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线报:当前镇南关守军已达五千余人,且在按每日一千人的速度递增,大周境内,相应的粮草军械,也在加紧赶制、运输。”
北镇抚司:张云海正拿着手中单据,向司安禀报双方情况。
几十位高手坐镇,加上二三十万两银子撒下去,一个月间,司安的努力出显成效。
比起那些无头苍蝇般的朝臣,他手中掌握的信息可以说详细到发指,自昨晚那封书信开始,每隔几个时辰,都有最新线报从南境传来。
司安起身踱步:“也就是说,按照周军目前的增兵态势,距离真正发兵,最多只有一个半月,而少则只有三十天?”
“是的,镇南关周边要塞,大多还在我军手中,仅凭镇南关,最多只能容纳五万军队。”张云海认同的点头。
事实上,一个半月都是保守估计,周军目前之所以增兵那么慢,纯粹就是不想把动静搞太大,引起大魏朝堂的强烈反弹罢了。
但这种情况无法延续太久,到了中后期,随着城中军队增多,保密失灵,加上各项准备也在逐渐完善,周军增兵速度一定会加快。
这个时间,估计会在三十天上下浮动。
分析清楚状况后,司安立刻作出对策。
“云海,你立刻从大周过来的这些兄弟们当中,选出三分之二,另外,我再从锦衣卫里给你抽出两个千户。”
“你此次的任务:三天内从京城招募两万良家子弟,一定要家世清白,待遇给到边军的三倍。”
“剩下的时间,拿出你们所有的本事,我不管你怎么训,总之一个月后,我要这支军队像一柄出鞘的利刃一样,所向披靡!”
“是!”张云海抱拳零命,随后有些迟疑的说:“可是…两万?大人,周军在镇南关至少能囤五万人,这还不包括压境的大军,两万人?这够吗?”
闻言,司安却是咧嘴一笑,他拍了拍张云海的肩膀。
“忘了我当初教你们的东西了?兵贵在精,而不在多。我们现在人手有限,拉出两万人的队伍已是极限,再多,就会影响战斗力。”
“况且那些边军的妻儿老小可都在南境,他们没有退路,不会眼睁睁看着那点沦陷,所以尚且可堪一用,这种情况,我们手里握着这两万人,足够了。”
司安循循善诱,事实上,如果不是担心朝中那些老狐狸和边境武将勾结,坏他的事,司安都准备直接去接管南境军队了。
“属下明白了!”张云海恍然大悟,瞬间心潮澎湃!
他想起之前跟随司安,打下的那些以少胜多的大战,每一场,都堪称奇迹!
可后来司安被女帝猜忌,手中兵权被一削再削,就再也没这种机会了。
而现在,随着司安重新掌握军权,那股战阵搏杀的豪气,仿佛又回到了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的身上。
而且这一次,大魏皇帝对他的信任程度,远胜萧清漪,他们再也没有顾虑!
……
“两万人?够吗?”
乾清宫:陆瑾听到司安的汇报后,也是无比惊讶,问出了和张云海一样的问题。
实在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在她的印象中,大魏士兵和大周士兵的战斗力根本不在一个层面,战损比普遍都在一比三,甚至有时候都能达到夸张的一比五。
这种情况,她实在无法想象,司安要怎么用两万人,去硬扛对方的五万大军,恐怕防守都够呛。
“这些天,我将大魏的布政、刑名、军事的所有情况都大致摸了一遍,据我观察,大魏目前军力之所以如此羸弱,主要有三个原因。”
司安与陆瑾私下的谈话,气氛一向无比融洽自然,甚至没有君臣之别。
“哦?什么原因?”陆瑾满脸好奇,她的军权被朝堂上那帮老油条限制的非常死,就连禁军都是阳奉阴违,更别说大魏的其他部队了。
她只有名义上的所有权,至于指挥和调遣,甚至平日的训练,她都根本插不上手,也无从得知军队实况。
司安耐心和她解释:“其一:大魏军队兵源太差,这边民间有句俗语,叫: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军队里那些士卒七成以上出生低贱,甚至有些干脆就是社会上的青皮流氓,甚至获罪囚犯,被充入军中。”
“为何会如此?我大魏所有军队兵员,具是全资招募,平日只需专心训练,不用从事生产,一律开支朝廷全包,每年军费开支无算,怎么还会出现如此严重的情况?”
陆瑾满面震惊,这方面传言她只是略微有所耳闻,却没想到情况已经如此严重。
“这就要说到第二点了。”司安竖起手指。
“募兵制度固然好,可这必须保证军队的管理层要清廉刚正,所有军饷全部发放到位,武器装备和训练也不能落下。”
“而这一点,恕我直言,整个大魏没有几支军队能够做到,绝大多数军中将领都在吃空额喝兵血,士卒收入微薄,甚至有时连肚子都填不饱。
加上他们又不能从事生产,所以那些良家子弟在看到军中现状后,但凡能在别的行业做下去,有一口饭吃,都不会选择当兵。”
“其三就是冗兵和以文制武,朝堂之中那些武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