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次牛大强拿回来不少钱,钱桂花这两天晚上,连床都不会让他上。
“这是好事,县城教学质量好,对胜男学习上学是件好事。”沈白榆把钱收回兜里。
她说着往外走去,停在院门口望着母女两人,“天也晚了,那我走了。”
钱桂花和钱胜男又高兴又不舍的看她上了车离开。
回屋的时候,钱桂花脸上是止不住的喜悦,“闺女,听到了吗?沈同志说你有大出息!”
钱桂花虽然不太懂那些书本上的知识,但从闺女看沈白榆的眼神,就能看出这沈同志是真的有本事。
不过比自己闺女大了五六岁,娇娇弱弱的,但那高考课本写写画画,看的叫一个快。
钱桂花就喜欢有文化有本事的人,沈白榆说自己闺女有出息,那一定是有出息的。
不枉费她当年给自己闺女起名叫胜男。
一定比这些个臭男人更能成就大事。
另一边,沈白榆坐在后座望着漆黑的窗外。
想想爷爷的事情,总有一天还会被这个男人问起,不如先发制人。
“那个老人真的是我爷爷,他根本就没做坏事,你们凭什么这样对他!”沈白榆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特别生气。
“那老头抢你包的时候,你还不认识他,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你爷爷?”陆维远见她主动提起,语气平静道。
“我……”沈白榆哑然。
她咬咬唇,片刻后又道,“你那天分明就是故意灌我酒,套我的话。”
“我套了你什么话?”男人看了眼她,倒是不急不慌,“不是你扑倒我,占我便宜吗?”
“你……”
沈白榆想想那天的事情确实不记得自己和他说了什么,倒是记得自己亲了他。
可男人口口声声说她占他大便宜,意思是不止亲吻这么简单。
这叫沈白榆一时百口莫辩。
“他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他就是你亲爷爷?”
陆维远可不想再叫她生气,透过后视镜淡淡睨了眼她。
“反正我没做对不起国家的事情。”
沈白榆鼓着脸顾左右而言他,说完把视线又扭到窗外。
她和爷爷怎么才能在这个时代扯上祖孙关系,还得等爷爷想办法。
在爷爷联系上她之前,她只能避而不答。
陆维远瞅了眼后面有些气恼的女人,没再说话。
回到部队宿舍,屋里的东西已经打包整理好了,连带着她的衣服也收拾好了。
沈白榆洗漱完看着唯一的一张床,踟蹰不前。
“早点休息,明天除了接我妈还要搬家呢!”
陆维远从卫生间出来见她还站着,坦然地提醒道。
男人坦坦荡荡,经过她瘦小的身躯上了床,拉起被子正要躺下,看着还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女人,微微挑了下细长的眼皮。
“不睡?”
沈白榆瞥了眼他,默不作声地爬到了床里侧。
自从爷爷因为他出事后,沈白榆内心总觉得和他隔着一层距离。
以前无所谓睡一张床,现在却不习惯起来。
她背对着男人刚躺下,他便拉了灯绳。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阿娇,你爷爷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从我娶你那一天就没想着要害你。”
陆维远在她身后发声,有着军人特有的刚毅和正直。
沈白榆听他这样信誓旦旦的发言,浑身不自在。
起初看到爷爷被他逼得跳河,她心里是无法接受的。
谁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有危险而无动于衷呢!
可现在她想明白了。
爷爷水性很好,他现在是60岁不是八十岁,从河里逃生应该问题不大。
可这些天一直没找到爷爷的踪影,便只有一个可能——他不想让陆维远这些人找到他。
可刚才身后的男人斩钉截铁的要帮她找到爷爷。
岂不是……
沈白榆张了张嘴,想说不用陆维远找爷爷。
但一想到这样说,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就在陆维远以为沈白榆不会搭理他的时候,小姑娘淡淡“嗯”了声。
两人依然躺在一张床上,但似乎又回到了起初疏离的关系。
第二天早上,两人吃过早饭。
没一会儿宿舍门口就来了七八个年轻的士兵。
他们对着陆维远行了端正的军礼,又齐齐朝沈白榆热情地喊了声“嫂子”,而后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搬起东西。
沈白榆被喊的红了脸,她讪讪地站在窗户边,刚俯身要搬起身边的板凳。
视线里伸过来一只拿着铁盒的手,陆维远把铁盒往她怀里一塞。
“拿着咱们家的家底,我带你过去认认家门。”
沈白榆抬头,就见男人拿过她手里的板凳,另一只手还提着一个装满东西的大编织袋。
男人示意她跟上。
两人一路从军区西边穿越到达东边的家属院。
这是沈白榆第二次来这边,上一次还是去二排边上的张副营长家,给陆维远熬药。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