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宿舍的条件好!”沈白榆站在门口皱着眉,咕哝了一声。
宿舍虽然面积小,不能生火,但好歹有入户水管和厕所。
即使不是现代的冲水马桶,但也是在高处架个水箱,拉绳冲水,比旱厕干净,也不招蚊蝇。
当初穿越过来的时候,看到山上的旱厕,她就特别无法接受。
不过好在她只在沙贝村呆了几天,就遇到了陆维远。
之后她享受着部队和京市的冲水厕所,便把这茬忘记了。
如今再次看到那个旱厕,她头皮发麻,浑身的细胞都在拒绝。
“你说什么?”
陆维远听到她嘴巴嘟囔着,问道。
“没什么。”沈白榆看了眼男人,垂眸冷淡道。
话音刚落,外面就走进来两个女人。
“白榆妹子!”
王爱云高兴地朝她挥了下手。
“嫂子。”沈白榆一笑,讶异道,“你从老家接孩子回来了?”
“是啊,刚回来两三天,这两天忙孩子上学的事情,还没顾上找你唠嗑。”王爱云笑道。
沈白榆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在小亩村并不在部队,干笑着没多话。
这时,王爱云身边的另一个嫂子也开口了。
她正是送沈白榆自酿葡萄酒的季营长爱人林翠英。
“你们这刚搬家,打扫收拾的事情多的很。我和爱云没啥事,过来帮帮忙。”
“谢谢林嫂子和王嫂子。”有人来帮忙,沈白榆自是求之不得。
林翠英和王爱云同时摆手,动作利索地拿起院子里放好的抹布和扫帚进了屋里打扫。
沈白榆也跟进去,却见男人要离开。
“大家来帮忙,我想给大家烧点糖水,解解渴。”
她忙拽住他,看着他的眼神却巴巴转向门外灶棚下的那个灶台。
她记得宿舍当时还放了五斤白糖,是林文当时让他们从京市带过来的。
陆维远不吃甜的,糖应该还有。
男人几乎立刻明白她什么意思,干脆道,“等着。”
他从屋里拿出两个水桶,沈白榆拿过来一个就往外走。
“我去接水,你生火就行。”
男人抄起放在门后的扁担,提起另一只水桶,快步追上女人。
“糖应该在编织袋里,你去把糖找出来,我挑水。”
男人俯身,不容分说从她手里抢过水桶,长腿越过她去接水。
沈白榆站在院子当中,望着男人高大离开的背影,蜷了蜷空落落的掌心,只得脚步一转回去找那一包白糖。
林翠英一边打扫卫生,一边注意着院子里新婚的小两口。
“两人看着挺好啊!”她面露疑惑。
王爱云见她嘀咕,也顺着看向门外,“你老瞅着陆营长两口子干啥啊?”
林翠英抬手招了招,王爱云见她神神秘秘的附耳过来。
“你这次从老家回来,还不知道院里多了八卦吧!”
两人脑袋凑在一块。
林翠英压了压嗓子,低声道,“院里都在传沈白榆私生活不检点。
还说看到她和老头在县城搂搂抱抱,还跟城里的知识分子跑了,昨晚她才让陆营长给逮了回来。”
“不可能吧!沈同志和陆营长这才结婚几天?更何况陆营长以前还救过她!”王爱云皱眉,看着门外娇俏的沈白榆,迟疑地反驳道。
“陆营长救过她?”林翠英一惊,而后沉下脸严肃道,“要是这样,那她也太不是人了,刚结婚就敢给陆营长戴绿帽。”
“你这些消息都是听谁说的啊?”王爱云望着院子里两夫妻和睦的样子,转头问道。
“前几天我在澡堂里,听郭营长媳妇蔡桂香说的。”林翠英把地上的灰尘扫到搓斗里,抬头道。
“蔡桂香就是个大喇叭。”王爱云撇撇嘴,仰头拿着棍子把墙角的蛛网给搅了下来。
她前段时间刚搬来家属院,也领教过蔡桂香的嘴巴。
这个小县城过来的女人,高傲、抠门、爱贪小便宜,还特别爱编排人。
家属院里有新军官携家属搬进来,都会摆上一两桌庆祝。
王爱云他们搬过来,没有摆桌请大家吃饭,蔡桂香可没少拿鼻孔看人。
“我看这事儿有蹊跷,要沈同志真的出轨了,陆营长能是这种反应?你瞅瞅,都不舍得让她提个水。”王爱云示意林翠英看向院子里的那两口子。
“沈同志不在部队的这些天,她爸妈来没少来部队找她,都被陆营长压挡回去了。
她不在部队又不在娘家,院里的人都偷偷议论她去了哪里。
不过咱们还是管好嘴,少惹事。”林翠英看了眼看似恩爱的两人,收回视线。
林翠英端起旁边的水盆,在地上撩了点水压了压腾起的灰尘,屋内顿时掀起一阵土腥味。
王爱云点点头。
还是管好自己家的事情才是正理。
两人刚结束谈话,沈白榆就返回了屋里。
林翠英和王爱云手里打扫的动作一听,不由对视一眼。
王爱云想起陆维远对她家那口子平时的照顾,还是想多说一句。
“沈