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才不想给自己添堵,婉言谢绝:“中书省有个重要会议,下官就不去了,而且我对军事一窍不通,有萧太师足矣!”
“右相不去,我李适之必须去,否则岂不是故意给唐王殿下晾摊子?”
李适之早就想去看看李瑛的军威,以此来判断他的军事才能。
如果李瑛能文能武,那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做他的铁杆支持者,就算付出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
李瑛又向兵部侍郎郭虚己、夏侯功发出邀请,两人身为兵部官员,乃是职责所在,自然俯首领命。
李瑛最后向京兆尹萧炅发出邀请:“萧府尹乃是京兆府主事,孤的渭城大营位于你的治下,何不一道前往检阅?”
萧炅为人骄横,才疏学浅,到现在还没有看清局势。
在他眼里,李瑛被剥夺了储君之位,显然没了前途。
相比之下,有母亲作为依靠的太子李琦更有前途,所以他不想跟李瑛走的太近。
“真是抱歉,下官还有公务要处理,就让韦少尹代替本府去吧!”
李瑛也没有当真邀请萧炅,只是给他个面子而已,真正的目的还是想让韦陟去参观自己的军营。
“有韦少尹去足矣!”
就这样,李瑛带着太子太师萧嵩、左相李适之、兵部左侍郎郭虚己、兵部右侍郎夏侯功、京兆少尹韦陟一起离开兴庆宫,前往天策府参观。
从兴庆宫到安乐坊实在太远了,所有人全部骑马,花了半个多时辰方才抵达。
望着这座昔日属于太平公主的府邸重新忙碌了起来,萧嵩感慨不已:
“府邸依旧在,只是人已非!想当年太平公主权势滔天,又怎能想到如今宫墙仍在,物是人非?”
众人一阵感慨,纷纷策马跟着李瑛进入天策府游览。
李瑛带着众人骑马围着天策府转了一圈,中午设宴款待。
为了酬谢贵宾,公孙大娘再次表演了剑舞。
没办法,她的名气实在太大了,妥妥的大唐顶流艺人,粉丝们的盛情难却。
李白不服输,在公孙大娘表演完了剑舞之后也表演了一段手鼓,赢得了一片喝彩。
在萧嵩、李适之等人看来,李白的手鼓确实很有水平,但跟公孙大娘的剑舞还不是一个档次。
不过呢,出于礼貌,所有人还是报以热烈的掌声。
下午还要去渭城大营检阅军队,所有人不敢喝的太多,只是浅饮辄止,只有李白不管三七二十一,感情深一口闷,自顾自喝的醉醺醺。
“诸位大人去渭城吧,恕李白不能作陪!”
“呵呵……太白先生就在家里歇着吧,军中事务你还是少操劳!”
李适之拍了拍李白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李适之知道自己和李白一样嗜酒,但自己分得清什么时候该喝什么时候不该喝,但李白不行,只要有酒宴,绝对先醉为敬。
简单的午筵结束,众人纷纷上马,在天策卫的簇拥下自安化门出了长安城,直奔渭水大营。
由于南霁云和雷万春分别掌管朱雀军与玄武军,因此天策卫暂时由高适来统领,并升任为正五品的天策卫中郎将。
李瑛身为天策上将,五品及以下的武官可以直接任命,任命中郎将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马蹄隆隆,一个时辰后,李瑛一行抵达了位于渭水边上的渭城大营。
渭城大营北面的校场上人喊马嘶,三万大军分成四个方阵,正在接受操练。
张巡、田神功、南霁云、雷万春四个人铆足了劲,使出浑身解数锻炼麾下的将士,从列阵到走位,再到厮杀,再到冲锋,几乎手把手的亲自指导。
相比之下,四个人的训练又略有不同。
张巡更加注重给士兵灌输军事思想,教导他们审时度势,按照军令走位。
田神功则热衷于布阵,把手下的人马分成枪兵、盾兵、弓兵、骑兵,着重训练各个兵种的配合。
而南霁云和雷万春的训练则简单粗暴了许多,他们训练的宗旨就是提高士兵的武艺,加强单兵作战能力。
在两人看来,士兵的武力决定了战场上的胜负,只要你有足够强大的战斗力,可以粉碎一切阴谋诡计!
不同的是,南霁云更加注重训练弓兵,雷万春则强调一力破万军,只要力气足够大,城门都能给他干碎!
“杀!”
“冲啊!”
“全军列阵!”
“放箭!”
“咴~~”
三万人马在校场上训练的热火朝天,喊杀声震耳欲聋,踩踏的烟尘直冲云霄,遮天蔽日。
李瑛望着这些文官眼神中越来越钦佩的神色,得意的问道:“萧太师,你看孤训练的这支队伍如何?”
萧嵩竟然热泪盈眶,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老夫实在想不到,殿下竟然还有这样的用兵才能。这样的纪律与精神,实在让老夫无法相信这是府兵!”
郭虚这个兵部侍郎更是感慨不已:“下官这些年去了不少折冲府,他们纪律涣散,精神萎靡,与边兵相差甚远。没想到经过天策府一个多月的训练,竟然如同脱胎换骨。”
李瑛笑着道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