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新娘没有哭哦。”一个广州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突然冒出,打断了咖啡的讲述。
“哭嫁的风俗,我们汉族人也有的。可能现在藏族人也和我们一样了,只是在出门的时候哭一下吧。”北京老太太代替咖啡做了回答。
“也许那个新娘没有大声哭呢,”虎永刚笑道,“就不要关注这些细节了,还是听咖啡兄把婚礼过程讲完吧。”
咖啡说:“没事,反正有的是时间,你们在讨论一下吧。”
北京老头儿说:“咖啡,你就别管他们啦,继续讲你的吧。”
“行。听老人家的。”咖啡回应一声,继续讲了起来。
男方家要在新娘到达之前,把大门装扮得很漂亮,还要专门为新娘准备下马的垫子。
垫子是装着青稞、麦子的口袋,铺上五彩锦缎,面上用麦粒画上的“卍”字吉祥符号。
男方家人都要手捧&34;切玛“和青稞酒,在门口迎候新娘的到来。
藏族传统的进门仪式是十分繁琐的,新娘从下马、进门、上楼到入厅,每次都得唱一次颂歌,献一条哈达。
新娘入厅后,婚礼才算正式开始。新娘和新郎盘腿就坐于用青稞画的“卍”字永固符的卡垫上,新娘要坐在新郎的下首。
迎亲和送亲的队伍也入厅依次坐定,接着便献&34;切玛”、敬酒,给佛像、父母献哈达,在男方屋内的柱头上挂哈达。
藏族的婚礼一般都要举行三天。
头一天,当新娘和新郎及众人入席以后,由男方一位近亲或者请来的说唱艺人站在屋中,手捧哈达首先祝词。
祝词内容丰富,结构严谨,充满着诗情画意,娓娓道来,十分悦耳。
吃过晚饭、喝过“饭后酒”,司仪就要请当天的“守日者”表演节目。
会唱歌的就唱歌,会跳舞的就跳舞,给每位来宾献上一首歌或一支舞,然后挨着个儿地敬酒。
受敬酒者一般都会说声:“歌美(舞美)酒香、啦托切”,然后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个底朝天。
接着参加婚礼的人同唱“谐青”,以示祝贺;主人则献哈达,感谢众人。
做完这些,新郎送新娘入洞房,其他人便尽情吃喝玩乐。
这种活动一直要延续三天。
三天中,亲朋好友都可以陆续来献哈达和礼物,主人以酒茶款待。
但新娘都不出房应酬,要等宴请宾客和交接仪式完了以后,新娘才出房门,与家人同乐。
至此,整个婚礼也就结束了。
虎永刚说:“咖啡兄,路还长着呢,你再给大家讲讲藏族人的‘一夫多妻’和‘多妻一夫’是怎么一回事呗。”
众人都很奇怪,这不是一回事吗?不都是一个男人几个老婆吗?
咖啡说:“猫哥能这样说,说明有过了解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你就给大家解释一下吧。”
虎永刚也不推辞,“我也是略知一二,我可以讲,如果讲得不对,你给纠正;讲得不全面,你来给补充啊。”
“行,你先讲吧。”众人的兴趣都给勾了起来。
虎永刚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我先来说说这个‘一夫多妻’啊。
这个也是分两种情况的,不过出现在新中国成立前的旧西藏。
第一种是贵族家庭的‘一夫多妻’,他们主要是考虑政治、经济的原因。因为通过联姻,贵族家庭可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也可以巩固自己的财产地位。
这种家庭的妻子一般来说,都分别来自不同的土司或部落,甚至王室。
像大家都知道的松赞干布,就是先娶了尼泊尔的公主,后来才娶了文成公主。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一些平民也会有‘一夫多妻’的情况。
这种家庭一般是丈夫娶了妻子后,又与妻妹同居,形成了事实上的夫妻关系。
在这种家庭中,几姊妹共事一夫。她们的地位是平等的,无妻妾之分,也无贵贱之分。周围的人们也不会对此非议,因为这在大家眼中,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上海男人忽然“哈哈”大笑着插话道:“这是真正的小姨子是姐夫的一半了啊。”
紧接着他的对讲机里发出“啪”的一声,另外两车的人都在猜他被他老婆一巴掌打在了哪里。
在众人的笑声中,北京老头说:“这不是一半了哦,是全部了啊!”
一个广州说:“猫哥,你继续,说说这‘多妻一夫’和‘一夫多妻’有什么不同。”
虎永刚说:“这种情况大多是出现在贵族或者富裕人家。
这样的家庭中都是有几个女儿,没有儿子。他们不愿意女儿出嫁,为了家族的人丁兴旺,就只有招上门女婿。
但他们又不想给几个女儿分别招婿,那样会把他们家族的财产瓜分,所以就只招一个,给几个女儿做丈夫。
不过这样的丈夫是没有地位的,只是一个繁衍后代的工具,因而妻子排在了丈夫的前面,就被称为‘多妻一夫’。”
众人恍然大悟,还真是有区别呢。
那个很少说话的“坦途”司机,这是来了一句,“这男人妥妥的一个播种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