳,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对方凌厉的剑气仿佛携带了整个炼狱的烈焰,化作一抹深红火焰,被这位神秘少年巧妙吸纳,不仅为他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抵御住了那足以撼动山河的冲击波,还让他在外人眼中,如同无事人一般悠然自得。然而,只有少年自己清楚,那股力量虽被巧妙化解于体表之外,但体内却如同经历了一场剧烈的地震,五脏六腑皆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震荡。幸运的是,他体内藏着一颗传说中的“火魔珠”,这珠子散发着温暖而神秘的光芒,仿佛拥有自我修复的神力,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伤痛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被抚平,仿佛时间在他的身躯上倒流,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那位铁剑师,是如何在那股毁灭性的力量中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地脱身而出,对于荀雨歌而言,就像是一团迷雾,难以捉摸。毕竟,那可是名震四海、剑法超群的“剑师”强者,举手投足间皆是山河破碎的气势,岂是他这个剑士所能望其项背的?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