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石宽心情起起落落,人都快被逼疯了,他又伸出手,把石妮的两只手臂紧紧的抓住。
石妮没有再挣扎,轻叹一口气,哀伤的说道:
“我都说了我已经答应了林庄家了,明年开春他就来我家帮干活,我还能喜欢你吗?”
石宽听了默不作声,也不知说什么好,头低低的,还把手收了回来,右手的大拇指一直去抠那块红布。
石妮说的不错,既然已经答应了林庄家,那就是别人的人了,怎么可能又和自己好好上?只是当初明明都已经亲了他,为什么又要答应林庄家?
想到这,他有点愤怒,又有点鄙夷,斜着脑袋,轻浮的说道:
“你说你有点喜欢我,却又把林庄招上门来,我看以后也可能跟哪个人钻苞米地里。哼哼……不嫁给我,那也不是什么坏事。”
竟然被石宽当成这种人,石妮也是很愤怒,挥手就是一巴掌扇到了石宽的脸上,骂道:
“你还是不是人?既然把我想成这样的人,那还来找我干嘛?”
这一巴掌把石宽手里的红布都打掉了,他捂着脸看石妮,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也许是觉得出手太重了,石妮不等石宽回答,就把他抱进怀里,心疼的说:
“你当时要是对我说一句娶我,我可能就死心塌地的等你了。”
“我以为过年回来了才对你说,没想到你等不及了。”
石宽有点傻,任由石妮搂抱,一动不动的。
“我都已经二十五,已经等不及了,你知道吗?”
石妮说着,对准石宽的嘴吻了过去。因为一个亲吻,她现在又要补偿回一个吻。
大姑娘的吻,总是那么的清甜,石宽根本抵挡不了,也剧烈的回吻回去……
冬夜的冷风吹着的榕树的叶子哗哗作响,石宽那冰凉的手,再次的伸进了石妮的衣服里,肆意的揉捏着。
石妮也是很动情,不过没多久,却慢慢的停住了亲吻,勾着脖子的手也垂了下来。
石宽喘着粗气,不解的问:
“怎么了?”
石妮表情很冷静,从嘴里挤出一句无情的语言:
“你可以把手拿出来,放我回去了。”
石宽真是搞不懂女人了,石妮怎么和杨氏一样,总是在关键时刻喊停呢?他再次问道:
“刚刚不是很好吗?怎么又这样了?”
“我让你摸,是觉得当时我亲了你,现在又不能嫁给你,心里感到愧疚。现在已经还完了,你不能让我以后再对林庄内疚。”
这种想法非常的荒唐,石妮都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这么做。就算是现在的,还有点不希望石宽把手扯出来。
任何人在某个阶段都会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石宽也一样,那么柔软温暖的,竟然舍得把手放开。他嘴角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傻笑道:
“愧疚,内疚。内疚?愧疚?呵呵呵……”
石妮轻拍了一下石宽的脸,担心的问:
“你怎么了,不会变傻了吧?”
石宽把石妮的手挡开,弯下腰去捡那块红布,再度递了过去。
“我怎么可能会变傻,把别人的未过门的老婆给摸了,是会变傻的人吗?这块布你拿着吧,别亏太多了。”
“我不要,成不了你的老婆,我就不会要。”
石宽自己说没有变傻,但是石妮倒是觉得他有点傻了。
“不要算,那我走了,记住这里以后只准林庄摸。”
石宽用那块布的一角,隔着衣服在石妮鼓鼓的胸脯上捅了捅,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石妮的愧疚已经转接到他的身上,他有什么权利质问石妮,说石妮亲了他又不等他?他不也一样吗,想要回来娶石妮,但是在文家却去睡了胡氏,还惦记着杨氏。
他根本就不配娶老婆,以后就乖乖的听七爷的话,把文家所有的女人睡遍吧。文家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要是真有那本事,那不比娶老婆好得多吗?
回到了家里,那些来吃饭的左邻右舍已经散去,自己的房间里鼾声如雷。不用看就知道是石柱子喝得有点麻,懒得回家,睡他的床了。
柱子身上的汗臭脚臭,石宽都能忍受得了,唯一受不了的就是这鼾声了。他正寻今晚该如何睡时,七爷那边咳嗽了两声。
“是阿宽吗?来我这里一下。”
石宽没有回答,推开七爷的房门,看见七爷屋里还亮着小油灯。七爷正盘着腿,佝偻的坐在床上。
“还记得你去龙湾镇的前一晚,我让你跪在你爹牌位前发的誓吗?”
这么古怪的事,石宽当然记得,他走上前去,把那块红布展开,披到了七爷的身上,避重就轻的说:
“这里还有一块布,刚才忘记拿给你了。我刻意给你选的红色的,年后拿去做两套衣服。整个龙湾镇没有哪个老人穿大红大绿的,你穿上独树一帜,隔着一里远,人家看到了都知道是石鼓坪村收惊喊魂的,生意肯定会非常的好。”
七爷并没有生气,只是双肩一抖,把那红布兜落床上,仍然沙哑的问道:
“我问你的事呢?怎么不回答?”
石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