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笑道：“好好好，有骰子就好。”然后又急不可耐地踹了墨生一脚，“快去厨房给我俩拿两个空碗过来！”
墨生只得忍痛站起身去厨房拿碗。
一进厨房，他便看到身体不好的大夫郎正病恹恹地坐在门边，慢吞吞地从米兜里将碎石挑出来。
大夫郎已经六十岁了，以前也常被妻主打，所以身体不是很好，整个人看着跟七八十岁的老叟一般，墨生无声地绕过他，往碗柜走去。
“你真的要将自己卖为奴隶吗？”大夫郎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做了奴隶可就不算民了，要低人一等了啊，小生你要三思啊。”
墨生转过头，看了看说话的大夫郎，他的眼睛已经有些浑浊，挑石子的手也控制不住地发着抖，皮肤黝黑，皱纹深得都可以夹死蚊子了，墨生忍着眼泪，道：“难道做典夫就不低人一等了吗？我怕还没等我做完典夫回来被唾沫星子淹死就已经在典夫妻主家被人打死了，你看看其他两个夫郎是什么下场！”
“何况也不是每个奴隶都像咱们这做人夫郎的，天天挨打，比奴隶还不如。”墨生越说越激动，眼眶红得吓人，他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一定要离开这个魔窟！”
大夫郎抹了抹眼角的泪，摆了摆头，哽咽叹道：“罢了罢了，是我们命不好。”
墨生转身狠狠地擦掉了眼眶里的泪花，径直朝碗柜走去，取了个陶碗，便直接出了厨房，不再与大夫郎言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