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是我家三娘杨玉瑶!”
杨国忠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笑道:“我说的是五娘玉环,也就是现在的寿王妃。”
前段日子,杨国忠见安禄山财力雄厚,出手阔绰,又是正五品的平卢兵马使,有心撮合他跟杨玉瑶,便安排两人吃了一顿饭。
杨玉瑶听说安禄山有了好几房妻妾,还要跟着他去遥远的幽州,还没吃完饭就找了个借口开溜了。
安禄山虽然对杨玉瑶的美貌垂涎不已,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只能作罢。
此刻听杨国忠说起堂妹,首先想到的便是杨玉瑶,没想到他说的却是寿王妃杨玉环。
“原来杨兄说的是寿王妃?最近她好像很出名,成了长安城茶余饭后的闲谈人物。”
安禄山抚摸着唇角上浓密的八字胡,“只是杨兄说她能量巨大,何以见得?”
杨国忠其实也不太相信,毕竟皇帝的女人多了去,杨玉环还只是个偷情的儿媳,说不定随时就会被弄死灭口。
但这话既然是太子说的,杨国忠也只能硬着头皮吹嘘。
“圣人既然甘心为了五娘背上骂名,这样的恩宠可不是普通嫔妃能比的。只要玉环帮你吹吹枕头风,那可比李哥奴说话管用多了!”
史思明坏笑道:“想不到圣人竟然是个情种,我如果看上了自己的儿媳,就算把儿子弄死也要抢过来!”
“果然是野蛮的异族!”
杨国忠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声,继续吹嘘道:“安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等我家五娘飞黄腾达了,你再想抱大腿还有机会么?”
安禄山听到这里不再犹豫,叉手道:“既然如此,有劳杨兄安排。”
“哎……这才叫有眼光!”
杨国忠高兴的拍了拍安禄山的肩膀,“那就明天吧,我带着五娘到戏苑看戏,你来假装偶遇,一定要带好礼物!”
“一定、一定。”
安禄山不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一个睡了皇帝儿子,又睡了皇帝的女人,肯定有两把刷子。
在这样的女人身上下点功夫也是应该的,说不定这个杨玉环真的能够帮助自己飞黄腾达。
商量好了之后,杨国忠带着安禄山和史思明出门喝酒,长安县的差役们早就恭候多时。
“喝酒、喝酒……诸位兄弟,大伙儿今晚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杨国忠坏笑着在唱曲的伶人屁股上揉了一把,“小娘子长得真俊,今夜跟着大爷回家可好?”
“大爷莫要欺负奴家,我卖艺不卖身。”
“十贯如何?”
伶人闻言双眼放光,随即娇嗔一声:“大爷……那今晚你可别累坏了身子。”
安禄山、史思明不喜欢跟汉人喝酒,只是浅酌了几杯便起身告辞。
杨国忠也不挽留,把两人送到酒楼门口,折返回来继续痛饮。
喝到半夜,醉醺醺的杨国忠带着伶人返回了新买的四合院,其他差役各自散去。
“你个天杀的,刚把我娶回来不到一个月,就往家里领女人。”
杨国忠家里叫做芸娘的女人看到他领着女人回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嗓子叫骂。
“臭婊子,滚厢房睡觉去!”
杨国忠一个巴掌下去,顿时将芸娘扇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你是老子从青楼赎回来的,还真把自己当成正房夫人了?再敢聒噪,明天卖你到窑子里去!”
“呜呜……我芸娘真是命苦啊!”
这女人再也不敢叫唤,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钻进了厢房自艾自怨。
很快,主卧室里就传来年轻伶人销魂的呻吟声。
翌日天亮。
杨国忠扔给了伶人一贯铜钱,问道:“昨夜忘了问小娘子的名字,不知道姓甚名谁?”
“张翠翠。”
女人一边梳头,一边眼波流转的答道。
杨国忠笑道:“我纳你为妾,不知道需要多少聘礼?”
伶人掩嘴笑道:“那我得回家问问夫君是否愿意和离?”
杨国忠登时大怒,拖着女人的衣袖就撵出了家门:“原来你是有丈夫的臭婊子,给老子滚!”
撵走了这个张翠翠,杨国忠又哄了半早晨芸娘,方才出门。
这毕竟是他花了十贯钱从青楼赎回来的,孬好是个女人,万一跑了不还得花钱去青楼嫖。
走出崇业坊,杨国忠叫了一辆出租性质的驴车把自己送到了十王宅,在门口的监院知事那里登了记,然后前往太子府向李瑛禀报。
李瑛刚刚吃完早膳,正在书房喝茶打坐,听说杨国忠来了,便让他来见自己。
杨国忠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做了禀报:“韦少尹看了太子的书信之后,便任命小人做了长安县的法曹。”
李瑛捏着下巴颔首:“这个职位不错,好好干,有机会孤提拔你做京兆府的法曹,把吉温这个李林甫的爪牙撵下去!”
“多谢殿下提携。”
杨国忠急忙谢恩,又道,“小人已经约了安禄山今天上午去戏苑,稍后我再去三娘家里,让三娘约着玉环去戏苑。”
李瑛再次警告:“切勿对任何人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