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
“崔明阳忙着帮我们陛下收拾兵部呢,至于萧玉歇和霍照,哦,这两位就更忙了。”王伏宣讽刺地弯了弯唇。
王婉茹点头,“就是啊,摄政王说要按先帝给陛下办的那场生辰宴来,点天灯,通宵达旦,收集贺词。”
还有萧玉寻、萧玉成和萧玉元三个,还要勤快。
才刚通气多久,这就火急火燎地去找些精致的金玉饰品去讨萧玉融欢心了。
尤其是萧玉元那个小崽子,实在可恨。
这才几岁?成日里姊姊长姊姊短的,撒娇卖乖,占尽年龄小的便宜。
可恶,她都不能凭借性别优势做萧玉融唯一的宝贝了。
“我已经找了宫外的名伶与舞姬,侍君也会在宴上为主君弹奏一曲。”公孙钤道。
始终一言不发的度熙闻言,腼腆地笑了笑。
“不需要别的新花样吗?”王伏宣问道。
当年他为萧玉融用心筹办的生辰宴,却因为萧玉融紧急驰援李尧止而被打断。
他希望这一次能够再一次重现在除夕夜上。
“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漂亮的,她什么没有?天下尽于她掌中,只要她想,她什么没有?”柳品珏道,“最要紧的,是真心。”
“是。”李尧止笑了笑,“真心,是最要紧的。”
易厌切了一声。
李尧止那模样,是恨不得把自己也打包做了礼物送给萧玉融。
于是乎,这一年的除夕夜格外盛大。
新皇登基,隆恩旷典。皇恩浩,欢欣鼓舞。
这样的盛景亦如当年女帝还是昭阳公主时,先帝为其举办的生辰宴场景。
正逢四海升平,万民乐业之际,楚乐政治清明,经济繁荣,文化昌盛。
身为皇城的玉京更是繁华喧闹,华灯初上,宫城飞檐斗拱,朱墙琉璃瓦,巍峨耸立。
因着萧玉融不喜天黑,宫墙内外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朱红灯笼高悬,花鸟鱼虫、龙凤呈祥的灯投落温暖的光晕,灯火辉煌,犹如碎星坠地。
宫里的那盏琉璃灯再度点燃,上边千万字的祈福文又更密集了。
“这盏灯许久没点了。”萧玉融看到还颇为意外。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怀念,“上一回,还是父皇为我点的。”
“上回是父皇替你点,这回,哥哥替你点。”萧玉歇摸了摸萧玉融的鬓角。
萧玉融扬起笑容,“我知道,所爱之人并未离开,只是成为了天上的星子。”
这是独孤英告诉她的。
而她的姓名,被赋予了他们的希望和祝福,会流传于世。
宫廷里的除夕宴办得热闹非凡,美酒珍馐,饕餮之宴。
萧玉融饮了几杯陈酿,有些熏熏然。
“殿下,可要出宫赏灯?”李尧止递上一杯醒酒茶,柔声问道。
“出宫玩?好啊。”萧玉融慵懒地半抬起眼睛,欣然同意。
她本质还是喜欢找乐子。
宫外美景鸿城依旧,彩绸飘扬,张灯结采。
奇花异草开遍,波光粼粼的河面倒映两岸灯火,如诗如画,仿佛与月争辉。
画舫如织,集市热闹,茶馆酒楼宾客盈门,讲的都是些英雄美人故事。
“要说那当今圣上啊,可真真是个了不得的奇女子!”说书人惊堂木一拍,“这江山如画,美人心计,且细听分说!”
“陛下从昭阳公主,到昭阳长公主,再到如今的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帝……”
“要说她这通身的本事,传自她那一言不发就进了御书房,抽走状告自己折子烧掉的舅父小霍侯霍照,还有她那师门……”
“郎才配女貌,英雄配豪杰,豺狼配虎豹。说的正是陛下与丞相二人,一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一个能火烧相国寺……”
萧玉融听得津津有味。
易厌可就不乐意了,“这什么水平的说书人,净讲他们了,怎么从头到尾都没提起过我姓名呢?”
“你一个异世之人,要在史册上留下什么姓名?”萧玉融笑。
玉殊脸色难看,“公主的事他也敢评说,真是不想要舌头了,我这就叫扶阳卫去逮了他下狱……”
“诶,大过年的,别那么杀气腾腾。”萧玉融抬手制止,“他讲得挺好的,三分真三分假,还有四分靠编造鼓吹,若不是书中人还真要信了。”
谢得述本来以为萧玉融要砍人,都要去提武器了,见萧玉融没有这想法,又站了回去。
萧玉融道:“吾之姓名,留与后人评说吧。是非功过,不过如此。”
“姊姊,要登城墙去看灯了吗?”萧玉元拉着萧玉融的手晃了晃。
“好哇。”萧玉融屈指一弹他的额头,笑道。
众人登上城墙。
恍惚间萧玉融回到从前,望向灯火万家,难免感慨。
而在此时,千万盏天灯冉冉升起,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悠悠摇曳着。
护城河上数不尽的河灯也顺着河流静静流淌,在水中随着波浪起伏,与天上的星光交相辉映。
明月在天星在水,恰似莲花般在水上飘着。
望着灯上写着的祈愿,仿佛与当年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