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内,掏出三百万两银子,咱们这事儿算拉倒。”
“三?这……”吕家家主和晏家家主一听,全都露出了欲哭无泪的表情。
原本两位家主,以为柴安最多在二百万两的基础上,加个二三十万两,没想到,居然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加了一百万两,而且看柴安的这个态度,是根本没给他们讨价还价的空间。
“本王知道,三天的时间,让你们筹集三百万两,的确有些困难。别担心,本王为你们指一条明路。你们将家中的所有不动产,加上朝廷颁发的盐引,归拢到一起,然后打包拿去汇通钱庄作抵押,肯定能凑齐三百万两!”
两位家主,此时终于知道,柴安为什么明明拿到了,可以对他们两家进行抄家灭门的罪证,却还是,登门来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了。
原来,是嫌抄家太麻烦了。
按照柴安提供的方案执行,等于是将吕家和晏家,像卷海绵一样,将所有的财产,都榨取个干干净净。
然而,两人别无选择,要怪,就只能怪范家背信弃义,背刺了他们两家。
“好吧,就按照王爷的意思办吧。我们认栽了。”吕家家主和晏家家主心灰意冷地说道。
“嗯,本王奉劝两位家主,行动一定要快哦。范家家主为了凑齐四百万两,估计也要去汇通钱庄贷款,琅琊王氏又在前日承诺捐出五百万两银子,别等去晚了,汇通钱庄的银库被人借空了,到时候,你们就算想贷款,也没处贷啦。”
柴安善意地提醒道。
柴安还清楚地记得,当初自己火烧风月楼,将里面的十几万两银票,拿到玉京城汇通钱庄总号兑换银子,都将钱庄掌柜急得团团转。
这下,范家、吕家、晏家、三家一起去借钱,而且一共要借八百万两银子,再加上柴泓代表琅琊王氏,承诺出去的五百万两银子。
按照柴安的估计,汇通钱庄,就算调动全国各个分号的银两储备,都不一定够用。
“谢王爷提醒,不过,我们倒没必要着急,韬元圣女是大周财神,只要有足够的抵押物,永远不会贷不到银子。”
晏家家主言语上,对柴安表示感谢,但是语气之中,此时已难掩怨恨之意。
柴安并不在意,而且深表理解,任谁,突然被抽干了全家的财富,还能平心静气的说话啊?
唯一让柴安有些惊讶的是,听晏家家主的意思,似乎跟自己对琅琊王氏的财力估计差距很大。
是琅琊王氏在大周盛名太久,让其他世家,对其产生了盲目崇拜,还是自己低估了琅琊王氏的真实财力?
这时,吕家家主偷偷踢了晏家家主一脚,挤眉弄眼道:“在王爷面前,乱说什么傻话?”
晏家家主,也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露出了有些慌张的表情,对柴安磕头道:“王爷,在下刚刚脑子混了,一时胡言乱语,请王爷切勿跟在下一般见识。”
“无妨,两位家主,为了玉京城内的百姓们慷慨解囊,本王替百姓们,给你们道谢了。三天后,本王会派人来取银子,到时候,这些账本和票据,本王会一并奉上,交给两位处理的。告辞。”
说完,柴安让赵士程将桌上的罪证,都收回小木箱里。
一行三人,离开了吕家府邸。
“吕老哥,现在这世道,二十两银子,就能雇土匪杀个人,靖安王一口气敲诈咱们四百万两银子,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咱们每年,给一些隐居于京城内的一些大修炼者,上那么多供,你说,咱们要不要……?”
晏家家主,实在心疼银子,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话说了一半儿,意思却已经尽在不言中了。
“晏老弟,你脑子昏掉啦?且不说靖安王是带着圣旨来的,就他身边的那两位,也是三境的大修炼者啊!你想动他?你长了几颗脑袋?”吕家家主提醒道。
“可是,这二百万两,也太多了,这不是榨咱两家的油吗?”晏家家主,委屈地快流出眼泪来了。
“哼,要怪,就怪范祖荫那个背信弃义的老小子!居然将咱们的黑材料,交给靖安王。哼,难道他有咱们的罪证,咱们就没有他的罪证?等着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总有一天,这笔账,咱们要跟他范家好好算算!”
吕家家主说着,目光中露出了沸腾的杀意。
……
另外一边,柴安一行三人,并没有去皇宫,而是带着吕家和晏家的罪证,一起回到了靖安王府。
“一上午,就搞定了八百万两捐款,献王才拿出五百万两,这次你对赈灾的贡献,可以说,比整个琅琊王氏都大。你还不赶紧进宫,去向陛下禀报这个好消息吗?”赵士程对柴安建议道。
杨五郎也说:“是啊,这对于陛下来说,可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说不定,陛下一听,龙颜大悦,就下旨将宁娘娘从辛者库放出来啦。”
柴安淡然地摇了摇头:“算了,又不能从皇宫里放出来。咱们中午修整一下,下午继续去其他世家大族要饭。”
赵士程一撇嘴,不屑道:“要饭?你这说得也太清新脱俗了,你那明明就是敲诈啊。”
“有什么不同吗?”柴安一摊手,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