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秦牧一向的风评,让他去打仗岂不是送人头?
严景辉立刻摇头道:“虽然秦牧今日让陛下龙心大悦,但皇上绝对不会同意让他独自领兵。”
“殿下您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在两军交战之时闯祸,是绝无可能的。”
秦北嘴角微翘,赞许道:“老岳丈慧眼如炬,果然看出了我的心思。”
“不错,我就是要让秦牧成为名义上的讨伐将军,一旦西北战事出现任何差错,都将给我机会对付他!”
“至于父皇会不会同意,老岳丈就不必担心了。”
“虽然秦牧今天让父皇龙心大悦,有了一定的改观,但想要让父皇同意秦牧独自领兵当然并不容易。”
“所以我还向父皇推荐了老十五。”
“老十五为人虽然粗枝大叶了一些,甚至称得上有勇无谋的匹夫,但在领兵打仗这一块的确是个悍将。”
“有了他的辅助,又经过了本王的劝说,父皇这才决定让老九去试一试。”
“所以我说,有时候龙心大悦这种事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很可能会导致你,接到能力之外的差事。”
“办得好也就算了,办得不好……”
两人相视一笑,严景辉恍然大悟道:“而且十五皇子与殿下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到时候只要十五皇子暗中使点绊子,不愁他秦牧死得不够惨!”
“哈哈哈!”
…………
翌日,清晨。
秦牧一大早便被秦霸天传唤入宫。
此时正站在武英殿内,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四周。
“这就是古代皇帝的办公室吗?这装修也没有想象中的豪华嘛!”
正在想些有的没的,店外忽然响起太监的高唱。
“皇帝驾到!”
秦牧赶忙站在一边,老老实实地行礼。
由于低着头,也看不清秦霸天的脸色。
只是猛然听到一声低喝,“老九,你长出息了呀!”
紧跟着一封奏本被丢到了秦牧面前。
“这是京营提督勾定邦申冤的奏本,控诉你滥杀无辜,残害了他的儿子勾国安,你可认罪!”
秦牧也不去看那奏本,立刻戏精上身,仍旧低着头语带哽咽道:“父皇,儿臣知罪!”
“要杀要剐,全凭父皇做主!”
秦牧如此干脆,倒让龙椅上的秦霸天诧异了一下。
以往原主惹是生非,只要秦霸天一质问,便立刻哭爹喊娘撒泼打滚。
何时变得如此好汉?
这反倒让秦霸天多了些耐心,开口问道:“究竟实情如何,还不说来!”
秦牧等的就是秦霸天的主动询问,可还要装作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的将提前编造好的谎言说了出来。
无非是秦牧识人不明,与那死者勾国安乃是酒肉朋友。
去不了苟国安心怀不轨,竟然在牌桌上妄想用千术谋夺他的皇庄。
此事被秦牧揭穿,周国安便恼羞成怒,说出“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这等大逆不道之语。
而大乾的皇帝是谁,那可是秦牧的亲爱老爸!
若是皇帝被你家坐去,让我的亲爱老爸又要做什么?
于是秦牧大怒,激愤之下当场将那忤逆狂徒斩杀!
整个过程都有人证在场,包括那三名纨绔、醉月楼的头牌白静,以及自己的侍卫队长卫铮。
秦牧杀人可以说是杀得合情合理合法,与平日里的为非作歹不可同日而语。
秦牧的这番说辞,可谓是死无对证毫无漏洞,而且还有几名人证可以证实。
基本上也就是秦牧的自说自话。
不过秦霸天到底是皇帝,怎么可能轻易被秦牧敷衍。
敲着桌子缓声道:“果真如你所说,那勾国安如此胆大妄为?”
秦牧知道这番话很难骗过秦霸天。
但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立场决定思维。
秦牧给勾国安定的罪名,已经触碰到了秦霸天的逆鳞。
所以无论真假,对方都只有选择相信自己,并且杀鸡儆猴。
况且勾国安已经死了,真相如何已经不得而知,只能够接受秦牧交出的所谓真相。
想通这些关节,秦牧坚定道:“儿臣不敢有半句谎言!”
“只是有一点,儿臣怎么也想不通。”
“那就是,父皇赏赐给儿臣的皇庄即便被那勾国安赢走,他想要安安稳稳的攥在手里也不大可能。”
“如果心里没点底气,怎么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可是后来听说,京营提督似乎和六皇兄走得很近……”
“住口!”秦霸天忽然一拍桌子,呵斥道:“真是越说越离谱,没有根据的事情不要瞎猜。”
秦牧立刻做出惶恐的样子,低着头诺诺连声。
他本来就没指望自己虚构的真相,能够当真瞒过秦霸天。
至于意图攀咬六皇子秦爽,也只是听说勾定邦乃是秦爽一脉,临时起意而已。
能不能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给秦爽上点眼药。
然而秦牧没有注意到的是,坐在龙椅上的秦霸天却是露出了一丝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