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子,在忙呢?”柳莹澜笑着推开了院门,喊道。
杜二娘见来人是隔壁大石村的柳莹澜,她一下子就想起近日的传言,忍着怒意,嘲讽道:“哟,今儿个是什么风,把小莹澜吹来了,有何贵干啊?”
看着杜二娘眼里的轻蔑,柳莹澜也没生气,继续笑着道:“我家最近差个小厮,听说你家墨生没有在云香坊做工了,我便想来问问他有没有空去我家帮工啊?”
杜二娘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又朝跪在地上的墨生挥了两鞭呵斥道:“你这个贱货,还说你没在外面找野女人,你看人家都找上门了!”
柳莹澜一听,连自己都被骂进去了,瞬间眼里闪过一丝阴鸷,默不作声。
打累了的杜二娘见二人都不说话,于是对着柳莹澜讥讽道:“柳莹澜,你这自己戴了绿帽还不够,还要跑来给我戴绿帽么?”
柳莹澜有些无语,这人不是自己都已经将好几个夫郎典出去了么,头上早已绿的发光了,怎么还说她给她带绿帽呢。
她无语地道:“你就说你家墨生有不有空吧,没空就算了,我走了!”
见柳莹澜抬脚要走的样子,墨生有些着急,但杜二娘却率先开口道:“站住!”
“你说的雇佣,工钱一月多少?”杜二娘冷冷问道。
“三百文。”柳莹澜看着她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答道。
一听才三百文,杜二娘瞬时翻了个白眼,道:“切,我还以为多少钱呢?这么点,你打发叫花子呢!不去,慢走不送!”
墨生一听他妻主直接拒绝,有些焦急地看向了柳莹澜。
只见柳莹澜不慌不忙地双手环抱,淡淡地道:“男子做工就是这个价,杜大婶你若有兴趣,来我家帮工的话,我给你开一两银子一个月。”
好吃懒做的杜二娘当然不肯,连忙摆手:“算了算了,你走吧,你这点银子,还不够我喝一顿呢!”
柳莹澜也不挪步,仿似开玩笑般轻笑道:“你若是舍得,将墨生卖与我做家奴也行。”
杜二娘瞬间来了兴趣,问道:“哦?卖的话给多少钱呢?”
“三两。”柳莹澜伸出手比了三根手指。
“不卖!”杜二娘果断拒绝。
开玩笑,她将墨生典出去都要五两呢,她脑子进水了才会卖三两。
“四两。”柳莹澜又喊道。
“不卖,走走走,别耽误我忙活。”杜二娘开始赶人。
“五两。”柳莹澜不为所动地继续加价。
“六两呢?”柳莹澜还未等她作出反应,又自顾自地继续加:“七两。”
当听到柳莹澜喊到八两时,杜二娘已经开始犹豫了。
“十两,不卖就算了。”说着柳莹澜抬步就开始往门外走。
“诶诶诶!别走别走啊!”墨生跪在地上急得什么话都说不出,而杜二娘率先挡住了柳莹澜的去路,将人拽了回来,满脸堆笑地道:“好商量嘛,能不能再加点啊?”
看着眼前这人因为一点银钱就打算将自己夫郎卖了,柳莹澜忍住心底的恶心,面上同样堆笑道:“婶子,我就是家里缺个小厮,我十两银子去牙行买个未婚的年轻男人都行了,何况你这已婚的。”
杜二娘一听,好像是这个理,前两年南方和她们这里发生了水灾,流落了不少难民出来,许多男子都被家中妻主卖了,包括一些幼男。
“行!十两就十两!”杜二娘把心一横,反正她日后将本钱赢回来了,再娶两房夫郎不成问题。
两人迅速拿出纸笔,签字画押。
柳莹澜将写好的契约收好后,谄媚笑道:“听闻婶子赌艺一绝,特别是摇骰盅,我想和你玩一玩。”
“你?”杜二娘不屑地上下打量一番朝她点头哈腰的柳莹澜,说道:“你玩过吗?”
“和家里长辈玩过几次,老输。”柳莹澜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所以我才想找婶子你讨教讨教嘛!”
一听她常输,杜二娘瞬间来了兴致,高傲地扬起头颅道:“我这人,不与人赌着玩,只赌银钱。”
柳莹澜一边抬手示意跪在地上的墨生起来,一边对着杜二娘谄媚笑道:“有,我有银钱。”
杜二娘的赌瘾也被勾起来了,抑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道:“好吧,那婶子我就陪你耍耍吧!”
两个人顺势就找了个桌子坐下,一人一边,柳莹澜问道:“婶子你有骰盅吗?”
骰子吗,有啊,你等着我马上去拿!”说完杜二娘就进了卧室一顿翻找,找了半天没找到,急得不行。
她走出房门后,看到地上的墨生正欲起身,她瞬间怒从心中起,又朝着墨生踹了一脚,凶狠狠地道:“快,去给老娘买副骰子回来!”
“我已经是别人的家奴了,不是你的人了!”墨生小声反驳道。
“你!你就算被老娘卖了,你也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杜二娘又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把墨生一下子又踹倒在地。
柳莹澜眉头微蹙,却很快恢复如常,抬手笑道:“欸,婶子,莫急,没找到骰子话,正巧我带了骰子的,你再随便拿两个碗与我,我俩将就一下。”
杜二娘一听,有骰子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