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姚不甘弟弟屈居人后,在圣上面前撒了几日娇,为龙岭求得入渔樵台旁听的机会。
丽妃作为嫔妃表率,亦要首当其冲避嫌,在圣上面前训斥了龙姚。
龙姚哭哭啼啼,说只是想要弟弟以兄为师,将来也能尽心辅佐太子。
圣上怎能不感动。
只是这龙岭实在扶不起,竟与江溪一般贪睡,
平日本就只知玩乐,从不读书习字,师傅们讲的文章,在他眼里,更是如天书一般,听上几句,便睁不开眼。
到了这场面,自然一句话也插不上,索性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孟阁老实在看不下去,敲着桌边唤醒了龙岭。
“四皇子好睡,不知适才丞相大人所讲,殿下可听进去了没有啊?”
龙岭看着他那白花花的胡须颤动就烦躁,老学究一个,只会之乎者也的训人。
遂含糊不清的回答:“听了听了。”
孟阁老无奈摇摇头,又道:“那,丞相大人适才说的,为将者当以五事校之以计,是哪五事啊?”
龙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角更是撇到了耳根子,“我是来旁听的,又不是来考试的?你这老匹夫怎得还盘问起我来了?”
“答不上来?”龙岩眸光冷冽,瞟向龙岭,强大的气场迫使他垂下头去。
“你来答。”龙岩突然侧目,使众人的目光齐聚到江溪身上。
一则,他要借机羞辱龙岭,二则,他要验证自己的猜想。
江溪自然不明白龙岩的意图,他要自己答,自己便不能不答。
“呃……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随后,引起一阵唏嘘。
“堂堂皇子还不如太子身边的一个侍女!”
“就是!”
龙岭自然觉得面上无光,有些恼怒,指着江溪道:“我……我问你,何……何谓将?”
江溪垂首恭答:“将者,智,信,仁,勇,严也。”
在一片“啧,啧。”声中,龙岭憋红了脸,又道:“何谓法?”
“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
江溪对答如流,更使龙岭颜面无存。
只是她一心为龙岩争面子,却不知暴露了自己。
此时的龙岩眼睛里,覆上一层猜疑。
龙岭还未出渔樵台,他的事迹便传遍宫中。
自己好容易求来的机会,不想弟弟不争气。
龙姚气得在宫中摔盘跌碗,仍不解气,又打骂宫人撒气一阵闹腾。
恰巧被宫外路过的圣上与丽妃听个正着。
圣上一训斥,丽妃又梨花带雨,说是怪自己教子不善,请圣上责罚。
圣上又心疼的要死,左右安慰,说只要岭儿身康体健,能在膝前承欢尽孝,便是好的,这才算完。
自己儿子处处不如太子,丽妃也不甘心,又添太子利用侍女使龙岭人前失了颜面,如何也要出这口气。
回了寝宫便召集众嫔妃,说是共听事宜。
却令身旁侍女,有意无意,捕风捉影的提及东宫太子的八卦。
女人扎堆的地方,八卦总是流通的快些。
便有几个不得宠的,想要巴结上丽妃,立时明白其中要领。
不过两日,这话便传到了圣上耳朵里,淫秽的词儿,连圣上听了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说是太子眼看就要议亲,却在东宫与暖床侍女不分白日黑夜的淫乱,每夜更是要人脱光了衣裳在大殿跳舞,酒池肉林,不堪入目。
圣上闻言大怒。
在他眼中,太子一直是个恪守不渝,正己守道的好孩子,如今有了昭国公主,竟沉湎淫逸起来。
这昭国派来的质子,企图毁他江山,如何能忍!
若是太子果真骄奢淫逸,自己绝不姑息,定要削他监国职权,狠狠惩治!
圣上下令,江溪便被拖进了崇明殿。
此时的太子,正与丞相舅舅于侧殿议事,一时又无人敢打搅。
江溪规规矩矩跪伏在地,丝毫不知自己犯了何错。
“奴婢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圣上坐在宝座之上,怒目而视,“你们昭国的公主,养来便是为勾引他国太子的?”
江溪自然是看不到圣上的表情,却能从那冷又重的声线里,听出圣上的不善。
“奴婢不敢!”
“说!是谁派你来勾引朕的儿子的!”圣上不容跪在下头的人辩驳,一掌拍在面前长桌上,愤而起身,唬得殿内宫人内侍皆屏气敛声。
江溪亦是虎躯一震,战战兢兢抬起头来,却在瞥见上头那狰狞可怖的面容时,慌忙闭目,伏在冰凉地板上的双手抖得厉害。
“陛下明鉴!奴婢没有勾引太子殿下!”江溪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说出口那无力的颤抖。
上头这人,比他父皇还要凶神恶煞些。
“还敢狡辩!你这贱婢,诚心要惹圣上不快!”
一旁的内侍捏着嗓子大喝一声,立时便有宫人上前将江溪牢牢钳制。
江溪却不肯屈服,没有的事,她为何要认。
“陛下明鉴,奴婢与殿下真的清清白白啊陛下!”
看着江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