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在宫中的处境你也知道,这寝殿怕也少不得有人监视。”玄祁想了想,直言道,“还是我出宫吧,总比你进来要容易些。”
沈星筠一听,顿时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这个大腿抱得值啊!
以后还是对这可怜的小巴菜好点吧!
不过两人合作初步达成,沈星筠心中的大石也终于落地。
挨着玄祁不过一会儿,沈星筠就感觉那紫气源源不断地往身体里涌,整个人神清气爽,就连脚底都是飘的。
然而不过片刻,那股紫气逐渐变得微弱,像是细流汇入大海,眼看就要消散了。
沈星筠叹了口气,心知今天的“补给”到此为止了。之前就已经经历了几回,也不是很失望。
她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四肢,腿上依旧无力,但其他地方已恢复如常,至少不再是刚出芳兰榭那副濒死的模样。
不过,没有变坏就是变好!
眼下保住小命最重要,其他的慢慢恢复便是了。
想到这里,沈星筠心中一动,觉得有必要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
她微抬了抬下巴,故作随意地说道:“要不我现在给你诊个脉?看看这蛊毒发展到什么程度。”
玄祁闻言,眉梢扬起,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诧异。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似乎有些困惑:不是说要几个时辰才能恢复元气吗?如今就能出手了?
沈星筠一秒便读懂了他神情中的调侃,心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恨不得揪着他的衣领摇上几圈,大声怒吼:“大兄弟!不是我不行,是你太快啊!”
充电续命一分钟就结束了,发电报都没你快!
她吸了口气,忍住心里的暴躁,愤愤道:“手伸出来!”语气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玄祁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依言伸出手腕。
沈星筠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神情瞬间变得严肃。原本古灵精怪瞬间沉静如水,眉宇间透出一股意外的冷静与专注。
她闭上眼,沉入细微的脉象中。
上一次她就摸出玄祁体内蛊毒是“噬心幽炎”,但这次她更仔细地探查,心中不禁暗暗皱眉。
因为玄祁的脉象是最为诡异的流沙断续脉。
顾名思义,这“流沙断续脉”仿佛一把流沙滑过手心,时而迅疾如急流,时而缓慢如静水,有时甚至忽然停滞,仿佛一瞬间心跳骤停。
更为棘手的是,这脉象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周期。每当脉搏断开,毒性便悬停,带来刺骨寒意,令他四肢僵冷如冰;而一旦脉搏恢复,毒素则随血液奔涌全身,灼烧经络,仿佛置身烈火之中。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折磨,每隔半个时辰便反复一次,日夜不停。
沈星筠暗暗咂舌,这小子日日受此煎熬,偏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是个狠人!
看来这小白菜也不是没点韧劲,还挺让人刮目相看呢。
沈星筠此刻确实有些犯难,这蛊毒比她预想的还要棘手。
要是她的灵力还在,何至于这样畏手畏脚?
本来画个符就能解决的事,现在没有个一年半载还真解决不了。金针草药自不必说,最后说不定还得搭上她那“起死回生”的熊猫血。
她轻轻放下他的手,长长叹了口气。
玄祁看着她神情凝重,心中一紧,但又迅速恢复冷静,淡淡道:“无碍,便是治不好也无妨。”
沈星筠没想道这小子竟然安慰起自己来了,双手叉腰,轻轻哼了一声,调侃道:“那万一我要是治不好,你还陪睡吗?”
玄祁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答道:“既然合作了,自然不反悔。”
还算这小子有良心。
算了,拿血喂他,也不亏。
她拍拍胸脯,语气笃定:“谁说不能治?有我在,死不了!”
顿了顿,她忽然想起这话不吉利,连忙改口,“呸呸呸!不许诅咒自己!”
她慌忙往床头敲了敲,又往自己手心呸了三声。
玄祁看着她一连串神神叨叨的动作,心底竟然涌起一丝难得的轻松,原本紧绷的肩膀悄然松弛了些许。
“你和鬼医旬阳子是什么关系?”他忽然问道,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
沈星筠闻言,嘴角微扬,眼神狡黠地仿佛小狐狸一样,“你不是都查到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玄祁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沈星筠微微一笑,从发间抽出一根金钗,冷不防地朝屋顶一角射去。只听一声哎呦,一道黑影摔了下来。
她撇撇嘴,朝那个摔得狼狈的黑衣人努了努下巴,道:“这是你的暗卫吧,上次我进宫的时候就在街上看见过他。”
玄祁瞥了长风一眼,那眼神凉飕飕的。
长风很确定自己从那眼神里读出了“废物”两个字!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心中暗叫不妙,今晚恐怕要挨罚了。
沈星筠转向玄祁,慢悠悠地说道:“我来自苍隐谷,旬阳子是我师父。你一直在找他,也是为着你身上的蛊毒吧。”
玄祁没有回应,显然是默认了她的话。
“你也别废力找他了,那小老头五年前招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