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半城情急之下,催促道。
林一凡打开透视眼,看得清楚,看似流了很多血,其实只是伤到了皮肤,骨头并无大碍。
“上点云南白药就行了,骨头没事。”林一凡淡淡道。
“真的吗?”脸色煞白的受伤工人惊喜道。
钱不满已经取来了云南白药,并做了简单包扎。
在厂里受伤的工人,来医务科全部免费的,这是娄半城定的规矩。
两个工人一番感谢后,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给你包两天药。”林一凡说道。
钱不满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么光明正大吗?娄老板还在呢。
受伤的工人眼里却有亮光。
不一会儿,同行的工友手里拎着四个马粪纸包出来。
“记住,那个红枣熬粥的时候多放点,核桃随意吃,补补脑下次就不会砸到手了。”
好家伙,你不声不响地把药开了。
工人不声不响地把药拿走。
他娄半城也不知道你马粪纸里到底包的是什么。
这下好了,把老底都接抖落出来了。
那工人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见娄老板也没有生气的样子,点点头,溜了。
医务科的人说这是娄老板关心大家,这么长时间了好像也没有见厂里对这种行为叫停。
大家就默认医务科的人说的是对的。
但只要说起这件事,工人们心里还是会觉得别扭。
“不行的话,就进些米面吧。”娄半城向屋前的凳子走去。
“啊?”钱不满禁不住抬头看了眼木牌上医务科三个字。
“行。”林一凡淡淡道。
三个人重新并排坐好,没有继续说医务科的事情。
“我想配合公家搞这个公私合营,可能前线吃紧,公家经营一方面可以做些补济的事情,另一方面也可以扩大钢铁厂的规模,我认为是利大于弊。”娄半城缓缓说道。
听得出来,他只考虑了公家的事情,没有考虑个人的得失。
或者说这只是他表达的意思,至于内心到底怎么想的,别人是很难揣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