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还休一干人等在天牢被劫狱,官家大怒。
太子萧和还不忘在一旁煽风点火。
“父皇,你对他们还是太仁慈了,居然敢让黑龙帮的人来劫狱,简直是藐视皇权!”
“传黄将军,务必找到解还休等人就地正法!”
黄进还未上殿便被三殿下萧乾拦在了门外。
“父皇,可是为解将军被劫而怒?”
萧乾云淡风轻的走进内殿,瞟了一眼萧和,那狡黠的嘴脸下藏着万千祸心。
他唯恐天下不乱,那样他萧和便能顺利的子承父位,坐稳萧家江山。
“三弟,你这是明知故问吧?”
萧和看他也不顺眼,两人从小就不和,萧和母亲和萧乾的母亲便是仇人,只因萧乾母亲体弱多病早逝,这才让当今皇后之位顺利承给了萧和的母妃。
“你来做什么?”
萧权看着他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让一旁的宫人给他赐座。
“父皇,是儿臣的错,还请父皇责罚。”
萧乾并未落座反倒跪地不起请罚。
“乾儿,你这是做什么?”
萧权虽然不看好他的身子,但皇子当中只有老三最沉得住气,也最像他,若不是萧乾母亲去的早,这太子之位本就有是传给他的。
“父皇,是儿臣将人带走的。”
萧和听完满意的浅笑了一下,还不忘狠狠挖苦一句:“三弟你居然做出如此违背父皇的事,简直是大逆不道!”
“……”
坐在高位上的萧权沉默片刻,这才问他原由。
“父皇,如今科举在即,又是二哥的选妃良辰,儿臣去天师宫请了一卦,这才去天牢带走了人。”
“哦?卦上怎么说?”
萧权立刻追问,他最是信奉天师宫中的卦。
“卦上说,科举为江山吉日,是社稷福事,太子选妃乃天下根基稳固之一,母仪一体是良辰,这两者是大喜之兆,不宜见血杀生。”
“当真?”
萧乾立刻将自己从天师宫中请的卦呈上给他看,卦上确实如此言说。
“父皇,你可千万别被这天师宫的卦象所蒙蔽,这都是鬼神之说,不足为信!”
他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久,岂能放过解还休这只替罪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了这天师宫的卦象可从来都没有错。”
萧权在位的这十年期间在天师宫求的卦几乎都没有不准的,凡是金银财富都一一应验了。
“父皇!那解还休的谋逆之心可是昭然若揭啊!”
萧和急得跳脚,一旁的萧乾看了笑了笑问道:“削去解还休的官职贬为庶民,她还有什么本事去造反?”
萧权听着这建议倒是不错,不用大动干戈就能将解还休贬为庶民,以后想也是闹不出什么风浪。
“还是乾儿想的周到,朕这就拟旨将她贬为庶民……哦不,应当贬为最低贱一等的贱商。”
“以后她的子嗣也便没有科考读书的机会,斩草就要除根,任凭她子孙生生世世也翻不了身。”
萧权笑的痴狂,龙飞凤舞的在那明黄的锦缎上控诉解还休的罪状,字字刺目。
“这旨就让儿臣带去可好?”
萧乾立刻跪地接过圣旨,这一切还算在他师父的掌握之中,自己也才能顺利将解将军救出。
萧乾笑着走出内殿,太子随后跟上。
“你别以为你能救下解还休,我们等着瞧!”
“拭目以待。”
两人目中寒光若现化为刀刀利剑争相较量。
萧和不服气的跟在萧权身后,寸步不离似乎还有话要说。
“你是想让朕杀了她?”
萧权漫步在小径上,身后的萧和听闻此言立刻追上来附和自己正有此意。
“太子啊,你还是太莽撞了,朕不想做那残害忠良的暴君,朕要做的是天下百姓口中的明君。”
萧和不明所以继续追问。
“解还休为朕收复燕云十四州,何等功勋与荣耀,能让天下百姓供奉在家中的平安神,你说,朕若是下旨杀了她岂不是成为暴君了?”
“没了官职,任凭谁也可以杀了她,一介商贩的性命有谁会在意。”
他这句话明摆着已经告诉萧和答案了。
“父皇英明,儿臣这就去办。”
“诶,此事你不要插手,选妃在即不能出乱子。”
“是。”
萧和虽然心中不痛快,但也只能答应。
“想好了选谁家姑娘吗?”
萧和微微清了清嗓子这才禀明:“水运司柠宽之女柠如。”
“嗯……不错,有眼光。”
乾月殿……
萧乾将信写好拴系在大雕的爪上放飞出宫,大雕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飞往宫外的一处小院。
解还休睡得迷迷糊糊,听闻屋外有响动立刻惊醒,奋力坐起身来握住腰间软剑以备隐患。
在屋外守着的韩元天捉到了大雕送来的密信,立刻交给了她。
“是殿下的来信,告知诸事已妥,让我在此静养就成。”
她看向一旁正在熟睡的解缙和叶韵母子,心中愧疚,她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