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茶馆我来过几次,点心味道着实不错,等会儿大家可以尝尝。”
说罢,孔昭贤正领着众人在二楼临窗的位置依次坐下,窗外微风徐徐,送来缕缕茶香,楼下行人往来、市井百态尽收眼底。
可当众人刚准备坐下,就听到一阵儒家学堂的学子讨论孔家学堂的声音,孔昭贤正欲开口,孔昭礼赶忙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眼睛浅笑地示意大家悄悄过去。
众人会心一笑,皆放轻脚步,悄悄挪到邻窗的位置坐下,竖起耳朵听着。
儒家学堂的学子们向来对孔家学堂的人有些轻视,觉得他们的学说难登大雅之堂。一位学子摇头晃脑地说道:
“我原以为孔家学堂不过是徒有虚名,那些夫子能有何高见。”
另一位学子也附和着:“就是,以前就觉得他们平日里教授的内容繁杂,哪有咱们儒学正统。”
然而,早上第一场夫子的临场论辩,却如巨石投入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虽说我内心实在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孔家学堂的夫子们今日表现令人刮目相看。
他们对论题的剖析深入透彻,旁征博引,许多观点都让我等犹如拨云见日,受益匪浅啊。
”一位儒家学子皱着眉头,脸上带着几分纠结与不甘,仿佛承认此事极为痛苦,说话时还不自觉地用手敲打着桌面。
“哼!他们不过是偶尔出彩罢了。”
一个较为偏激的学子涨红了脸,大声叫嚷道,眼睛瞪得犹如铜铃,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似乎想借此增强自己话语的说服力,那激动的模样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
“可他们提出的一些见解,确实值得我们深思。比如关于如何解读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时,孔家夫子的阐述就颇有新意。”
另一位学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思索。
“那又如何?我们儒学的经典教义才是根本,他们那些不过是些花架子。”偏激学子依然梗着脖子,不肯罢休,还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我看你是嫉妒人家吧,人家孔家学堂的学生也都个个不凡,听闻他们在经义写作和实践演练中都表现出色。”
一位学子言辞犀利地说道,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洞悉一切消息。
“你说什么?我嫉妒他们?笑话!我只是就事论事,他们那些离经叛道的观点,怎能与我们儒学的博大精深相比。
你们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偏激学子更加激动了,脸涨得更红。
叶云瑶耳朵灵敏,听到这些话,尤其是那句“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眼睛骨碌碌一转,立马站起身来。
她挺直腰板,模仿着那偏激学子的神态,双手叉腰,压低着嗓子说道:
“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把众人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苏瑾笑得用手帕捂住了嘴,林悦也被她这活灵活现的模样逗得嘴角上扬。
就在这时,一群镖师模样的人迈着大步走上楼来。
他们个个身材魁梧,肌肉贲张,眼神中透着久经江湖的豪爽与犀利,仿若一群下山的猛虎。
他们在二楼环顾一番后,目光落在了儒家学堂学子们所坐的大桌。此时,茶馆二楼只剩下零散的小桌,已无大桌可供他们这么多人就座。
为首的镖师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他阔步走到桌前,双手抱胸,瓮声瓮气地对儒家学子们说道:
“喂,小子们,我们兄弟几个走镖赶路,想坐这张桌子。你们人少,坐小桌也宽敞,和我们换一换吧。”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虽然言辞看似客气,但那强硬的口吻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儒家学子们顿时满脸不悦,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学子缓缓站起,双手抱拳,恭敬却又坚定地说道:
“兄台,我们先来此地,且我们人数相当,实难换座,还望兄台理解一二。”
他站得笔直,犹如苍松,目光坦然地迎向镖师。
镖师们一听,脸色微变。络腮胡子大汉眉头紧皱,形成深深的纹路,他提高音量吼道:
“今天这桌子我们还就非坐不可了!”儒家学子们也不甘示弱,纷纷站起身来,与镖师们对峙着。
“你们走镖辛苦,我们读书就不辛苦了?凭什么要让给你们!”一位年轻的儒家学子涨红了脸说道。
镖师们撸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仿佛随时准备动手。
儒家学子们虽然身体文弱,但气势上丝毫不输,他们挺直脊梁,怒视着镖师们。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林悦转头对苏瑾、叶云瑶和王皓宇说道:“你们去帮忙调解一下吧。”
三人点点头,一同走上前去。
苏瑾冷静地思索着对策,她的目光快速地在众人身上扫视,试图寻找解决问题的线索。
这时,她注意到络腮胡子大汉虽然站得笔直,气势汹汹,但他的身体似乎微微向右倾斜,而且他的右脚落地时非常轻,仿佛在刻意避免用力。
苏瑾心中一动,她开始更加仔细地观察大汉的腿部动作。
她发现大汉的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